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刹那间,只见得沙土飞扬,噪声刺耳。
而后的一瞬间呢,寂静的夜空忽然被巨响给划破了。
汽车直直撞向大门附近的一棵大树。树受到强烈的冲击,猛烈摇晃不停。
“幕边!”赖科沿着车轮碾过的痕迹跑去。
车里的安全气囊已然弹出,被气囊包着的幕边痛苦地呻吟着。赖科打开车门,把幕边从里面拽了出来。
“你在干什么?没事吧?幕边,喂!”
“我没事。”幕边边揉着手腕上的青紫块边小声说。
“唉,你看你都干了些什么,车也完了。”
“车应该还能动,不过这样就足够了吧。这样我们就有了个好借口——今晚回不去了。”
“可你有必要非这么做吗?反正不是你的车……”赖科看着穿过了风挡玻璃的树干。虽说不是致命损伤,但这车未必还能像以前那样跑了。
“拿上东西。我去和城堡里的人交涉。”
“交涉?”
“用这个。”幕边从大衣口袋里拿出一个信封。封面上写着“委托书”三字。
“这信封就算是寄给我的。”
“喂,你这不是捏造嘛。别以为是侦探就可以为所欲为。”
“你才发现?我可是为了达到目的而不择手段的人。”幕边边说边窃笑道,“不过,信封里装着那个玩偶写的文字和那张少女的照片,所以又不全是捏造,对吧?”幕边翻身下车,朝大门走去。赖科双手提着幕边那沉甸甸的包,追了上去。
大门旁边,有一个像是邮箱投函口的凹口,和一个带有按钮、扩音器以及小型摄像头的对讲门铃。幕边双手叉腰,站在摄像头前。
“按门铃!”
“你自己怎么不按?”赖科发着牢骚,按下按钮,“注意一下你的说话方式,别给对方留下不好的印象。那只能使今后的事情更难办。不管怎么说,你……”
“安静点!”
“有什么了不起的……”赖科嘟囔着。这时,对讲门铃有了回应。通过摄像头,里边的人应该看到了这边的样子。
“谁呀?”一个女人的声音,带着些许警惕。
“侦探。”幕边用老腔调答道。
“请问……”
“我们接到了一封从这里发出的委托书。快把门打开!”
“请稍等。我去请示一下主人。”女人的声音消失了。
“不是跟你说了要注意说话方式吗?不过,那个人刚才是不是说到了主人?道桐久一郎不是死了吗?”
“那肯定是说现在的主人。道桐久一郎好像有个儿子。现在一定是由他暂时掌握大权。”
“掌握大权……”
正说着,对讲门铃又有了声音。
“我这就到大门那边去。请稍等片刻。”和刚才不同,是一个沉稳的男音。兴许就是道桐久一郎的儿子吧,赖科心想?
片刻后,沉重的大门缓缓打开了一条不大的缝。
缝隙中,出现了一个戴着眼镜、个头很高的青年,衬衫上罩着大衣,举止彬彬有礼,做派非常绅士:“初次见面,我是道桐一。”青年深深行了一礼。
“我是幕边奈古。”幕边走近了他。
“刚才听到的那声巨响,是你们的车?真不幸呀。”道桐一瞅了一眼撞坏的车,说道,“您说的委托书是?”
幕边把信封递了过去,一言不发。这封捏造的委托书,若被看穿了,该怎么办?赖科站在一旁,紧张地注视着道桐一的反应。
“没有收件人的姓名和地址,也没贴邮票。这样看来,是直接送到您那里的?”道桐一沉声问道。
“正是。”
“是吗……我们平常基本上都不会走出这里,所以我不认为这是我们这里的谁专门送到您那里去的。当然,方法也不是没有。您没有亲眼见到送信人吧,幕边先生?”
幕边点了点头。
道桐一从信封里取出照片和那张纸片,凝视片刻之后,脸上露出一丝苦笑:“这没准只是谁弄错了。而且,又没有证据证明这信封是寄给您的,对吧?”
“你说它寄错了,或许吧。但是,”幕边盯着道桐一,“我是侦探。我需要的是证据,不是推测。”
道桐一的目光再度落回照片,继而又凝视着照片:“好吧……我也对这委托书有点兴趣。这样吧,我看你们今晚靠那辆车肯定回不去了,不如就住在这里,明天一早,我派辆车把你们送回去。至于这件事嘛,我们改天再谈。两位意下如何?”道桐一微微一笑,用手推了推鼻梁上的眼镜。
幕边和赖科对视着,点了点头。看来,第一步进行得很顺利。
“那好,请进吧。”道桐一举手示意道。
赖科和幕边随着道桐一踏进了“断头台城”的大门。幕边的耳边忽响起了适才说的那句话:“一旦被囚禁了,就无法反抗……”
确定赖科和幕边完全进去之后,道桐一进了一间水泥小屋。须臾,大门开始无声无息地关上。控制大门的装置,大概就在那个小屋里吧。
“欢迎你们来到‘断头台城’。”道桐一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