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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概是吧。从这盘面来推测,怎么看都是黑方先动。一般来说,是白方占先,现实里却是犯人先行动。虽可预测王后的后续走法,但是,被吃掉的棋子又没有标上姓名,所以不能推测出下一个遇害者是谁。」
「就是说,预测棋子的动向是没用的?」海上咂舌,「那么,对犯人来说,这盘棋也没有意义吧?」
「这只是犯人赖以寻开心的吧。又或者,是要给咱们带来一种恐惧心理,直到咱们放弃搜查『爱丽丝·魔镜』,举手称降。」
「他妈的!」
「老夫就是预料到会有这种情况发生,所以才从盘面上拿走一个主教,但似乎没有阻碍游戏的进行。诸位,记住现在盘面上的棋子分布了吗?那好,老夫决定进行下一个作战计划。」
「嗯?你想干什么?」
窗端没有理会海上的问话,将棋盘连同棋子整个从桌上端起,走至最近的一扇窗前,打开窗户,将棋子一股脑倒了出去。棋子随飘雪翻飞,深深埋进了积雪当中。
「啊,居然擅自做这种事!」堂户惊慌失措,「路迪小姐会不高兴的!」
「只有犯人才会不高兴,没了棋子,想继续玩也玩不了了。如果要从雪里面捡起棋子的话,肯定会留下痕迹。」
「喂,老爷子,还挺行的呢。」
「或许还备有一套棋子,犯人。」
「有可能。」
「现在,就把所有人的行李检查一下如何?」海上两眼放光,大声说道,「别说棋子,可能连杀了鹫羽的凶器或血衣都能找出来!」
「这想法,不愧是刑警出身!无论如何,我们这些侦探,随身带着一两件不想公开的东西是很正常的。就算没带,若用保密义务当挡箭牌的话,你们也只能作罢。」
窗端把棋盘放回桌子,再次坐回原先的沙发上。
「不用狡辩,现在,开始检查行李。」
「没用。我想,不愿意被人看到的东西是不会放在身边的,如果我是犯人的话。」
「嗯,没错!比起那个,还是先解决『爱丽丝·门』那房间的密室比较重要。」
「不是说要把鹫羽的事件当做没发生吗?刚才不是在餐厅里商量好了?」
「说什么蠢话?杀人事件发生了,这不是『啊,是吗?』一句话就完事的。在餐厅里只是附和观月的话,想看穿他的本意罢了,但看起来他也没有太大意思。而且,解开密室之谜,未必是无用功。以老夫的想法,或许会找出杀害鹫羽君的凶手,并得到『爱丽丝·魔镜』。老实讲,对老夫而言,犯人只是钓鲤鱼的虾饵,而且还是一只可以主动找到鲤鱼的聪明虾饵。」
「你想反过来利用犯人找到镜子吗?」海上一脸奸笑,「别死太早哦,老爷子。」
「哼,正好堂户小姐也在这里,确认一下事件的大致情况吧!第一个发现鹫羽君尸体的是路迪小姐吗?」
「对,」堂户点点头,「路迪小姐来到厨房,说那房间里倒着个人,然后又发现有人没去餐厅,所以就打听了一下。当时没去餐厅的是鹫羽先生、观月先生、无多先生和入濑小姐四人。」
「怪不得路迪马上来到餐厅,告知我们出事。那个时候,观月那浑蛋也进来了。」
「大概是早上八点吧。路迪小姐为何会去看『爱丽丝·门』那个房间呢?」
「好像是发现钥匙没了。」
「是那两把问题钥匙吧?平时都放哪里?」
「接待室的玻璃柜里。」
「就是放在那种地方才会被偷掉!」海上一时愕然,不觉问道,「放在那里是当装饰还是……」
「那个……嗯,是的,好像是当装饰的。」
「但我们不知道那件事呀。这事,客人们应该都不知道。」
「如此说来……」
「不!不是的!我不是犯人!」堂户情不自禁地起身说道,「钥匙上有标记,敏感的人应该能察觉。」
「窗户的钥匙上有三叶草标记,『爱丽丝·门』的钥匙上有黑桃标记,就雕刻在钥匙柄处。窗户和门上刻有跟钥匙相同的印记,我想这是为了能立刻区分是哪把锁。」
「这安全措施真不靠谱。」海上冷冷说道。
「的确是有像三叶草的标记,但另一把黑桃的被硫酸熔掉了。」
「嗯,大概是吧。」
「但是,就算拿着钥匙,又如何走进房间呢?那样的小门是不可能进去的,若要经阳台从窗户进去,又会留下脚印。」
「假如喝下能让身体缩小的药就没问题啦。遗憾的是,没有那种玩意儿。要不然就是用缩骨神功吧,那样就能穿过『爱丽丝·门』了。」
「那犯人岂非是个瑜伽大师了?从现在开始,让每个人的身体自由屈伸一下,调查他们的身体灵敏度,如何?最柔软的就是犯人。」
海上似乎觉得这番话很好笑,一个人咯咯笑了起来。
「犯人没必要缩骨,只要卸下尸体的关节就行了。」
「哦?」
「犯人杀了鹫羽君,把他的主要关节卸下,再从『爱丽丝·门』硬把他往里面塞。」
「那样一来,鹫羽的尸体肯定会扭曲变形,这跟目前的情况不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