反正,在这座阴郁的城堡里,像他这样头戴羽毛。奇装异服的家伙,本来就够清雅和不真实了。
二层而会议室里依旧放着那张圆桌,snowy缓缓绕桌走了一圈,从各种角度观察着这个会议室。
“这好像是什么液体洒到外面的痕迹呢。”
snowy指着圆桌的边沿,说道。顺着他的指尖,玛莉看到了一些红黑色的小点。小点像是晕染在桌上似的,看上去还带着粘粘的的湿气,应该是最近才留下的痕迹。
“血?”
“我来闻闻。”snowy把鼻子凑到了桌边,“是葡萄酒。”
“你还真了解。”
“要是舔舔就了解得更清楚了。”
“够了啦。”
“我想那些骑士们应该都是被毒杀的。一定是有谁在葡萄酒立下了毒。要一次杀掉六个壮实的大男人,用毒是最简单有效的方法。度葡萄酒恐怕就是在会议中让他们喝下的吧。好了,公主殿下,我们上楼。”
沿着台阶一路向上,玛莉和snowy尽量仔细地调查了塔里的每个细节,但并没有什么特别的发现。这座塔还跟上次雷因和她一同调查时一样,看不出一点改变,更别说出现斑斑血迹、烂骨、人头之类的惊悚画面了。仿佛时间在这个空间里是完全静止的。
他们终于来到了第四层,进了那扇门。snowy细细观察了一番,然后驾轻就熟地找到了那个‘门把’,拉动了隐秘之门。
“知道的很清楚嘛。”
“侦探嘛。”
“这座城里说不定还有其他像这样的秘密的门呢。”
“这座城就是佐夫洛的杰作吧?那就没什么好奇怪的了。”
“这塔也是父皇建造的吗?”
“是咯。”
石壁实在太重,snowy努力了很久不过拉开了一条细缝,玛莉不得不再次加入‘战斗’。终于,隐秘之门开启了。snowy轻快地跃上了逼仄的阶梯,这次换了玛莉跌跌撞撞地跟在后面。
“走得太靠前,会从窗口掉下去哦。”
“我不会有事的。”
玛莉用烛光照着阶梯两侧的石壁,没有任何引人注目的异样。之所以会觉得这里被更沉重的阴暗所笼罩着,一定是她神经过敏造成的错觉吧。玛莉来到窗口,粘在了snowy的身边。snowy从窗口探出半个身子,一手按着头上的发箍,俯瞰着脚下,白色的衣衫在寒风中飘摇。
“呀,能看见一个超大十字架呢。”
“把身子探出去可是很危险的哎。”
“从这里摔下去的话会怎样样?”
“死呗。”
“死到不至于啦。不过会受重伤。”
“会死的。”
“才不会死呢。这样吧,为了知道谁是对的,跳下去试试吧。公主殿下,您先请。”
“为何非要我来跳?”
“因为……人家讨厌痛嘛。”
玛莉也从窗口俯瞰着塔的下方。这扇窗位于屋顶斜面的中部,从上往下看时,部分视线会被塔檐遮挡,使得那巨石十字架看上去就像是藏匿于高塔的阴影之中。十字架横轴的左端直逼城墙,略微倾斜地横躺在湿淋淋的山坡上。
“东侧塔是跟城墙连接着的……也就是说……若花上一番功夫从窗口下到地面的话,就可以不经过城门而来到城外了。”
snowy自言自语地喃喃着,玛莉听了这话,猛的一拍手,赞同地点了点头,然而和谐的画面没有持续太久,下一秒钟,他就因为动作幅度过大而险些摔出了窗口。幸而他及时伸出手臂支撑住了身体,避免了使自己成为高空自由落体的可能。
“对了!是从这个窗子出去的!”玛莉如蒙点化般兴奋着。
“谁出去?”snowy以一脸霍然的神情斜着头看着她,“为什么?”
“那些尸体不是在‘十字泉’附近被发现的吗?这说明肯定是有人把尸体运到了河边。可是门卫却说,那天夜里没有人通过城门。也就是说,运尸的人是利用绳索和塔作为道具,把尸体送到了外面——”
“可是这座城的周围一带也没有任何足迹哦。就连马也一直留在马厢里没有被牵出去过。即便凶手准备了别的马匹运送尸体,矛盾依然存在,因为到那地方就是骑马也得跑上整整一天,但尸体却只‘跑’了半天。亲爱的公主殿下,这些你可不能忘记哟。”
“嗯——说得也是。”
玛莉失落地垂下了肩膀。
“那个大石头十字架,”snowy眯着眼睛说道,“横轴是不是凹陷着?”
“是啊。说凹陷不准确,应该是倾斜才对。站在山坡上看时就能发现,横轴的两端看去来要比中心部位稍稍高出一截呢,它的表面是向着中心逐渐往低处倾斜的。”
“哈啊,”snowy看是有些无趣地搭腔道,“啊,对面能看见河哎。”
“我说,snowy,有河没河的就别管啦。怎么样了?关于雷因他们从这里失踪的谜团,你解开了?”
“呵呵,是说刚刚解开了才好呢,还是说从一开始我就知道了谜底呢……”
“什么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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