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人。风帽盖着他的脸,看不出事谁。
地板上也有很多血,都是从圆桌上滴落的,而且依然滴着。
克罗斯走进房间,拿起死者的手腕:“脉搏已经没有了,但皮肤还是温的,看来是刚刚被人杀死。”克罗斯说着把尸体搬起来放在椅子上,掀开风帽。
又是一具无头尸。
站在深骑身后的理惠大声尖叫起来。
脖子的断面上,血管和神经直立着,看上去还在微微抽动——那是深骑的错觉。
克罗斯在胸前画了一个十字:“理惠,你不要紧吧?”
“不要紧”理惠的声音细小雨沙哑,“太惨了。”理惠说着身体靠在了墙上。她两腿发软,站不住了。
“头又被砍掉啦?”深骑认真地环视了一下四周。说不定被砍下去的头滚落到房间的什么地方去了,结果没有任何发现。
“尸体是怜马吗?”深骑问道。
“大概是吧。”克罗斯说道。并没有什么东西能证明尸体是怜马,这只不过是他的推测,然而谁都没理由怀疑这个推测。
尸体的腹部,插着一把短剑,剑柄上镶着金星。银色的双刃沾满了鲜血。
前两次杀人事件,现场没有留下任何痕迹,这次留下了凶器。是凶手慌乱之下忘了把凶器拿走呢,还是有什么特别的含义呢?深骑一时还想不明白。
“这种短剑是过去住在‘钟城’里的人们收集的,”克罗斯看着凶器说,“谁都有拿到手的机会。”
“咱们出去吧。”深骑说。
这时,在大客厅里的沙发上坐着的菜美等人上来了,她们听见了理惠的尖叫。
听说又发现了一具无头尸体,瑠华吓得捂着嘴哆嗦起来,天巳无言地远远看着死尸没说话,菜美狠狠地咬着嘴唇。
“上楼去未音的房间看看吧。”菜美说完就往楼上走。
菜美的话让深骑产生了一种不祥之感。
此前黑鸪博士和修史的头被放在了未音的房间里,难道怜马的头也会被放在未音的房间里?所有的人同时想到了这个问题,转身跟着菜美往楼上走。每一个台阶,好像离破灭就接近了一步。
上楼时,菜美问了问时间。深骑掏出怀表一看,都五点多了。
到四楼一看,只见天巳护坐在楼道里,后背靠着未音的房间的门,手里握着深骑送给他的那支箭。看到这么多人一下拥上四楼,大吃一惊。
“又出事了?”天巳护肃然问道。
菜美点点头:“谁都没到这来过吗?”
“没有,一个人都没来过。”天巳护说。
“你干吗要坐在楼道里?”
“这里是四楼,坏人要是想进去的话,必须经过楼道嘛。”
“我们想看看未音的房间。”菜美说。
天巳护略一犹豫,最终点了点头,躲到一边,让菜美进屋。
菜美好像是下了很大决心似的,一把推开了房门。
房间里似乎有一层薄雾。也许是由于开门太猛吧,窗帘幽灵似的晃动起来。
整洁的床上,未音安静地躺着。
深骑那冷澈的眼睛,看见了一团血淋淋的东西。
显示器上放着一个刚刚砍下来的人头!
怜马的头!蓬乱的头发被雪沾在脸上,看不出他是什么表情。微微睁开的眼睛露出恐怖,微微张开的嘴唇似乎在发出瘆人的悲鸣。
深骑赶紧看了看窗户。窗户是插着的。这种老式窗户不能全开,只能开很窄的一道缝,一般人是钻不进来的。菜美把窗户推开试了试,即便没有茶渣,凶手也不可能从窗户外边爬进来。
怜马的头,是谁,又是怎么放进入这个密封的房间的呢?
深骑斜着眼睛看了天巳护一眼。形成所谓密封房间的要素之一,就是门外有天巳护守护。但是,如果天巳是凶手的话,就不存在所谓密封的房间了。
凶手是天巳护吗?通过单纯的推理找到了答案的理惠和瑠华,用战战兢兢的目光看着天巳护。天巳护慌忙摆着双手说:“不是我,不是我”
菜美举起了一只手,制止了天巳护的辩解:“知道不是你。深骑让俺们一直在大客厅里,你不可能是袭击你父亲的人。”
菜美的话有道理。
“菜美小姐,究竟是怎么回事呢?凶手是怎么进入这个房间,把人头放在那里的呢?”理惠急躁地问道。
“恋宫女士已经在她的房间里了,其余的人也都回自己的房间里去吧。从现在开始,谁要是逃走,谁就是凶手。究竟是怎么回事呢?我跟你们慢慢说。”菜美说完举起双手,优雅地转了一个圈,那动作,真像深骑在大客厅里掐死的那个“跳跳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