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知道你是个伐木工人吗?」
「知道啊?」
瑞人(假名)转过身说道。
「那你那身装扮是怎么一回事?」
「装扮?」
「我在问你那身怎么看都不像是伐木工人会穿的衣服,怎么看都像是搞错时代地点的衣服有什么意义!」
「…………」
瑞人(假名)眨了眨眼。
然后他缓缓点了点头。
「匡平啊。」
「我不是叫你加个(假名)了吗!」
「这种事怎样都好啦。听好了?『事情应该是这样』这种对既有概念的执着只不过是阻碍进步的无意义乡愁罢了。」
「你不要尽说些别人听不懂的话。」
「那把斧头!」
瑞人(假名)的手指锐利地指向匡平(假名)手上拿着的斧头。
「那是错误的!」
「什么是错误的啊?」
「你想拿那把斧头来做什么?」
「当然是拿来砍木头啊。」
「不行,就是这点不行啊,匡平!」
瑞人(假名)摆明了一副『我就是在叹气』的样子,用双掌覆住自己的双眼。
「看到斧头就拿起来砍木头!你为什么没注意到毫无创意的这一点就是可能性的坟场呢?」
「那我该怎么办才好啦!」
「譬如说……」
瑞人(假名)突然伸出手,把匡平(假名)手上的斧头抢过来,大幅度地挥下——朝身旁的木头砍下。
喀嚓,斧头以水平方向卡在树干上。
「你看?」
「看什么啊,你不就是在砍木头吗?」
「这样一来。」
瑞人说完后,一屁股坐上卡在树干上的斧头。
「斧头不也成了一把很棒的椅子吗!」
「…………」
「它在中世纪也曾被当作死刑执行者的道具。斧头不只能砍木头,更能砍下人头!只要你有那个意思,睡着时的爸爸——」
「住嘴,再说下去的话就危险了,住嘴。」
匡平(假名)呻吟般地说完后叹了一口气——他把手放在瑞人(假名)插到树干里的斧头,试着想把它拔出来。但它似乎卡得太深,让匡平(假名)没办法顺利将它拔出来。
「这是怎样啦——该死!」
「我是说啊〡——」
瑞人(假名)在一旁眺望着为了把斧头收回而满头大汗的匡平(假名),搔着脸颊说道:
「伐木工人这个工作既不出锋头,又不能引人注目,到底有什么意义啊?」
「你给我向全国的伐木工人道歉,首先先向我道歉。」
「不过就是锯木头卖木头锯木头卖木头这种一成不变的工作而已嘛。没有任何刺激感、又不显眼。而且还是在渺无人烟的森林里工作……真是无聊。」
「这跟有没有人有关吗?你——」
「啊、对了!」
瑞人(假名)像是在这明显牛头不对马嘴的对话中得到什么启示似的,他点了点头。
「要是没有人的话,那我们就把人召集到这边来好啦。要在这种户外环境召集人群,就得升火。很好,那就赶快放场森林大火,升起一座营火吧,要做就做大一点的!」
「你只是因为想引人注目而要毁掉大自然吗!?」
怒吼的匡平(假名)一记回旋踢踹上瑞人的背。
由于平常具备伐木工作的训练,所以匡平(假名)的回旋踢发挥了预期之上的威力。发出『泥嘻哟!?』这种奇怪衷嚎声的瑞人(假名)被狠狠打飞,跌到地面上后翻了一个筋斗,然后滚开。
在那前端……不知道是神的恶意还是命运的恶作剧……有一个很大的湖。
那个四不像希腊人就这么像是被吸进去似的掉进去了。
而且——
——啪嚓。
和稳的水面被搅乱,水花溅起。
数层涟漪在湖面上扩散———瑞人(假名)本人的身影瞬间就消失在水中。
「…………」
匡平(假名)不禁瞪大了眼睛瞪向湖面。
「呃,那家伙一定会立刻说『我是让人滴(口)水的好男人』这种冷笑话浮上来——」
…………
…………
…………没上来。
寂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