往人:这个家的荞麦面都是这样吃的吗?
我看着眼前装好的竹子。
看着在里面流的面,要说有情调也勉勉强强啦。
我不太能接受的是
圣:佳乃喜欢这样吃,之后这个家都是这样吃荞麦面的。
这么说来,前天吃的也是流水细面
往人:真是蠢大姊
圣:嗯?你刚刚说什么?
往人:不,妳听错了吧?
我斩钉截铁地说。
圣都将佳乃的意思放在优先考虑。
而且似乎和佳乃有没在现场无关。
这样不就算是单纯的过度溺爱或过度保护了吗?
在神社昏倒时,佳乃也下意识地说了。
姊姊,好痛喔!
往人:常常会这样吗?
圣:今年夏天才第2次吧。
往人:我不是在说吃流水细面的次数。
往人:我是说佳乃头晕的事。
往人:她是说小的时候是贫血,现在也是吗?
圣:不,那孩子很健康的。
圣:至少以身体上来说
往人:以身体上来说?
我再问她也没回话。
圣注视着在茶碗里照映的自己。
之后终于缓缓地说了。
圣:不,没什么啦。
往人:
我知道空气变得很凝重。
我大概已经接触到了身为不相干人士所不能接触的部分。
但我不知为何还是觉得非问不可。
往人:哪。
圣:嗯?
往人:我不知道是不是该问这个
往人:就是妳们的父母
圣:啊啊,你说那件事啊。
她很干脆地回话了。
圣:大概跟你想的一样吧。
圣:我和佳乃已经没有父母了。
圣:现在已经没有了
往人:
圣:我母亲在佳乃还小的时候就往生了,父亲也在两年前过世了。
圣:之后都是我和佳乃两个人过活。
圣:虽然是我自己说的,但我们过得倒还不错。
往人:是吗?
圣:啊啊,一直都满顺的。
圣:直到今年夏天为止
圣寂寥的声音,落在诊疗室纯白的墙上。
今年夏天。
那听起来特别明显。
玄关传来了开门的声音。
声音:医生妳在吗?我家的小孩有点
似乎有病人来了。
圣:好,请稍候一下。
往人:我差不多该走了。
说着便站了起来。
边迅速地收着茶碗,圣说了。
圣:哪,国崎。
往人:怎么了?
圣:佳乃真的是个好孩子。
圣:是个天真又温柔的孩子。
圣:和任何人都可以交朋友。
圣:不管何时总是笑嘻嘻地。
圣:是我重要的妹妹。
圣:你要好好跟她相处喔国崎。
说着便停了下来。
往人:明天见了。
圣:啊啊
我则离开了诊疗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