?」
玲人挖苦似的询问怜:
「杀了我,未来绝对会改变吗?」
「会改变!我可以改变命运!」
「……虽然从没听说过,但这是七绪告诉妳的吗?她说的可信吗?」
「实际上,朋香和仁美没死!」
「话虽如此,但也不能保证杀了我,未来就会如朝槻想的有所改变吧?」
「那是因为——」
的确,说不定真是如此。朋香和仁美近在怜的身边。不过,未来则是在遥远的五百年之后。「绝对会改变」,怜无法如此断言,也无法确认。
刀尖开始向后退缩。
但是,有道声音阻止她的举动。
『——历史的确会改变,这点在下可以保证。』
「……竟然在一旁偷窥,这习惯不好喔。」
怜瞪向声音传来的方向,寄宿在七绪真依身上的「他」,从高压电柱子的阴暗处缓缓现身。
『本想亲眼看到愿望达成后再消失的。』
像是要强调自己存在一般,缓缓的张开双手。
「……妳是哪位?七绪称呼自己应该不会这么男性化。」
不管刀子仍架在咽喉上,玲人转过头,投以可疑的视线。
『身体是七绪真依的,现在我只不过是稍微借用一下。你好,鸣濑玲人。我是「时间的意思」的心。』
「心?」
『虽然如此,但还是希望你别叫我「时间的意思」。我没有特定的名字,随便叫就可以了。和其它人谈到我的时候,用「他」来称呼就可以了。』
「我没问你这些事。就这样不声不响的出现,原来你就是万恶的根源啊?」
对于玲人的厌恶,「他」脸上浮现自嘲的笑容。
『的确,「时间的意思」是万恶的根源。但只要你死,那万恶的根源就会消灭。我是机械,不会像人类会说谎,我保证未来绝对会改变。』
「意思是要我心甘情愿的被牺牲吗?」
『就是这么一回事。』
「为何非得为了五百年后的未来牺牲性命呢?我才不想知道五百年后的未来会变成怎样。」
「玲人!」
怜手上刀子的刀尖触碰到玲人咽喉的肌肤。
「刚才你说的都是真心话吗?」
怜似乎变得不是下定决心,而真的因憎恨而想杀了玲人。
「那是当然的啰,五百年后对我来说太远了。」
玲人将看着「他」的猜疑视线,栘到怜身上。
「就算玲人的子孙活在那个时代也无所谓!?」
「对连小孩都没有的我谈什么子孙,根本不可能有感觉吧?」
「对玲人来说,或许那是遥远的未来,但我却曾活在那个时代!」
左手手掌扶着刀柄尾端,摆出将全身的力量都集中在刀子的架势。
「那个时代是我的故乡!」
「我知道朝槻一直很在意五百年后的未来。但是,那是朝槻的全部吗?」
「几乎是!我到这个时代才四个月!其余都是在五百年后的未来度过的!」
被「时间的意思」决定为「不要」,并被丢到「不要」城镇的设施,逃离设施后,和伙伴一起以街头流浪儿的身分努力苟活。被没有道理的痛苦折磨,只能继续抱着愤怒活下去。
「我希望故乡能够变好!」
怜憎恨自己的故乡,也为它感到可怜,让那个故乡变好的力量掌握在自己手中,执行那个力量,有什么错!?
「但故乡不是现在,而是过去吧?」
「别用什么过去过去的唬烂我!重视过去有什么错!」
「我没说妳错!」
「…………!?」
「我的意思是,别把过去看得那么重!跟故乡相同,妳也应该珍惜现在所处的地方!想清楚!杀了我,现在的这一切都会毁了喔!?」
被玲人这么怒吼,怜不知道该说什么好。然后,玲人紧瞪着怜,而怜只能默默的接受那道视线。就在此时,「他」突然介入。
『不需要担心,朝槻怜。七绪真依会努力湮灭证据、制造不在场证明。最糟的情况,也可以让拉七绪真依顶罪。是我勉强妳杀人,这点安排是应该的,我不会破坏妳现在的生活。』
「不是可以过下去就行了,白痴。」
玲人猜疑的视线看向「他」。
「杀了同班同学的我,朝槻的心境一定会有所改变吧。杀了同班同学的我,还能像往常一样跟上原她们嬉笑吗?」
「能跟上原她们嬉笑吗……?」
怜重复玲人的话。
「朝槻,好好想想。杀了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