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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师?」
门胁一动也不动,像是连呼吸都停止了,眼神也涣散着。
「这!」
玲人把现在的情况跟昨天的和彦重迭在一起,背脊不禁凉了起来。
「老、老师?」
如果跟昨天和彦的情况相同,他接下来会晕倒吗?
连续两天碰到有人晕倒,自己岂不跟瘟神没啥两样!?
「喂!老师!」
他用力地摇晃着门胁。与其说是为了门胁,倒不如说是为了自己。
「朝摫的名字之所以会在最后面,是因为我在填写出席纪录簿时,不小心把她给忘了.因为懒得重写,所以就直接把她加在最后。对对对,是我的疏忽。嗯嗯嗯,就是这样、就是这样。」
门胁突然开始动了起来,哈哈哈的故意发出快意的笑声,一边搔着头。
刚才那是怎么回事
「老师,你真的没问题吧?」
「嗯?你是指那个问题吗?放心啦。又没人规定出席纪录簿一定要按五十音的顺序来写。是我的疏忽啦!我的疏忽。嗯嗯嗯,就是这样、就是这样。」
「我不是指那个啦」
话才说到一半,玲人便闭口不语。
门胁没发现自己身上所发生的异常状况,就连被玲人摇晃一事也没注意到,甚至也没发现自己语带矛盾。就跟和彦的脑缺氧一样,并非只是忘了把朝摫的名字写上去那么单纯。纵使真是如此,有谁会相信这样的话呢?门胁的发言,与其说是在向玲人解释,反而比较像是在说给自己听。不莫非是有人要他这么说?是谁呢?
误以为玲人正安静地听话的门胁,说起了期中考考砸的事。
「只要是人都会犯错的。像你,就犯了不少错。」
「这我不否认,因为被你说中了,只是这不该是班导该说的话吧」
「好了啦!快给我回教室去。第五节课快开始了!」
听他这么一说,下一节是化学课,得到化学教室去。时钟的指针已经指向一点。
「惨了!老师再见!」
玲人马马虎虎的打过招呼,便离开社会科教材室。
他一面奔跑,一面想着。
昨天在谈论她时,和彦晕倒。刚才在谈论她时,门胁也变得不对劲。到底是怎么一回事?难道只要想去接近她,就会招来厄运?怎么可能!不可能会有这么荒唐的事。这应该只是巧合,只是碰巧而已。
玲人这么告诉自己。他强迫自己这么想,否则,恐怖的想象将慢慢浮现。
回到教室后,因大家已前往化学教室,教室里空无一人。隔壁班似乎也栘动到其它教室,校园里仍是大白天,但教室内却静得出奇。与方才嘈杂教室的落差,令人不寒而栗。
「坪仓很啰唆,还是快点过去好了。」
脑子里浮现化学老师那又矮又肥的身影,玲人开始急躁了起来,于是把考卷塞进书包,然后从抽屉里拿出文具、化学课本及笔记本。
喀当
在他心想「再不快点就会迟到」的那一刻,后面响起了一个声音。
他愕然地回过头,看到的竟是不知何时出现的怜,左手撑在窗户边往这边看。
「朝摫」
刚才教室里明明没人,他很确定。
然而,她竟然在这里。
被她这样盯着看,不禁背脊一凉,他真的感到害怕。自己竟然会这么惧怕同班同学,实在是笑死人了。心里虽然这么想,但还是无法摆脱感情的绳索。
因为怜并不是单纯的同班同学。在请病假之前,班上绝对没有朝摫怜这个女孩子,而且只要谈论到她的人,都会变得怪怪的。她绝对不是同班同学这么简单。
「有东西忘了拿吗?」
说得出这句话实在高明。但因戒慎恐惧的关系,话头的语调变得有点高。
「嗯,我忘了拿笔记本。」
虽然是笑脸盈盈地回答,但她仍没打算往自己桌子走去。
现场陷入了一片沉默。
玲人因害怕而沉默,怜也像是在顾虑什么似的,沉默不语。
怜把手移开了窗户边。
「对了,我还有一件事想请教你。」
她不自然地往前跨出一步。由于害怕的关系,玲人正想往后退一步,却因书桌的阻碍,终致失败。结果,玲人与怜的距离缩短了一步。
「干干嘛」
「听说昨天和久井同学晕倒了,你们那时到底谈论了什么啊?」
这妳还敢问?刚才他强迫说给自己听的话,现在变得完全没有意义。
「干妳什么事!」
被她这样笑脸迎人的盯着看,玲人害怕了起来。为了还击她的视线,他把音调拉得更高了。
尽管如此,怜依然微笑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