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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来您是如约而来呀。没想到侦探先生还是一个很懂礼貌的人。”
“至于我是个什么样的人就不必多加讨论了。怎么着?是由我来先说我的事,还是你先把你的说完?”
“当然是您先我后啦,嘻嘻,侦探先生请讲!”
“零点钟声响起的时候,你在哪儿?”
“我在我的房间里呀。但是我心里还嘀咕呢,怎么深更半夜的鸣起钟来了?”
“你父亲死了,但是,你看上去好像很冷静嘛。”
“管那个人叫父亲,简直是我的耻辱。被欲望所驱使的人只能是那种下场。”
“有谁到你房间里来过吗?”
“没有,谁都没来过。”
“关于’跳跳人‘,你怎么看?”
“哦,那小子就住在‘钟城’里,时间也好空间也好,都不会对他产生任何影响。要是有谁惹他不高兴了,他就把谁的脑袋揪下来。”
“世界上不存在妖魔鬼怪。”
“您怎么就敢肯定世界上没有妖魔鬼怪呢?关于‘跳跳人’的传说,跟世界末日比起来算得了什么呢?”
说的太对了。伶马看上去疯疯癫癫的,但是并没有疯病说不定比他的父亲修史要正经得多。
“您没有什么要问了吧?”伶马问道。
深骑点点头。
“那么,现在轮到我问您了。”伶马说着把圆桌上的纸牌排列起来。纸牌正面是各种各样的绘画,反面是蓝色马赛克图案,很想占卜师用的塔罗牌,但不完全一样,绘画品味不高,甚至可以说有些俗气。
“这种纸牌只有很少一部分占卜师在使用,是非常贵重的,我从街上一个占卜师那里得到这副纸牌以后,一直在用它占卜未来。”伶马一边不厌其烦地作着说明,一边把纸牌反面朝上摆在深骑面前。
“请您随便选一张纸牌。”伶马说道。
深骑面前的纸牌被摆成一个几何图形,纸牌的摆法跟塔罗牌占卜师的摆放的凯尔特阵基本相同。深骑一句话没说,勉勉强强第拿起正中间的一张纸牌。
伶马结果纸牌一看,表情倏然僵硬起来,只听他一字一顿地说道:“星之树。”
纸牌的正面,画着一棵大树。
伶马把纸牌放在圆桌上:“树木,是生命的象征。没有树木,地球上的其他生命也就不会存在,树木本身也是雄大的生命体,树木对于人类来说具有非常重要的意义,心理测验里,有一种让接受测验的人画树的所谓测验,根据接收测验的人画的树,来判断人格和精神状态,扎紧大地里的根,是接受测验的人自己,伸向天空的枝叶是对于未来的希望。”
“什么意思?你到底想说什么?”
“‘星之树’是一种超越世界的存在,是包含着生命和宇宙两方面的一种绝对的存在。我果然没有看错!侦探先生,您,就是‘深夜里的钥匙’!”
“玩笑开得挺有意思的嘛。”深骑冷笑一声,站了起来。
“您是一个可以毁灭整个世界的存在!”伶马边说边兴奋地靠近深骑,“等着瞧吧!世界,当其最后一个瞬间到来时,毁灭它还是拯救它,都掌握在您的手里。世界是走向毁灭,还是获的拯救,都取决于您的选择!”
“你靠这张纸牌能知道什么?”
“当然知道。这张纸牌上画着命运!”
“你去为命运干杯吧!”深骑想菜美和瑠华摆摆手。转身向门外走去。一直盯着手上的纸牌的伶马的影像,就像烙在了深骑的视网膜上,好一阵都没有消失。
“深夜里的钥匙”!
深骑忽然举得身后有人盯着他,回头看去,看到的只是一扇关闭的门。
6
天巳护也住在“现在馆”的三楼。从伶马的房间里出来以后,瑠华带着深骑和菜美去天巳护的房间。
在走廊的最深处,也是最黑暗的地方,有一扇门,那就是天巳护的房间。
深骑敲了好几下门也没人答应,们也没锁。深骑说了句“抱歉”便把门打开。里面空无一人。
“可能在未音的房间里吧?”菜美说道。
听了菜美的话,三人转身上楼去未音的房间。
也不知道为什么,只有“现在馆”四楼的楼道最亮,总是像神圣的殿堂似的,灯火辉煌。走在四楼的楼道里,就像身处教堂或神殿,叫人感到心里透亮。
深骑敲了敲未音房间的门。
这回门马上就开了,天巳护谨慎地探出头来:“啊,是你啊?什么事?”天巳护一看是深骑,脸上马上露出厌烦的神色。没有一点点掩饰。
“想找你谈谈。”深骑说道。
“挺喜欢闲聊的嘛!”
“那倒不是。”天巳护把门关了一下,有开门出来了:“还是在楼道里安全,有人上来的话马上就能看见。”天巳护边说边把衬衣的袖子揽了起来。
“你一直认为未音早晚会醒过来的吧?”深骑问道。
“这个嘛,也许一辈子都醒不过来了。就算能醒过来,他也不知道我陪了她这么多年,因为这些在她的记忆里一点都没有。”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