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挂着讽刺的笑,“我会不遗余力地跟你们合作的。”
房间里的荧光灯突然被打开,深骑被晃得眼睛半天睁不开。
门又被推开了,后续部队慢慢走进来。跟刚才的先头部队比起来,后续部队显得文静多了,枪没端在手上,而是背在身上。
部队前面站着一个小个子,好像是个指挥官,胸部缀着庄严的徽章。徽章是一个月牙上挂着两个圆环——SEEM的符号。
“您好!”指挥官向深骑行了一个礼,“我是SEEM诗条方面军第一中队长五月奇娇。请不要紧张,我们不会伤害你的。”
一字一句,说话很有礼貌,声音也很明快。从外表上虽然不能立刻断定,但从声音可以听出这个叫五月奇娇的人是个女的。
齐耳短发扣在浓绿色贝雷帽里,白皙的面颊被大雨淋湿了,水灵灵的大眼睛看着深骑。
奇娇默默地看了看周围,说了句“我坐这儿可以吗”,就在沙发上坐了下来。她的脸上虽然挂着微笑,但看上去非常不好惹。
“好大的雨呀,衣服全都淋湿了。我们不能打伞,打伞不方便拿武器,你看!”奇娇的右手提着一支口径很大的枪。与其说是枪,不如说是炮。镇压暴徒用的催泪弹,爆炸性很强的炸弹,都可以发射。枪身比奇娇的手腕还要粗得多。
“到底什么事?”深骑问道。
“不要着急嘛!”奇娇说着向她的士兵们摆了摆手,“问题应该是:找谁有事?难道你不是这样认为的吗?”
深骑忽然发现,小小的办公室里竟然涌进来二十来个穿着迷彩服的士兵,一个个沉默着,站在原地一动不动,脸上充满紧张感。也不知道是因为面对紧急情况而紧张,还是在他们的奇娇中队长面前而紧张,恐怕两方面的因素都有吧。他们正在等待着下一个命令。
奇娇笑了笑,问道:“南先生,您是个侦探?”
“啊。”
“挺有意思的吧?”
“不,不像你想象得那么有意思。”
“嗯?”奇娇摆弄着她手上的枪,很没趣地点了点头,“我们正在找一个人。如果您真的是个侦探,请协助我们把那个人找出来!”
“找人?”
“对!是个女孩子。”
“女孩子?”
“她一定在您这里!”奇娇举起枪来,枪口对着深骑,就像在玩儿一支玩具枪。深骑似乎可以看到粗大的枪管深处,有一个巨大的弹头,弹头闪着寒光,正要向他扑过来。
“SEEM得到了很多情报,知道她到这里来了,所以我们才奉命赶到这里。不要隐瞒了!你知道吗?SEEM的情报一向是非常准确的,不会有半点差错!”
“这我就不知道了。”深骑摊开两手,直视着奇娇。
“不知道?什么意思?”
“不知道嘛,就是不知道的意思。”
气氛顿时紧张起来。
奇娇向士兵们使了个眼色。
正在待命的士兵们立刻行动起来,转眼消失在后边的休息室和盥洗室里。在里边没有找到任何人,就开始掀地板、剥墙纸,把小小的办公室翻了个底朝天。电唱机被推到地板上,摔坏了。
“还是不想说,是不是?”奇娇问道。
“不。”深骑只答了这一个字,但旋又说道,“好大的灰尘。”
一个士兵靠近奇娇,耳语了几句。
“整座大楼都搜查过了吗?”奇娇向士兵们发问。
“是!整座大楼都搜查过了!”
“每一个角落都搜查过了吗?”
“是!每一个角落都搜查过了!”
奇娇带着一种失望的表情,从沙发上了站起来:“南先生,请您告诉我们,她在哪儿?”
深骑默默地摇了摇头:“不知道。”
“真的不知道吗?”
“大概是真的吧。”
“是吗?”奇娇满脸遗憾地举起枪来。
突然,她朝着深骑背后的墙壁扣动了扳机。
随着一声巨响,枪口喷出火来,反作用力使奇娇的身子弯成反弓形。剧烈的震动、猛烈的爆炸,灼热的冲击波吹到了深骑脸上。从爆炸声响起到理解眼前究竟发生了什么事情,经过了很长一个过程。
一面墙消失了。
碎片噼里啪啦地往下掉,视界被浓烟遮住,空气还在颤抖,耳膜震得生疼。
不巧的是深骑身后那面墙是临街的。墙壁没有了,等于突然开了一个临街的大窗户。雨水顺着弯弯曲曲的钢筋流进来,雨声听起来更大了。
奇娇面无表情地说道:“这回看风景方便多了。”话音未落,她便非常利索地装上了第二颗子弹——准确地说,是炮弹。
“我们知道她住在‘钟城’里,可是无论如何也找不到那座‘钟城’。这次,那个叫瑠华的女孩子上街,被我们的人看见了。我们手上掌握的资料上的照片虽然比较旧了,但可以肯定就是她。我们的人看见她在街上转了一阵,最后进了这座亮着灯的大楼。”
深骑很佩服SEEM的情报机关,连“钟城”具体在什么地方都不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