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让我的努力全部白费!」
哦,原来如此。原来是这样啊。
他知道了。知道怜为何要在学校扮演文静的少女了。
因为玲人不喜欢那种类型的女孩子。既然玲人会跟自己结婚,也就表示他喜欢自己这样的个性。既然如此,干脆扮演个性完全相反的女孩子,这样他就不会喜欢她了。
「妳是为了不引起我的注意,所以在学校装乖巧的学生。」
「那也因为你而失败了!」
「妳又把责任全都推给我.」
对于怜的白眼,玲人苦笑以对。
「你应该要怕我的!」
「怕妳?是啊,我怕死了。而且还好死不死,偏偏让我遇上这种灾难。」
「既然如此!」
「不过仔细想想,我们是同班同学。虽然妳进我们班上的方式有点奇怪,但奇怪也就仅此而已。经这么一想,我发现自己根本没必要怕妳。」
「你这王八蛋!」
发出像是从喉咙硬挤出的声音的同时,怜再度用力握住手中的刀子。
得想办法解决她手中的家伙。
只要夺走她手上的刀子,起码不至于会落到被杀的地步。
「你讲这种话,不是在逼我杀了你吗!不管用什么方式都没关系,我只想改变命运!」
「我还想多玩几年耶!怎么能死在妳手里!」
「可恶!」
怜又拿着刀子刺了过来。第二次的攻击目标非常明显,是心脏。强烈的杀意瞄准心脏。不知道这干净利落、死得不会太痛苦的杀人方式,是否出自于她的体贴,不过一眼即可看出,她是直接瞄准心脏。憨直到只瞄准心脏。因此,只要拿个东西将她与自己的心脏隔开,就能够防御。
问题是,要拿什么东西来隔呢?
刚才充分利用的书包已不在玲人手中,而是掉在朝自己直袭而来的怜的后方。
自己果然还是很怕她。
应该没救吧?他对自己的行动突然感到后悔,不过事到如今,怜似乎也不可能停止,她正一步步朝自己逼近。只要她一逼近,自己就没救了。于是他将后悔丢弃在看不到的地方,用胆量与强烈的意志来掩盖自己。
世间没有所谓的绝对。凡事都有可能。
拖曳着银色的尾巴,怜的刀瞄准玲人肋骨与肋骨之间的缝隙。
脑海中没有浮现自己的死亡画面。玲人不让它浮现。脑海里只有明天、后天,一如往常去学校上课的画面。到了教室,怜当然也在里面。因为她是同班同学。
我要把这个画面拉到现实生活!
恐惧感消失了。
在凶器的直线轨道的途中,他伸进了左手,然后往前推。
刀子碰触到玲人的手心,尽管如此,刀子还是继续往前进。切断了皮、肉、血管与神经,贯穿至手背。被鲜血濡湿的刀刃轻易地刺穿玲人的手,继续寻找猎物。
当玲人的手碰触到怜握刀的手时,饥渴的钢铁野兽停止前进。
玲人的左手与怜的右手碰触在一起,两个人都停止了。
鲜血自疼痛的伤口涌出。温热的液体让两个人的手紧紧相握。
「!」
湿湿黏黏的感触,让怜不禁屏息。
「好痛啊!」
接着,玲人因与血一起涌现的痛楚而发出惨叫。超乎想象的疼痛,让眼泪不禁涌出。
被刺中的那一刻,并不觉得非常痛。与其说是疼痛,倒不如说是发热。但那样的感觉稍纵即逝,当透过被切断的神经来命令手指活动时,激烈的疼痛传至大脑。那疼痛彷佛剧毒从刀子流人体内,愈来愈剧烈。
脑部分泌大量的肾上腺素。他感受到自己的额头正浮现一颗颗的汗水。每当心脏怦怦怦地跳动时,疼痛就更剧,无边无际。
刀子还刺在手上,他硬是动了左手,想包覆住怜握刀的右手。
「啊」
怜发出恐惧般的微弱声音,手放开了刀子。看到玲人握着自己的手变成鲜红色,她的脸不禁抽动。
「痛死人了!我眼泪都快飙出来了!」
左手还刺着刀子的他,用右手紧紧握住,痛苦地叫着。
血流个不停。红色的血滴落在柏油路上。
「好痛啊!真的好痛!拜托妳出手也别这么重!竟然直接贯穿!」
「啊啊!」
他用肩膀推开因看到血而发抖的怜,朝掉在地上的书包走去。尽管想用沾血的右手打开,但因左手的疼痛,右手也跟着颤抖,完全不听使唤.于是他用力槌地,想让右手恢复正常,然而徒劳无功,右手反而因槌打柏油路面而痛到不行。
「可恶!朝摫,帮我打开。里面有手帕。」
「咦啊」
「快点啦!我快痛死了!」
被玲人这么一吼,怜就像射出的子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