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山根被肢解成几个部分,但我们曾好好检查过她的尸体吗?只是把她当成诡计一环的可怜受害者吧?」
无多想起那房间中,山根被肢解的尸体散乱摆放着的情况,手臂、腿、躯体,甚至这些朝向位置都想起来了,就是无法准确回想起头部的样子。
「我们应该考虑过很多次尸体交换诡计。但鹫羽君的尸体只有脸被毁容,故认定整具尸体都不会被替换,如果没有一个超大的箱子的话,是不可能将替换的尸体带上岛的。但这次的山根呢?尸体被肢解成数块,不管怎么想,都是因搬运方便才肢解的吧?不,不用全部拿来,只要将来到这个城堡的女性身体肢解掉就行了。实际上,应该还有一个女的一直没有出现在我们面前吧?那房间的诡计纯属伪装,妄图混淆我们的推测。」
再见。
脑海中浮现出山根的道别。
那到底有何含义?
「不会吧,山根居然是犯人?」
「虽不知她对我们有何仇恨,但这女人不简单啊。」古加持摁灭香烟,「好了,接下来轮到我们出场了。总算知道犯人是谁了,而且人数上我们占上风。」
古加持从沙发上站起,走近窗边,将窗帘拉开一条缝隙,窥视着外面。无多拿着棋盘上的黑王后,翻来覆去地监检查着,却没发现有任何不妥,待回过神来时,待在窗边的古加持失去了身影。
入濑突然窜起,死命朝前冲去。
她背后出现了一根黑色钩火棒。
古加持手中的钩火棒,径直刺向了入濑的大腿。
伤口不深,出血量也不大。
无多始料未及,迅速抱住入濑,两人就地一滚,朝门而去。
「等一下!」古加持双目血红,「痛吗?抱歉啊。虽不知你们是怎么看的,但我确实无话可说。你们也太让人惊讶了,都死了这么多人了,一点伤心的表情都没有,或许有一点点慌乱,但说到底还是泰然处之。侦探都是这么了不起的人吗?」
古加持挥动着钩火棒步步逼近。
「我很冷静,我和海上不同。但是正因冷静,所以才明白目前的情况对我来说是何等糟糕!」
「你是犯人,对吧?」
「犯人?犯人不是你们吗?」
入濑的脚出血不止,她咬紧牙关,似乎忍耐着疼痛,在房间中移动着,与古加持互相瞪视。不知他手中的武器何时就掷过来了。
「我们不是犯人!」
「是吗?我觉得有道理,但事到如今,无所谓了。」
「既然双方都不是犯人,为何不互相协助?」
「你能断言你旁边那女人不是犯人吗?假装是被手铐拷住,说不定在你看不到的地方接二连三杀人呢?」
「她不是犯人!」
「那可说不准,人类这种生物可是可以若无其事地背叛的,我就背叛了路迪,而且一点都不难过,要背叛谁的话,其实无需太多胆量。若早点知道的话,可能我就不会当着鬼侦探了。」
古加持咧嘴笑着,缓慢靠近,不知何时站在了房间门口,似乎故意要阻断无多的退路。
这时,门悄然开了。
背后突然出现的黑影,举起了沾血的斧头。
古加持连回头的时间都没有。
斧刃闪着寒光,径直劈向了他的脑袋。
血肉被撕裂的钝音响起。引力让斧头落下的威力暴增。他的脖子几乎被砍断。
古加持用两手确认了脖子上的异物,带着满脸难以置信的表情跪下。翻到在地板上的同时,他咽下了最后一口气。
站在她背后的是一位女性。
果然是她?!
连思索的时间都没有。趁着她从古加持的脖子上拔斧头时,两人从她旁边越过,奔至走廊。但是,要护着受伤的入濑,速度委实无从快起。
突然,右腿的腿肚子一阵疼痛,被斧头伤到了。
无多不顾喷出的鲜血,沿着墙壁往前跑。
打开手边的第一扇门,那里有通往地下的楼梯。
背后,响起斧头破空而来之音。
这一次,看到了无多的右肩。无多扭着身体,欲避开下次攻击,却蓦然一脚踩空,只觉得身体一轻。
看到了天花板,看到了墙壁,看到了入濑,看到了斧头,看到了楼梯。
尚不知眼光落向何处,无多就顺着楼梯滚了下去。
浑身剧烈疼痛,全赖这疼痛,使他还有活着的感觉。后脑勺始终像被锤子敲打般疼痛难忍。眼睛几乎睁不开,不知道昏了多久。欲起身时,才感到被斧头砍伤处剧痛无比。无多慢慢爬起,站直,一只手摸着墙壁,四下打量。他身处地下,极度黑暗,能听到他的血液滴落至地的嘀嗒之响。通道前方有昏暗的灯光,看来是亮着灯。无多抬脚,朝光亮走去。
但是,只消踏出一步,全身的血便如逆流般侵袭全身。
为何我可以走了?
右手上还有手铐,入濑替他卷了手帕的手铐,但手铐的那一端怎么了?哪里应该有入濑在,但为何没有反应?
无多抬起铐着手铐的右手,虽没有被拉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