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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这人说话真不客气。嗯,好吧。”七村把双手抱在胸前,像应付差事似的答道,“我是三年前,小夜大概是一年半之前。这样的回答你满意不,大侦探?”
“如此说来,道桐久一郎死的时候,你们都在这里?”
“是又如何?你心里又多了个嫌疑人?”
“不是一个,是你和城间两个。”听了幕边的话,城间顿时跳了起来。
“没关系,小夜。你有不在场证明。”
“这个问题,我稍后再问。刚才,道桐一给我们看了那份记录认证数据的表格。你先回答我,除了记在上面的人,没有其他人住在‘断头台城’了,是不是?”同样的问题,幕边刚才也问过道桐一。对不同的人反复询问同一个问题,看来他是要一步步逼近凶手了。
“据我所知,没有,就算有,因为不能通过认证装置,所以行动会受到很大限制。不过,‘断头台城’这个词,真的好久都没听到过了。住在这里的人,都不会用这个词的。”
“与道桐家没有血缘关系的,只有你们两个和那个叫罗莎的俄罗斯人,对吧?”
“应该就是这样的。另外,现在住在这里的,除了阿一主人,其余都是女的。怎样,这个地方不错吧?所有人都那么可爱,每个女孩儿都长得跟洋娃娃一样。”七村露出微笑。
“道桐一是长子,‘二’以后的,都是按出生顺序排列的?”
“嗯。小五——道桐五是排行最小的。至于名字里没有数字的姑娘,我就不清楚了。”
对七村的话,赖科像一个尽职的助手一样,详细地做着笔录。
有名字的人和没有名字的人,还有仅用数字做名字的人,这之间的差别究竟在何处?被记为“王”的道桐蓝,或许在这些子女当中最受道桐久一郎的宠爱。但为何对“死”,连名字都不取一个呢?
莫非是生母不同?赖科把这个疑问直截了当地抛向七村:“名字的种类共有三种,是否意味着有三位生养她们的女性呢?”
“不,夫人好像只有两位。我到这里的时候就都过世了。这是阿一主人告诉我的。”
“道桐久一郎的遗产,最后怎么办了?”?边问道。
“嗯,应该是照法律分了吧。有些不同的是,我和小夜还有罗莎也分到了一份,虽然只是微不足道的一点点,但不知道是怎么轮上我们的。不过,主人好像也没留下什么像样的财产。”七村毫无顾忌、滔滔不绝地答道。虽说也不是什么不能泄露的天机,但从一开始,赖科就觉得她是个靠不住的女人,尤其是那副从容不迫的态度。当自称是侦探的人突然到访之时,通常,人们该像城间那样不知所措才对。或许,她所讲的全是谎言,但她的对答却又是如此自然。
“下一个问题。”幕边继续盘问道,“理所当然,住在这里的人都要吃喝拉撒,那负责去买食物、买日常用品、扔垃圾的,就是你们两个吧?”
“嗯,有时是我们两个一起,有时就我一个。”
“道桐家的人都不会走出大门半步?”
“连罗莎都不会出去。”
就这么一直把自己关在城堡里,竟然不会觉得窒息!真佩服——赖科暗想。
“那,把会写字的玩偶扔进玩偶堆里去的,是你们两个当中的哪一个呢?”
“玩偶?什么玩偶?”七村皱起眉头,歪着脑袋反问。
但是,与依然从容不迫的七村相比,城间的态度明显开始动摇。她的身体先是微微一颤,随即向后退了一小步。
“小夜,你怎么了?”七村似乎察觉到了她的变化,“你知道什么吗?”
“是,是我扔的。”城间立即向七村坦白。
“是谁指使你这样做的?”幕边问道。
“不是你想的那样的。在焚烧炉旁边,有一个临时的垃圾收集场,我是在那里发现的。因为通常放在那里的都是垃圾,所以我也没多想,就……”
“那为何要扔到玩偶堆去?”
“小时候,大人们总说要丢玩偶,就丢到玩偶堆去,所以我想那样可能会比较好。”
用来丢弃玩偶的地方,通常都被称做“玩偶堆”,唯独这里的玩偶堆却是地地道道的玩偶坟场。
“那你知不知道是谁把玩偶放到焚烧炉旁边的?”
“不知道。”
虽然赖科和幕边没能从城间的回答中得到最想要的答案,但如此一来,那少女玩偶的来历就八九不离十了。就像把装有信件的瓶子抛向大海,希望有人能捡到一样,照片上的少女大概正是抱着同样的期望,把玩偶偷偷放到了焚烧炉旁。而后的一切,证明了所有事都如她所愿——先是玩偶被城间当做垃圾,扔到了玩偶堆,接着又被幕边偶然发现,这不能不说是一个奇迹。但这“偶然”兼“奇迹”,对一直以来都对“断头台城”抱有浓厚兴趣的幕边来讲,或许又是必然的。更准确地说,或许是幕边一直等着那个玩偶的出现。
“那个玩偶和老主人的死有关系吗?”七村用诧异的眼光,来回打量着幕边和赖科,“你们不说话,那就是有?”
“道桐久一郎死后,这里有没有出现什么异常?”
“没有。”
“比如说,谁受伤了,或者什么东西被偷了之类。”
“没有。对那些收藏品的数量和内容,我们都不太清楚。所以,就算丢了一两把贵重的刀剑,也没人会知道。”
“你是说斩首刑具?那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