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所。」
「鹫羽先生缩小,穿过门,喝下了小瓶内的液体……要装成和故事一样的话,顺序反了。」山根一脸倦意,靠着墙壁,「莫非,其实是犯人缩小了?」
「不管犯人有没有缩小,门被上锁这事实是无法动摇的。」
「但路迪小姐她们很快就会找到钥匙的吧?那样一来,就只剩阳台脚印的问题了,犯人到底是如何从窗户走进房间的呢?」
「且慢!」无多的眼光突然在尸体嘴上停住,「有人调查过尸体了?」
「当然调查了哎,虽说老夫不是职业法医,但往昔亦曾有名医之誉哦。」
「尸体的嘴巴呢?」
「嗯?」
「尸体的嘴里似乎有东西。」
「在哪里?」窗端从开襟毛衣的口袋中拿出薄薄的手套戴上,「手指没办法伸进去太深。毕竟都发生尸僵了,很难再让尸体张嘴。但里面确实有东西,眼下真需要一个镊子。不过,我想谁都没带那东西吧?」
「要不要用力撬开?」
「那怎么行,对尸体的不敬就是对神灵的亵渎。」
这时,一声闷响,尸体的下颚脱臼了。只见其喉咙深处,正有一样东西闪着微光。窗端伸手进去,用指尖钳了出来。
除了鹫羽,全员都在餐厅集合。无多与入濑选了角落里挨着的位置,白色的餐桌上随意扔着两把扭曲变形的钥匙,即便不愿看,也能进入视野当中。无多将眼光从钥匙上移开,窥视着在座各位侦探们的神色。只见那些人全都是坦然自若,用冷静的眼神盯着这两把钥匙。他们表现出的冷静,不啻是对犯人的最大蔑视。
堂户站在餐桌旁边,她不是侦探,但有些人觉得她的行径最可疑。此刻,她双手交叠身前,满脸惧色,连指尖都在微微颤抖,真让人觉得这不像是演技。
「我想,没错,的确是那扇门和窗的钥匙。嗯,就是你们所谓『爱丽丝·门』的那个房间的钥匙。」
路迪开口道。
「简直是天方夜谭!」前刑警海上脱口而出,「门和窗都锁了的吧?房间里唯一的人都死了,是谁、又如何从外面锁上门窗?要把门窗锁上,就需要两把钥匙,但两把钥匙都在房间里找到,而且还是从尸体嘴里找到的,对吧?啊,原来如此,原来如此,莫非你们是合伙糊弄本大爷呢?别开玩笑了!密室不可能存在!老爷子,你们别随便就说是密室,你们只是往密室这个词上扯!」
「你不愿相信的心情,老夫可以体谅。但钥匙是在尸体口中发现的,这是事实。而且,门和窗都上了锁,这同样确凿无疑。」
「那犯人到底从哪里来的,又从哪里走的?」
「我们的使命正是推测这件事吧?」
「扯上使命就太夸张了吧,」古加持苦笑道,「要想的事情多如牛毛,而我们眼前摆着的只是一个很孤立的谜团——密室。」
「诸位,听我说。」观月突然开口,就像会议主持人一样,打断了侦探们的窃窃私语,「现在,第一起凶杀案发生了。这种情况下出现了一具尸体,我想没有人会继续吵吵闹闹了吧。特定的舞台上,只发生特定的事。这种情况下,无论犯人抑或尸体,最终都只是命运使然,你们懂不懂?」
无人回复。唯有路迪两眼发光,兴趣颇深地听他讲话。
「算了。总之,观月想说的是:对过去发生的事,就像腐臭的侦探小说那样费尽心思破解诡计,这种无谓之举是否可以省掉?我们就当鹫羽没有遇害,一切正常地过完本周,如何?」
「你这浑蛋,说什么呢?」
海上倏然起身,义愤填膺的样子直如要踩桌猛扑观月。而观月呢,却只是神色自若地斜眼望着海上。
「譬如,要把他的死写进日记的话,如果是观月,只有两句就写完了——『鹫羽死了』和『密室』,仅此而已。一切解释都没用,要阐明事件的因果,徒然浪费墨水罢了。如果运用数字的话,那就更简单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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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们慌慌张张扔下早餐,特意去确认的尸体,说到底只是个琐碎的物体,是人体蛋白停止发挥正常机能的肉块。若你们固执地拘泥于这种琐碎,那你们堪称是地道的古典侦探。用观月的话来说,就是笨蛋,是无药可救的垃圾!」
「你的话越听越让人火大!」
「那好,今天就散了吧!怎样?」
「喂,别当本大爷不存在!」
「发生了杀人事件,就要抓捕犯人;出现了密室,就要解开。这就是咱们侦探的工作吧?」窗端似乎要说服观月,「至今为止,大家都是这样过来的,今后也会这样继续下去。而你却要省略对咱们而言最重要的部分。」
「没错。」
「挺有趣的,」古加持说道,「或许反而能让凶手措手不及。要知道,他可是辛辛苦苦、特意做了个密室呢!」
「但我们不能无视鹫羽先生遇害的事实。」路迪皱着小脸,「招待他的人是我,这种沉重的责任感就压在我肩膀上了。而且他有家人,似乎还有恋人,却因为我招待他到城堡里……」
「说得好听,宣称镜子只给最后存活者的人,又是哪位啊?」
「哎呀,看来我该去学学怎样猫哭耗子,嘿嘿。」
「先不提那个,你让咱们散会,有何目的?」
「目的?」观月撩弄着挡在眼前的刘海儿,「没有目的,观月只是困了,想早点回房休息。」
「我倒是挺赞成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