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咦
往人:要看见星星还太早了吗?
我走近了铁丝网,看着遥远的天空。
美哉:对啊还要再一会儿。
那辽阔无际,以水平线为境,和海合为一的天空。
看起来只要一直游过去的话,总有一天可以到达的天空。
往人:
美哉:
我们暂时听着风声,仰望着天空。
虽然感觉起来很漫长,但实际上到底过了多久呢?
往人:哪,远野。
我边仰望着天空,边尽可能地柔和地打破沉默。
美哉:是?
往人:这个是小满拜托我说要交给妳的。
我将小满寄放给我的青色瓶子交给了远野。
美哉:小满吗?
往人:那家伙很寂寞喔。
往人:她是说,如果妳真的染上热风寒的话,就看着这个,尽快回复精神。
美哉:
美哉:是这样子啊
她温柔地抚摸着小瓶子的表面。
彷佛是在呵护寄宿于瓶子中小满的思念一般。
往人:而且,那似乎是那家伙的宝物喔。
美哉:宝物?
往人:啊啊。颜色还满漂亮的吧?
美哉:
美哉:的确是很翠青亮丽
远野将瓶子拿高,透过渐深的黄昏色看着。
那青色与黄昏混合后,究竟是什么颜色呢?
她边为柔和的风所包覆,边一直透过玻璃盯着天空看着。
彷佛只要一乘上风,便能展翅遨翔于天际一般
但仍犹豫着是否该飞起。
往人:
所以我什么都问不出口。
明明是为了确认而来,但真要问时,却又感到害怕。
因为我觉得只要我一开口,远野便会飞往我手所勾不到的地方去。
而我也没有可以追她的羽翼,所以我只能一直闭着口,等着事情有所进展。
美哉:果然还是该跟你说吧。
在经过好一阵子后,远野轻声地说了。
往人:嗯没错。
往人:因为与其一个人背负着,或许说出来会比较轻松。
我内心为远野先开了口而松了口气。
美哉:会比较轻松吗?
往人:啊啊。
美哉:我可以被允许比较轻松吗?
往人:应该吧。
美哉:可是不会造成你的困扰吗?
往人:为什么?
美哉:因为这是我个人的问题
往人:妳是白痴吗?
我带点玩笑意味地说着。
美哉:
美哉:说白痴会不会太过份
往人:一点都不过份。
往人:妳根本没必要去注意这种无聊的事吧?
美哉:才不会无聊呢。
往人:不。无聊毙了。
美哉:说得这么直接。
似乎有点闹脾气地移开了视线。
往人:妳不是说过了吗?想一直三个人一起走着。
我回想起那一天的黄昏。
回想起那天并列的三个人的影子,不断延伸,不断重合。
重合着,重合成一个影子,一个露在路前方的薄薄的影子。
往人:我是搞不太清楚,但我是这么想的。
往人:三个人一起走时,若有一个人背着重荷的话,其它两人就会帮忙。
往人:因为比起一个人、两个人,三个人一起扛时应该会轻得多才是。
往人:而若是依然重到走不动时,三个人便一起停住直到负荷变轻为止。
往人:若是到了太阳下山,要露宿荒野时,三个人在一起就不会感到困苦。
往人:一个人想睡的话,剩下两个便交谈
往人:两个人想睡的话,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