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深骑上上下下打量了奇娇一阵,双手交叉抱在胸前。沉默,所有的原子暂时停止了一切活动。
“坐下吧?”奇娇指了指身旁的一直。他那只巨大的枪放在脚下的地板上。
深骑坐在了奇娇指定的椅子上。
“雨还在没玩没了地下呢。”奇娇直视着前方说道。
“我从小就喜欢下雨。”深骑道。
“我不喜欢下雨。不知道为什么,只要一听见雨声骂我就会感到哀伤。”奇娇仰望着墙上的大十字架,轻轻叹了口气,“世界为何会走向末日呢?”
“命运的缘故吧。”深骑条件反射般说道,这句话几乎成了他的口头禅。
“这仅仅是你个人的意见吗?”
“不,只不过是一般而言。”
“命运这个词,是弱者的发明。”奇娇用强硬的口气说。
“你是什么时候加入SEEM的?”
“忘了,过去的记忆,都丢下我不管了,也不知道他们跑到哪里去了。”
“大概是你只顾向前看了吧?”
奇娇笑了:“也许吧。”说完收起笑容,看了看脚下的无头尸体,又说:“这里有一具死尸。”
“啊,黑鸪博士的尸体。”
“在死尸旁边,跟谁接过吻吗?”
“没有。”
“不想试试吗?”
“不想。”
奇娇缩缩脖子,弯下了身子。
“SEEM的目的到底是什么?”深骑问道。
“当然是消灭‘深夜里的钥匙’。我们先遣队潜入‘钟城’,是为了绘制一张内部详细地图。地图完成以后,大部队再突入。大部队到达之前,我们的老老实实地在这儿呆着。”
“够慎重的。”
“因为十一人委员会的第三天使在这里,不能粗心大意,更不能随意行动。”
“你们还认为瑠华是‘深夜里的钥匙’吗?”
“这个嘛,现在还不敢肯定。”
“有没有事别人的可能性?”
奇娇仿佛要告诉深骑什么机密大事,轻轻说道:“有,也有可能是未音。”
“哦,睡美人啊。”
“如果这世界就是她的梦,会是怎样一种结果?一切全都是梦。而她呢,一直做着梦见了我们的梦。可是,她醒过来的那个瞬间,梦结束了,也就是说,这世界就结束了。我们就像是漂浮在水面上的水泡,立刻消失得无影无踪,什么痕迹都留不下。”
深骑摇了摇头,便是不同意奇娇的说法。倘若世界只不过是未音的梦,我们为何还有各自的意志呢?
“所以我们不能把她惊醒了,这世界就完了,这次作战必须慎之又慎。”奇娇说这番话的时候,似乎觉得很无聊。
“十一人委员会认为‘深夜里的钥匙’是救世主,而你们却认为‘深夜里的钥匙’是毁灭世界的祸根,双方的见解分歧为什么会这么大呢?”
“恶魔原来也是天使。我们所生存的这个世界,就是由二律背反所构成,例如爱与恨、现实与虚构、破坏与创造、死亡与再生……SEEM认为‘深夜里的钥匙’是世界的破坏者,十一人委员会的看法跟我们完全相反。这就好比轮盘赌,总会有一方输、一方赢。我把赌注压在SEEM这边。现在轮盘尚未停下,很难说谁输谁赢。若我是以十一人委员会的身份认识你的话,你是说不定就要改写了呢。”
奇娇说完便抓起她那支大枪,慢慢站了起来,她理了一下挡住了眼睛的头发,又整了整头上的贝雷帽。
“我得走了。在天使的‘内场’把我圈住以前,我必须撤离,只要有他设置的禁区,我们就不会轻易出手,你尽管放心。”奇娇说完,微一鞠躬。
“在你转过身去的那一瞬间,也许我会一箭射穿你的胸膛。”
“随便吧。”说罢,她转身离开了小礼拜堂。
4
最后一把十字架形尖刀被插到地板上之后,克罗斯的“内场”开始起作用了。深骑确实感到了“内场”的存在,但其他人感觉不到。
大客厅里,深骑、理惠和菜美围着茶几坐在沙发上,茶几上放着可以称之为战利品的四支手枪。
“刚才,SEEM的一位女军官,带着她的士兵们大摇大摆地出了大门。”理惠报告完。
理惠和菜美是默默地看着SEEM走的。菜美说,那个女的拿着那么大的一支枪,我们可不敢惹她,这倒也是,采煤的武器只不过是一个平底锅。
这时,克罗斯也回到了大客厅,看上去没有一点疲倦之态。
“SEEM很快就会远离‘钟城’。”克罗斯说。
“‘内场’不可能被击破吗?”菜美问道。
“当然有可能被击破,在这个世界上,还没有不可击破的禁忌,问题在于SEEM的觉醒到底有多大。”
克罗斯说,他又在“钟城”各处添加了几把尖刀,完成了七芒星的图案,他还说,他去小礼拜堂送那两个人头的时候用的时间比较长,是因为配置尖刀耽误了一会儿,从那时候起他就有所准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