边坐在床上说道。片刻后,他像想起了什么似的,猛地抬头:“不,应该是正相反。不是不让我们进去,而是不让我们出去!估计我们进来时候那扇城门也装有认证装置。对于没注册过任何认证数据的我们来讲,要想打开门出去是不可能的。所以,他们才敢随便把我们丢在这里。”
“哎呀,哎呀。”赖科叹息着把行李丢到地上,在那张依然满是灰尘的床上躺下。他的头脑里浮现出那张照片上的少女。她被囚禁在这里,被囚禁在这座城堡的某处。她在那里等着人来救她。赖科下定决心,一定要把她救出,把她带出“断头台城”。
正是这时,只听幕边又命令他道:“我们没时间休息,赖科!现在就到道桐一那里去。否则,到了早上,我们会被赶出去的。”
两人来到玄关大厅,在那里碰到了佣人城间,从她那里打听到了道桐一的去处——道桐一平常好像喜欢把自己关在书房里。虽然城间对赖科和幕边依然耿耿于怀,但还是亲自带他们去找道桐一。赖科和幕边跟着她,朝书房走去。
书房在从玄关大厅出来不远的地方。城间在门口轻轻敲了敲房门,立刻从里面传来一声回应:“请进!”
赖科和幕边推开门,走进书房,而城间则低头行礼,退了出去。
“啊,是你们呀。房间还行吧?”道桐一把椅子一转,正对着赖科和幕边,“你们来得很突然,所以也没能准备什么。”
“没事。”幕边一副若无其事的样子,两眼环视着书房,“那我就不兜圈子了。信封里那张照片上照的是谁,你心里有数吧?烦你告诉我,她为何要求救?”幕边依然是一副兴师问罪的口吻。道桐一起初似有些惊讶,但很快就恢复了原来的平静。
“在这之前,我还是觉得有必要了解你们的来历。我怎么知道你们就完全值得信任?其实,你们是不是侦探,对我并不重要。我只是看到这么晚了,外面又下着雪,才开门让你们进来。我希望你们别误解了我的好意。如果你们要调查的话,那我凭什么相信你们不是坏人?”
“误会的是你!”幕边指着道桐一,“对我来讲,你只是一条线索,我现在要调查的就是你这条线索。你要的什么信用,与我何干?”
“喂,幕边!”赖科忙制止道。
“你说话真有意思。”道桐一摘下眼镜,放到桌上,“在你看来,难道大多数人都是会走的文件箱?”
“有错吗?”
“那我是个什么样的文件箱,你能推理一下吗?”
“玩偶。”幕边瞬即答道,“你好像继承了道桐久一郎的某些遗传细胞。”
“原来如此……是从书架上推理出来的吧。”
“书架上的空缺很多,估计道桐久一郎的大部分图书都被处理掉了,但玩偶的资料依然保存着如此之多,想必是整理书架者故意留下来的。然则此人是谁呢?答案只有一个。就是平日里最常使用这房间的道桐一!”
“分析得完全正确。但仅靠这点推理,并不能证明你们就是侦探。”道桐一再度带上眼镜,沉思片刻,“但让我有些吃惊的是,你对家父似乎有些了解。如此看来,你们根本不是什么偶然路过的遇难者,而是有备而来了?”
“你知道就好。”幕边继续说道,“我再问你一遍,照片上的女孩是在这里吧?”
对幕边的问题,道桐一没有立刻回答。闭目片刻之后,她若有所思地点了点头:“没错,在。她是我妹妹。”
“她在求救。对此,你如何解释?”
“我不知道。”
这“不知道”是什么意思?是不知道求助这件事,还是不知道为何求助?赖科没弄明白。
“那道桐久一郎的死亡事件你是知道的吧?”幕边突然把话题一转。
“当然。父亲是在我们都没看到他的某个时间,不知被什么人砍掉头的。那绝对是他杀,但凶手却找不到。所以,别说是他杀,就连是自杀还是死于意外事故,到今天也没有一个结论。”道桐一平静地说。
“关于这件事,你就交给我吧。你现在就可以正式委托我。”
“我看不必了。”道桐一婉言拒绝道,“我并不信任你们。而且,事到如今向你们低头,我自己也不能原谅自己。但是,关于这个事件,我可以接受你们做我的文件箱。”
一个微小的让步——赖科想。但他也明白,没有谁会对突然到访的陌生人表示信赖,道桐一的这个妥协应该已是极限了。况且,若现在的城主不是像道桐一这样通情达理的话,真不知道事情会怎样发展。赖科不禁舒了口气。
“道桐先生,”赖科开口道,“我是他的助手。这是我的学生证。”赖科从钱包里取出一张信用卡大小的塑料卡片,上面贴有他的照片,并记录有学生编号及其他的一些和大学有关的信息。道桐一接过来,象征性地瞥了一眼。
赖科接着说:“虽然这并不能作为我们是侦探的证明,但它可以证明我的身份。还有,这是希尔伯特饭店的介绍卡,是我叔父经营的一家饭店。幕边住在那里。如果你跟那边联系一下的话,就能证明我们说的是真是假。”
“噢……住饭店啊。”
是饭店顶楼的房间——赖科真想再帮他补上一句。
“这一件东西就先放你那里保管吧。”
“好。”
“没必要,赖科。”幕边有点赌气,“我做的这些问讯就是证明!”
“那也要看时间和地点才行,对吧?不会随机应变也是侦探的证明吗?”赖科有些不耐烦,说罢又转向道桐一,问道:“对了,道桐一先生,关于这座‘断头台城’……”
“是不是有点恐怖?我也听说外面好像流传着一些谣言,这是无可奈何的事情。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