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情况下,看着就像是动了。当然,观月不会说是娃娃杀了山根这种鬼话。只需仔细想想娃娃会动的原因,就不难领悟被拆散的理由。」
无多捡起娃娃的手臂。手臂轻得要命。娃娃的零件中以躯体最大,衣服脱掉后,呈椭圆形的陶瓷躯体暴露在外,肩口及下腹部都有用来紧固四肢的系绳小孔。躯体的上端有个大洞,头似乎是从那里扣进去的。而躯体里面则是空荡荡的,未装一物。
「有血。」
躯体上方装脖子的洞口,沾着黑红色的血迹。
「没错,一般躯体里都会塞些棉花,但这具娃娃却是空的。娃娃何以是空的?又为何会动?脖子上为何沾着血?根据这些线索,能推测出这娃娃的作用了吧?」
「尸体被藏在这娃娃的身体里了。」
观月点头:「犯人将娃娃的身体当做尸体肢解后的暂时藏匿处。同时娃娃还可以在搬运尸体时掩人耳目,不管是从地下将尸体搬到山根房中,抑或是从山根房间搬到这里,都有被目击的可能,若被人看到光明正大地搬运尸体,那真是无力可逃,但若被人看到运着这个娃娃的话,借口便成千山万了吧?」
「就是说,尸体是装在娃娃的身体里晕倒这里来的?一旦到了这里,娃娃就没用了,所以才被丢下不管?」
「而且,要将七零八落的尸体一次性全装到娃娃里面,未免不太可能,恐怕需要来回几次才行。」
「但你不觉得尸体的腿和躯体都太大了吗?似乎装不进娃娃里呢。」
「若将腿弯曲了一根根装,还是装得进去的吧?躯体的话,只要和娃娃的躯体调换一下就成了。」
「原来如此。但是,若将尸体放在山根房内,不管怎样都会有装不完的部分。」
「山根房内还有一具娃娃,而且书房里也有一具,这些都能派上用场。偶然被摄像机录制下来的会动的娃娃,是娃娃体内的尸体因开始僵硬而发生的轻微运动,所以整个娃娃才会动。而且,用肉眼是很难发觉的。只应是快速播放,才显得动起来了。实际上,尸体不仅会僵硬,还会因干燥而萎缩。鉴于这些变化,尸体的关节等处有些许活动,不足为奇。」
「但是,娃娃及尸体的搬运暂且不提,为何连海上先生都要搬到房间里来?从他的体重看来,肯定是非常费劲。」
「从屋顶上搬下来的话,只要就着楼梯往下拖就行了,之后只要将他放在运餐具的台车上便可。堂户使用过的台车估计就在厨房里面。海上因低体温症而相当衰弱,若搬运时被谁看到,可以狡辩是救他。」
观月说罢,独自走进盥洗室,洗了脸又走出。
「有没有手帕?」
入濑递上雪白的手帕。
「谢谢,稍后我会给你张支票的,你别忘了。」观月抬脚,「这里结束了,去下一个地方吧!但此前我有话要说,边走边听吧!那就是我们最大的问题——到底谁是犯人?」
「是啊。」
「观月认为鹫羽就是犯人。」
「可是,刚才你不是否认了?」
「没错,观月最初是否定了,但否定的要素太多,这样想会被否定,那样想还是被否定,到最后甚至开始思索最初遇害的鹫羽会不会就是犯人。但这完全是将计就计,堪称『爱丽丝·魔镜』镜像作用的一种适用——最不可能是犯人的人,反而出于意料正是真凶。」
「如果他是犯人的话,那最初被毁容的尸体又是谁呢?」
「尸体的身份?真遗憾,这只能做一些毫无根据的揣测。说不定是模仿《爱丽丝镜中奇遇记》里面的双胞胎吧,鹫羽没准会有双胞胎兄弟。总之,他公然用了古典的尸体更换诡计。」
「那刚才的斧头诡计呢?如果他是犯人,用这诡计完全没有意义吧?」
「或许他有他的理由,譬如他是一个物理诡计迷呢。不过,现在能想到的,就是他利用远距离杀人来混淆我们的认识吧?」
无多只能无言点头。
「你似乎不同意?」
「这诡计太草率,而且……」
「你是不是想说密室的问题?那件事早解决了。若路迪还活着的话,五百万就收入观月囊中了,太可惜了!连外套都被弄脏,观月亏死了。」
「密室之谜解开了?」
观月颔首。
到达「爱丽丝·门」的那个房间前面,观月将手上拿着的塑料管扔到地上,贴着门蹲下,用手指咚咚敲着门上的窥视窗。
「你带锤子了吗?」
「这种东西通常都不会随身携带的吧?」
「早知道的话,就从刚才的房间里将斧头带过来了,只要有硬一点的东西就行。」
入濑拿出写字的笔。这是一支不锈钢圆珠笔,看上去挺硬的。观月接过来,按了下笔的后端,将笔芯缩进,随着再次蹲到门前,用笔抵住了窥视窗。突然间,他接二连三地用笔敲击着窥视窗。入濑无奈地望着他。
「案件发生时,『爱丽丝·门』的窥视窗有被拆下来的痕迹,这时候后来才粘上去的。材料似乎不是玻璃,而是比较厚的塑料板。马上就要被打破了。」
「这下准备好了。那好,容观月先列举几点解开密室之谜最重要的问题吧。首先是将『爱丽丝·门』的窥视窗拆下来的这一点;然后依次是尸体放在镜子上的这一点,门窗的两把钥匙都在尸体嘴里发现的这一点,接着是尸体腹部被切开的这一点。」
「那一点很重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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