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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做了什么?
琦莉一口口将泡胀的麦片送进嘴坦,同时一脸困惑的表情,不解地偏着头。
自己的确有些迟钝的地方,可是会错把制服当睡衣穿着入睡,这应该已经是迟钝病的末期症状了吧?昨晚自己突然睡着,睁开眼睛时。已经是一身制服地躺在床上。不用说,制服当然变得皱巴巴了,结果弄得自己一大早就带着阴郁的心情换衣服。换衣服时.她又发现衣服竟被沙土弄得很脏,还沾满黑色像血一样的东西,因为衣服是黑色的所以不明显。琦莉大惊失色,连忙脱下裙子查看,这才发现两边膝盖都破皮了,看到破皮她才开始感觉到阵阵刺痛。破皮归破皮,不过以这种程度的伤口看来,衣服上染到的血并非是她自己的。
贝佳从昨晚消失后到现在还未现身。
我做了什么?
琦莉偏着头、无意识发出嗯一一的声音之时,某个从身后走过的人,用端盘一角撞了她的脑袋一下。
痛
事出突然,琦莉只是呆然回头,还来不及生气。她看见雀斑脸的吉拉将端盘摆在稍远的座位上坐下,开始与室友谈笑。她怎么可能没发现自己撞到人?算了,反正要她道歉只会让自己的心情更差。
琦莉沉默地专注于自己的早餐,虽然对吉拉她们无聊的对话没兴趣,不过她们的声音还是在无意中传进她的耳朵。
她们最先热轰讨论的是,汉妮老师有多少副眼镜这精彩又了不起的话题。接着她们谈论起旧车站附近铁轨上发生的意外,琦莉此时才初次听到这起发生在今天黎明时分的事故。
听说是一只猫之类的动物跑到货运列车前,而被火车撞飞喔!
猫之类的动物?什么意思?对于室友单纯的疑问,吉拉得意地高抬起鼻子,打算表现一下自己的情报网有多灵通。
被撞飞出去的动物尸体没找到,于是铁路局只好声称是撞到描,并让列车恢复正常运行。可是你不觉得奇怪吗?到处都找不到尸体诶?说到这里,吉拉的音量突然变小,贴近空友说:该不会是有人把死猫的尸体捡回家,好进行什么恶魔仪式吧?
琦莉注意到吉拉蓄意瞄过來的视线,但她只是视若无睹地支着脸颊随她看。最近的耳语内容,已经从春天时贝佳发出声音赶走室友.演变成琦莉唱颂恶魔咒语这类闲话了。
琦莉快速摆平没味道的麦片早餐,起身离开座位。背后的吉拉等人正笑着,琦莉没有回头,收拾完餐具便离开餐厅。来到走廊上深呼吸一口气后一一
她突然全速在走廊上狂奔了起来。
跑到自己的房间,打开门,进去,关上门,结束这一连串动作一一
贝佳!
她以走廊上几乎足以听到的音量大喊道。
贝佳没有马上出现。你在吧?我知道你在!可是琦莉以毅然的口吻又说了一次,贝佳才一如往常,悄然现身在床铺上层。琦莉站在门前,眼神锐利地看向贝佳。
昨天晚上我们去了铁轨?做了什么?那是猫的血吗?琦莉十分清楚贝佳趁自己睡着时任意使用她的身体,因此直接跳过那一段不予追究。
什么描?
贝佳愣愣反问。从那态度看来,果然不是描的血。那么,那个是什么的血?琦莉再进一步追问,贝佳瞬间露出不妙的表情,突然转而认真地回答:对,是猫的血。
琦莉静静瞪着贝佳,再度开口:
谁的血?
贝佳沉默不语好一阵子,似乎是在观察室友毫不退让的凶暴气势。最后她终于开口承认了。我只是想试试看,他是不是真的会死嘛!还不是因为琦莉不相信我!
琦莉也不是没料到会是这个答案,可是听到的那一刻,眼前仍旧不禁一阵黑。也就是说,被货运列车辗毙的不是猫,而是一个比描要大上很多的成年男人吗?
然、然后呢?死掉了吗?
我不知道。
不知道?你没去确认吗?
人家觉得很恐怖就回来了嘛!因为火车撞了上来,真的发出咕嚓、咕嚓的那种声音喔!
那不是废话吗!?
琦莉的口气愈发不耐,贝佳在床上缩起身子说:因为、因为人家没想过会那么可怕嘛!我也是那个样子吗?我也是那个样子被辗过的吗?我的模样也是那样吗?琦莉,你告诉我啊!
趴着哭泣的美丽脸庞在琦莉的注视下崩解,滑落的皮肤下露出破碎的肉与骨头一一
贝佳
琦莉没办法继续凶她。两年前被火车辗毙的女孩,亲眼看到同样遭火车辗毙的人类后,终于想起自己死掉的模样了吧?
好,我明白了。贝佳你乖乖在这里等,总之,我去找找看。
话虽如此,贝佳的行为还是不可原谅,再加上自己有可能因此成为杀人犯,于是琦莉留下这些话就奔出房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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铁路半绕城镇南侧边缘后,穿出东西边的广阔荒野。城镇的西侧是新车站,东侧是关闭的旧车站。东侧在车站转移前还是城镇中心,曾经相当繁荣热闹,而现在已是看不出住日盛况的人口稀少地带了。
铁路局的事故调查组已经全部撤离了吗?琦莉一下子就看到发生意外的铁道,铁道旁连绵不绝的高高铁丝网上遭到破坏的部分,已紧急补上颜色不同的铁丝,随意处理过了。
铁路局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