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神奈:余只是打个比方而已。
柳也:
我一没回话,就听到粗鲁的声音命令着我。
神奈:在那里会听不到,靠过来一点。
神奈:但是不要整个人贴过来。
柳也:知道啦。我才不会在这种时候乱来的啦。
叩!
神奈:这不就做了吗!?
柳也:是因为太暗看不见而已啦。
神奈:真是的,一点用都没有。
柳也:在这里可以了吧?
神奈:可以。
她似乎很满足地点了点头。
之后抬起头仰望月亮,开始说了起来。
神奈:余年幼时,曾坐在像这样的黑暗中。
神奈:余什么都看不见,连自己是否存在都不确定。
神奈:余很害怕,又很寂寞,但余却不能哭。
神奈:因为即使余再怎么哭闹也没人理会。当时就是这样。
她停顿了一下,安静地注视月亮。
神奈:但,却有个看见了温暖光辉的时候。
神奈:那是个模糊浮现的人影。
神奈:当余一接近,那光变消逝了。
神奈:余也跟着要追上去。
神奈:余一直都在这个时候醒了过来。
神奈:不止一次,这个梦余已经做了好几次了。
和话题的内容迥异地,神奈微笑着。
笑容被认为具有驱逐凶相的力量。
若是这样的话,神奈的笑容,看起来也只是做个样子以求其效果罢了。
在永恒的黑暗中所燃起的温暖光辉。
是即使再怎么寻求也绝无法获得的东西。
神奈:柳也汝认为那人是谁呢?
柳也:大概是神奈的家慈吧?
神奈大概也预期我会这样说吧?
风吹了起来,烛台的火也跟着摇曳。
神奈黑润的长发,也像是在拂去黑暗般地飘扬。
神奈:余根本不记得余的母亲的脸。
柳也:所谓的梦,是在回忆曾经见过的景物。
柳也:所以即使妳不记得也一定有看过。
神奈:是曾见过的景色吗?
神奈倾着头。
柳也:神奈也是家慈所产下的吧?
柳也:所以虽然不记得是何时分开的,但却忘怀不了。
说着,我也苦笑起来。
我也不知道我父母的长相。
连梦里都没出现过。
但神奈笑了。
神奈:汝是指余的身体还记得吗?
她将手掌轻轻放在胸口。
神奈:那就不算是个恶梦了吧。
风又吹了起来。
沉默像是伴随事实地逐渐经过。
神奈突然说了。
神奈:余好想见见余的母亲
神奈:这份心意,以余的身份来说太过强求了吗?
那并不是对任何人说的细语。
我也什么都没说,只能装作没听到。
神奈:罢了。这并不是汝的错。
或许是察觉到气氛不对吧,神奈安慰我说。
神奈:柳也也只是尽着自己的职守罢了。
柳也:啊啊
神奈:余也得尽尽自己的职守了。余要回寝室去了。
我行了个礼,往值勤室走去。
但背后却没有传来移动的感觉。
我一转身,神奈还是伫立在那里。
柳也:怎么了?
没有回话。
柳也:会寂寞吗?
或许是月光的关系吧,她的双眸看起来相当湿润。
柳也:妳在哭吗?
神奈:自己一个人会很难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