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切都形同虚假,让我觉得,我的存在非常淡薄,甚至开始怀疑自己该不会是幽灵吧。这么侮辱人的事情,我绝对无法接受!」
「」
「我心想,既然如此,除了与他人保持距离之外别无他法,因为我没有其它办法能够保护自己。要我乖乖地服从『孤独』之刑,我做不到。」
「」
没加糖浆与奶精的冰咖啡,又放回到杯垫上。
冰块碰撞玻璃杯的声音,让怜发现自己讲了太多。
「这些事跟你说也没用。要你理解我的际遇根本就是强人所难。」
自己竟然跟他说了这么多心里的话,让怜觉得很丢脸,于是将视线落在桌上因退冰而满是水珠的玻璃杯上。
「说得也是。这种事太过离谱,要别人理解根本不可能。」
被他这么一说,怜心里一阵难过。
「不过,有我在呀。」
听到这句话后,心里觉得一阵温暖。
「与学校有关的人在出了校门之后,的确会忘了妳。或许那会令妳感到愤怒,但也无计可施。
不过,我并没有被暗示到。那个监察官大叔说,再对我暗示好像也不会有用,所以我绝不会忘了你。」
怜抬头一看,眼前出现了玲人的笑容。
「如果妳在校外找不到人陪妳玩而闲得发慌,可以找我。基本上我也是个闲人。杀时间的话,我绝对奉陪虽然不知道能不能排解妳的寂寞啦。」
或许是对自己最后的那一句话,觉得有点难为情吧,他又拿起了冰咖啡,这次没有使用吸管便直接一饮而尽。
怜也觉得有点不好意思,没想到玲人竟然会对自己说这样的话。原本只是想发泄一下郁闷的情绪,但玲人的这番话,让她豁然开朗。不过要她坦然地对他说声谢谢,会让她更加难为情。
「啊,你还真是个烂好人耶。我之前那样的恐吓你,你竟然还说得出这种话。」
「当个烂好人也无妨啦.反正现在不流行要酷型的人。」
「不流行吗?」
「我是随便乱说的,其实我也不暸。」
「到底是怎样啊?」
怜苦笑着,把加了大量糖浆及奶精的冰咖啡,用吸管大口一吸。
「好甜。」
未充分溶解的糖浆似乎沉在杯底,一股甜腻感残留在舌头上。
***********************
一杯冰咖啡,就让他们在里面待了好久。等他们走出咖啡厅,时间早已过了六点,天空完全暗了下来。或许是因为上午下雨的关系,今天几乎看不到阳光。
玲人双手拿着伞,发出「唔」的一声,用力伸展背脊。
「唉,昊天要补考了。」
「什么科目?」
「英文文法。」
「那你还敢在这里浪费时间?」
「嗯反正船到桥头自然直。」
他一派轻松地笑着,怜对他投以冷冷的眼神。
「加油啊。」
「嗯。」
对于怜冷冷的加油,他也冷冷地响应道,不过他很清楚自己回家后也不会念书的。
来到了大街,路上满是刚下班的上班族与粉领族。虽然也有学生,但比率较低。
「要不要我送妳回去?」
玲人突然想到,随口问一下。
「不用。要是被人看到了怎么办?」
惨遭无情拒绝.
「更何况我比你强。」
因为曾经惨遭她肘击侧腹,所以无法反驳
「身为一个男人,妳刚才的发言伤到了我的自尊。」
「事实就是事实,而且强弱与否与性别无关。」
这是一个强调男女平等的世界。虽然她说得没错,不过玲人还是心有不甘,不禁哼了一声。
「拜拜。」
「!等一下!」
玲人发现有趣的事,抓住了正准备离去的怜的手。抓住之后,他原以为又要吃她一记肘击,没想到却没有。
「干嘛?」
怜只是不太高兴地看着那只抓着她的手。
「妳看那个。」
松了一口气的玲人,手指着聚集在前方的人群。人群中央有电视台的摄影师跟记者。
「一定是在采访什么。」
「那又怎样?」
「我们去凑个热闹吧!」
摄影机上标示的记号不是地方性电视台,而是东京的大电视台。虽然不知道是在做什么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