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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是什么?我看不懂。”赖科问道。
“是系统上的一种编码。你可以把它们理解为这些人的代号。注册了静脉模式之后,所有人的数据都将被对号入座到这些编码上。这大概是父亲的兴趣吧。”
“上面记载的只有十四个编码,也就是说,能注册数据的,最多只有十四个人?”
“嗯。现在,十四个里面注册了十二个,住在这里的人都注册了。剩下的两个空缺,一般是留给客人用的。”
“这些就是全部?”幕边重复道,“没有遗漏谁的可能?”
“没有。”
“但为何已经去世的道桐久一郎的名字还在上面?”赖科接着问道。
“啊,那是我们故意保留的。消去并非不行,却总是觉得不忍,或者说,是真心想把他留住吧。这是一种情感上的问题,跟系统无关。”
“这些编码的名称里,有很多都跟刑具及刑罚有关。这有什么特殊的含义吗?譬如这类名称在系统上比较好操作之类。”
“完全没有。实际上,这系统管理的只是静脉模式之类的数据,所以并不存在是否容易操作的问题。”
“在‘死’的名称下面有一个很小的点,这是?”
“‘死’,就是交给你们照片的那个她。她没有名字,所以用一个点来代替。”
“没有名字……”赖科哑然。
“名字这个东西,真的非常不可思议。它能代表一个人多少,又是否能真正成为一个人证明自己不是别人的证据?正如你们所看到的,这里面还有‘二’、‘三’那种符号般的名字。我的名字虽不少见,但从后面还有二、三甚至四、五来看,也只不过是一个符号。不过,名字本身就是一个符号,对吧?或许,从这个意义上讲,我们的名字才更像名字。”
“但你们甚至连符号都没给她!……所以,才是‘死’?”赖科的双眼直直盯着屏幕上那个红色的‘死’字,他似乎渐渐明白了少女求救的理由。
“都过了午夜了。”道桐一抬手看了看腕上的表,“她可能睡了。如果想见的话,明天再说。我要回书房去再看会儿书,你们呢?”
“回房间吧。”幕边正要张口说话,赖科拉住了他,“幕边,走啦。”
“那好,明天见。”道桐一做完认证,打开了门,“我们早上都起得很晚,你们也好好休息一下吧。”
向道桐一道过晚安后,赖科和幕边回到了客房。房间里的温度比刚才还低,两人立刻点着了取暖用的煤油炉。
幕边坐在炉旁,用冻得冰凉的手指迎着那里面送出的阵阵暖风:“道桐一好像挺愿意配合我们。那我们可以走下一步棋了。”
“那叫愿意配合?”赖科躺在床上,冷笑道,“都是些什么乱七八糟的。”
“那你就好好在这里躺着,”幕边冷然看着他道,“我可没时间陪你在这里消磨时光。”说着,他起身就往门外走去。
“喂,你等等!好了,好了,我也去。保护高贵的侦探先生不受伤害,可是我的职责。”赖科故意做出一副顺从姿态,翻身跳下了床。
两人再次回到玄关大厅时,城间依然还在那里。她正在给花瓶换水。花瓶里插着一把火红的玫瑰。虽未免和季节不符,却反而跟这座“断头台城”显得很是协调。
城间一副心神不定的样子,正准备离开时,又被幕边给叫住了:“你要去七村那里?”
“啊,对。”城间有些吃惊地回过了头。
“那正好,给我们带路吧!”
听到幕边的命令,城间怯怯点了点头,领着两人朝走廊走去。
走廊尽头,一扇普通的门前,城间停住脚步,敲了敲门。内侧传出了七村的声音。犹豫片刻后,城间轻轻推开了门。
“啊,小夜!”七村正要迎上,忽发现了她身后的赖科和幕边,脸色顿时一沉,不耐烦道,“干嘛又带来两个碍事的家伙呀!嗯,算了。这么晚了,你们有何贵干?”
七村眯缝着那双独特的丹凤眼,瞅着赖科和幕边。她肩头披着的黑发尚未全干,就算隔着一段距离都能闻到一股沐浴露的清香。和城间的佣人服装不同,她已经换了一件不太像是睡衣的黑色长袖连衣裙。应该还没打算睡觉吧,赖科一边这样想着一边扫视了一下整个房间。
七村的房间里,到处都堆满了书——四周的书架上、床上,还有地上。也许是这个缘故,整个房间显得与客房一样狭窄。七村的书虽以小说居多,但也有许多学术方面的书籍。
“我还是回避一下吧?”
“不,小夜。你就待在那里。”七村叫住了正准备退出去的城间,“请问两位侦探先生,你们到底有什么事?”
“侦探有事,那就是讯问。”幕边从旁边随手拉过一把椅子坐下,跷起二郎腿,“你们是从什么时候开始在这里工作的?”
“你真是侦探?”七村没有回答幕边的问题,而是用诧异的眼光打量着他,“主人能允许你们进来,说明你们一定有些来历。但你的模样跟侦探差太远了吧?别说谈不上健壮,简直就像个玩偶似的,如此弱不禁风,能和凶手搏斗吗?”
“回答我的问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