msp; “少尉?”
洛洛也在这群士兵里。他负责外泄的镜框,窥探着我的脸。
“啊,洛洛,你找到眼睛了?”
“是啊。既然是漂到了我找的相反方向去了——这个先不说,少尉,我们刚才听到了玻璃被打碎的声音,所以冲了过来。发生什么了?”
“嗯,从外面飞进来一把短剑。”
我并不打算让大家知道过于复杂的真相,所以编了个谎,向他们展示了短剑。尽管他们满怀好奇地看了很久,却注定研究不出这意味着什么。
“奇了怪了,外头明明有哨所和巡夜的。我们是不是再出去查看一下比较好?”
“说的是,拜托你们了。我在这里会会那个家伙。”
我心里清楚,就算洛洛他们出去查看一番也是无济于事,但我已经不可能一个人回寝室去休息了,所以就在起居室的椅子上
坐了下来。等待,聊胜于无,他们紧绷着脸走出了起居室。为了稍微松一松他们紧张的神经,我说了几句激励的话,他们虽然都点着头表情却没有一丝软化。说到底,他们毕竟是优秀的经过严格训练,在残酷的战争中幸存至今的士兵啊。
我把短剑放到了桌上。如果现在玛莉从楼上走下来,我实在不知道怎样告诉他刚才发生的一切。但玛莉并没有起来,在她醒来以前,也许我应该把这短剑也彻底埋葬。
我静静地坐着,想起了佐夫洛曾说过的话,那些意味深长的谜题或者圈套。他似乎知道一些我不了解的事实,他是因为知道了什么秘密,才会做出那样崩毁绝伦的事的吧。一个足以让他的世界观分崩离析的秘密——
我用手肘支着桌面,一面戒备着周围的动静,一面打起了盹。没多久,我听到外头传来一阵骚动,于是抬起头,洛洛从玄关走了进来。
“少尉,我们抓到了一个形迹可疑的家伙。”
说着,洛洛把一个长着一张中性面孔、辨不出是男是女的孩子带到了我的面前。轻飘飘薄纱质感的白色衣衫下,配着一条编制得煞费苦心的裙子;脚上套着黑色靴子,头上别着白色羽毛;虽然看得出他不是什么德国兵间谍,却也不像是周围的村民;果然说是哪里的贵族家的小孩,又觉得那副特能折腾的派头实在更高贵沾不上边。
“坐下吧,”我做了个手势,“这样的晚上,你到这里来做什么?”
“做什么你们管得着么?哎哟哟,我的手腕很痛哎。从刚才开始就一直被那个笨蛋士兵一直抓着。我说少尉先生,你倒是说句话呀。要问话就先把我放开。”
“你,可以放手了。”
洛洛他们几个遵命地退后了一步。我告诉他们后面的事就交给我了,吩咐他们去休息。于是他们老老实实地上了楼。
“这样总可以了吧?他们都是很优秀的士兵,你也别把他们想得太坏。好了,我问你,你叫什么名字?”
“snowy。”
“sonwy?”
不知何故,我竟对这名字有种莫名的亲切感,我却不由自主地意识到这名字跟某些关键的事实息息相关。也许,在某个别处的时空,我在就与snowy有过相遇——那就是遥远的过去,远到轮回转世的起源之时。我没能保存从过去到现在的所有记忆,或者说,被我遗忘的记忆或许更多一些。我想,我只是曾经认识snowy,而眼下则忘却了吧。
“有意思的名字。你从哪里来的?”
“从很远的地方。”
“大半夜的在我营地里晃悠,你打算做什么?”
“做了一个侦探的事。”
“侦探?”
“嗯,我现在正考博着战壕里失去的尸体的谜题,我有太多的事要完成。所以才这样寻找着。所以才这样无序一路走来——这个世界是有自净能力的,所以即便平衡遭到破坏,业能否恢复原来的秩序。当前提示,通常情况下无序必须比帖还坚强比起必须比秩序更多。因此因为像我这样的侦探对这世界来说就成为了必须。秩序啊、整合性呀,像这样中规中矩的东西对我来说越少越好。像我这样的侦探,必须是一个行使破坏的存在。管理无序,也就是为了破坏秩序。”
“你说的这些,我不太理解。”
“就算你现在理解不了,我想到时候自然而然就能理解了。不管少尉先生你求解也好,不求甚解也好。”
snowy别有深意地微笑着说道。我却一脸倦怠地叹了口气。
“好吧,我明白了。无序,是吧?那么,管理着无序的侦探先生又为了什么来到了这里呢?而且是在半夜里。”
“什么嘛,你这不是根本就没在听我说话吗?我明明都已经解释得很清楚了。总结来说就是,接下来我要充分地搅乱局面咯。现在的局面,还远远称不上混乱。所以我要把所有的点都搅合起来,然后一个一个破坏它们。”
“喜欢破坏的,除了军队就是小孩,”我揉了揉肩,“你是要掀起战争吗,snowy?”
“对少尉先生而言,兴许就是战争。但对我而言,只是单纯的点。只可能是点,而不是点以外的任何事物。”
“为何对我而言就是战争呢?”
“因战争一词足够悲凉。是个跟少尉先生很般配的名词。”
“真是不吉利的答案。话说回来,你怎么会知道尸体从战壕里消失的事?”
“因为我是侦探。”
“原来如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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