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彻底守护了峻护,现在她大概正在床上做着幸福的美梦。
「呼嗯,什么事都没发生啊,那真可惜。我多少还期待过呢.」
「与其讲这些。」
峻护白眼看了房间的主人。
「美树彦先生,你早知道会这样才故意这么做的吧?」
「你在说什么呢?」
「我在说你的占卜。你是把月村的个性和特质全部计算进去,才算出那种结果的吧?」
「喔,怎么说?」
招来灾厄的罪魁祸首一脸事不关己地望着电视。但峻护当然没有放松对他的追究。
「我的意思是,你连月村会怎么行动都全部计算进去了。」
峻护在怀疑,美树彦占卜到的「灾厄」,是不是全都由他一手诱导策划的?只要在完全相信哥哥占卜的真由面前,装神弄鬼地讲出「几天之内会有灾厄发生」之类的话,真由就会尽全力防备那「极大的灾厄」,这些都是美树彦能预料到的吧?然后从峻护的个性来想,美树彦也早就料到,真由一旦失控之后峻护根本管不住吧?
结果,「极大的灾厄」确实照着占卜降临在峻护身上了。也就是说美树彦的占卜漂亮地命中了。
而且依峻护的想像,他认为美树彦真正的目的不在于让占卜灵验,而是另有所图才对。
「这次的闹剧,也是克服男性恐惧症的对策之一吧?」
基本上月村真由会待在二之宫家,是因为她身为梦魔必须吸收异性的精气才能活下去,同居则是为了治好男性恐惧症而做的安排,但效果不彰也是事实。然而这次真由采取的行动又如何?她可以在张罗「护身道具」时自己跑遍全校、或者和男性警官对峙——为峻护拚命过头的她,仿佛就像克服了男性恐惧症不是吗?
「当然只有那样,我想应该还是没办法完全克服……即使如此,我还是觉得这次的事情对月村确实是不错的训练。」
「你很有名侦探的架势耶,培养看看这方面的能力怎样啊?」
「你愿意承认所有事情都是你设计出来的罗?」
「这个嘛,谁知道呢?」
一派轻松地望着电视新闻的美树彦在装蒜,峻护则是一副苦瓜脸。虽然满肚子火,峻护也只能承认自己这次全照着别人的安排起舞——可是……
「开始讲好的约定,你还记得吧?」
「我当然记得啊。」
美树彦的占卜准不准,由峻护亲身来验证。准或不准都交由峻护判断,要是他判定占卜
是唬人的,美树彦就要即刻收山;占卜算中的话,峻护就要穿学生泳装全校走透透——
「确实和你算的一样,『极大的灾厄』是发生了。没错,我碰到的事够倒霉了。不过这样并不叫占卜,纯粹是你在用计谋而已。我始终还是不能承认这叫占卜。」
峻护断言时眼睛瞪得越来越明显,不过被告丝毫没有动摇的迹象。美树彦一边望着电视新闻,一边平静地暍着茶。
「因此我不会承认你算得准。讲好了,以后你要彻底收手占卜的生意喔?」
「喔?」
「受不了,爱闹也要有个限度。用这种方式整人……请你多少为我着想一下吧。」
「喔喔?」
「美树彦先生,你有在听我讲话吗?照约定你不可以再装模作样帮别人算命罗,就算你说你不记得有这种约定,也是没用——」
话说到一半,忽然涌上某种预感的峻护闭了嘴。美树彦的微笑看不出任何被人戳破骗术而动摇的神色。反而像看到峻护完全照自己的剧本在走,忍不住快笑出来的样子……
「——那么让我们来访问二之宫峻护先生。」
突然被叫到名字,峻护不禁吓了一跳。然而开口的不是美树彦,他到现在依然一脸事不
关己地喝着茶,而这个房间里就只有他和峻护两个人。
「二之宫先生,该怎么说呢……遭遇到这次不幸的事件,可以请您告诉我们事发当时的状况吗?」
朝声音的来源回头,峻护看到的是一台老电视。萤幕上播出的是某个新闻节目进行采访的画面。
「问到状况吗,我自己那时候也不在家,所以没看到那个瞬间……唉,还真惨哩。我还以为是开始打仗了……」
年轻的女采访员用麦克风对着的,是一名貌似已过六十的年迈男性。他一边摸着头发稀疏的头、一边苦笑说:
「我想都没想到,陨石居然会砸到自己家哪。」
……电视萤幕上播出的内容是这样的:
日前下午,有陨石坠落在某县某市的二之宫峻护(六十五岁)家中。房子不仅被粉碎,还造成一个直径达一百公尺的大洞。所幸包含峻护先生在内的家族成员都出门不在家,此外附近也没有其他民宅,因此免去了人员方面的伤亡。像这样的大型陨石会坠落地球,是相当罕见的事情,据说目前正在对陨石进行科学性研究云云。
日前指的是几天前。换句话说,正是峻护和真由因为美树彦的占卜而跑去隐居,还没有回家的这段期间。当然这件事就发生在美树彦占卜以后。
事件的受害者也叫「二之宫峻护」。
「…………」
缓缓回头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