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又把男同学的脸抱得更紧更紧,让对方对双峰的触戚享受到不能再享受。尽管幸运的学生不时翻起白眼,表情仍然陶醉得像是上了天堂一样。
「怎样怎样,不要客气呀。一口气讲出来吧。」
「没有,那个……该怎么说呢,现在我觉得烦恼根本无所谓了……谢谢老师……」
「哎呀呀呀,这样吗?好,那么请下一位——」
虹绘来不及说完话。因为吞口水在旁边看的学生们,都争先恐后地排到了她的队伍。
「呐哈哈哈哈,看来我是不是服务得太多啦?好了好了,你们不要挤。我会全部照顾到的啦。」
「……唔,那家伙居然学我用美色!」
当然,凉子也不会默默咬着手指看敌人生意兴隆。
「既然这样不得已了,就算知道会变成比胆量,我只能用更过火的方式。」
「……那个,姊。虽然我刚才也有讲过,可是就算不这么拚,最后会赢的还是你啊。倒不如说你也好、虹绘老师也好,你们现在做的已经不是保健室老师的工作了啦。」
「峻护你闭嘴。这场比赛可是赌上了我的面子。」
撂完话的凉子又回到了战场,峻护只能儍眼目送她。只要一面对做事情天马行空的虹绘,她就会完全失去方寸。形容两个人关系的字眼,几乎就要从峻护喉咙冒了出来……
「呃,二之宫。」
几乎一直没说话的真由拉了拉他的袖子:
「我总觉得这样下去会收拾不了耶……就算要强硬点,还是趁现在中止比较好吧……」
「…………也对,就这么办。」
看到迷失自我的姊姊似乎准备脱衣服,峻护也不能再袖手旁观下去。
他下定决心,抱着仲裁一场龙争虎斗的心,闯进了越来越狂乱的人潮中——
峻护同时宣布了比赛结束、以及胜利者的名字。
*
「——真是无聊。」
隔天早上,在前往神宫寺学园的路上。
凉子走在峻护和真由前头,语气颇为厌烦地聊起了和老朋友之间的关系。
「一扯上那个家伙,我就会惨到不行。也不知道为什么,我无论如何就是赢不了她,整个世界似乎是这样定好的。我只能说这背后肯定有超越人类智慧的力量在运作,大概出自于某种脱离常轨的存在吧。我都不确定以前和她扯上关系的时候,到底损失过多少宝贵的时间还有可能性了……」
「哎,这部分看也知道就是了.」
峻护一边点头一边又说:
「不过我觉得就算虹绘老师有些破天荒,她大致上还算普通人耶。要是她受伤,应该也是会流血吧?虽然我没看过。」
「谁知道。如果说她流的血不是红色而是绿色,我倒可以接受。顺带一提,我也没看过那家伙受伤。」
凉子说话的表情就像不小心把飞来的金龟子吞到了嘴里:
「总而言之,她对我来说只等于瘟神而已。再加上我跟那家伙从上小学之前就认识了,连我自己都觉得没救了。虽然我也不知道为什么,但是她好像很中意我。就算搬家或转学,她也会不知不觉地又冒出来。」
「那还真是……只能请你节哀了。」
「而且,她也不是刻意在跟踪我喔。真的就是在不知不觉中,连那家伙和我都没有发觉到的情况下,我们就会像忽然对撞的车子一样再度碰头。这已经是诅咒了啦,诅咒。哎哟,烦死了。我好不容易才暂时忘掉的,没想到那张讨厌到极点、疯得只能让人觉得是少了几根螺丝的呆脸又开始出现在梦里面了……」
姊姊不符本色地抱起头苦恼。一边看着她这副模样,峻护又想到,似乎有个词刚好可以比喻凉子和虹绘这样的关系……
「总而言之!」
凉子如此喊出声音,像是要斩断所有的因果:
「这次我又遭受到那家伙的突袭了,但不管是以什么样的形式,能够让那家伙远离就是不幸中的大幸了。讨厌的记忆要尽早忘记,从今天起又是崭新的人生——」
然而,好不容易说出口的积极宣言,却在讲到一半时被迫中断了。
眼前的神宫寺学园校门口,似乎比平常还热闹。
「恶——」
姊姊的脸一下子全变绿了,即使只看背影峻护也知道。
可以听见位于骚动中心的人物,正在用直达天际的音量快言快语地吆喝:
「来来来,欢迎经过欢迎参观!请大家告诉大家,第二保健室即日起新装开幕了,从治
疗伤口到商量烦恼、从走后门入学到制作汽油弹的方式,这里全部包办!任何事我都可以顾得到喔!」
举着立牌的兔女郎美女,正殷勤地朝上学的学生们发传单。
「来来来,欢迎经过欢迎参观——喔喔,在那里的不是凉凉吗……早安啊!」
「……给我等等。」
跨着大步迅速向兔女郎走去的凉子揪住了兔女郎的领口问:
「你在这干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