似乎奏效了。
(受不了这个小丫头……不管做什么都会碍到本小姐。真不知道该怎么应付她。好啦,浪费了这么多珍贵的时间,要赶快把工作结束才行。)
为了再次集中在作业上,丽华专注精神,准备一举将工作完成。然而……
「唔……唔……呜哇啊啊啊啊啊!丽华是笨蛋!我真的有紧急重要的事情要讲的说!鸣哇啊啊啊啊!」
「咦!?慢……慢着!你到底怎么了!?」
「呜哇啊啊啊,你这笨蛋,臭鸡蛋!莫名奇妙!呜哇啊啊!」
「你……你停一下啦!先冷静,好痛,喂,不要这样!」
被打着哭嗝的真由挥拳乱捶,丽华瞪圆了眼睛。这种攻击的方式跟闹脾气的小孩一模一样,但因为真由意外有蛮力,丽华挨打时满痛的。
「我知道了,我知道了啦!我会好好听你讲,有什么要紧事就快点说!」
哭湿脸的真由一边打哭嗝、一边断断续续又发音不清地说:
「呜呜……咸……呜呜呜……咸干……嗝……咸……干那……」
「咸干?咸鱼干又怎样了?这个家的人爱吃咸鱼干,本小姐哪里管得了……」
「呜哇啊啊啊啊啊!」
「很痛耶笨蛋!你停,停下来啦!我知道了,我知道了啦!跟咸鱼干没关系的话,你想讲的又是什么?」
「呜哇啊啊啊啊啊!呜哇啊啊啊啊!」
真由的情绪似乎完全失去控制了,不管丽华怎么哄,她还是只会哭。
(现在也没办法做工作了……这丫头真会给人找麻烦。)
丽华不得已只好将思考的回路切换成「带小孩」,她动员自己所有的能耐,努力想安慰真由。毕竟这名少女从平时就统率着大批部下,再怎么说都懂得如何照顾人。哪怕面对的是不共戴天的天敌,她热心的个性还是不变。
一面安抚很难静下来的真由,丽华有时还要闪躲挥过来的手脚,但是她仍耐心地听对方讲话。尽管语言能力陷入暂时性低落,真由还是动员所有词汇,拼命想表达某项讯息。
「呜呜……凉子小,嗝……好可怜,咸干那里,呜呜……那里有摇南,嗝……看起来像弃……呜呜……嗝……她答应帮忙照,嗝……总……总之,呜呜呜,我们快点,嗝!去照顾。」
从夹杂呜咽的句子里,依序拣出听得懂的字以后,拼凑起来大概就像前述这样。丽华偏过头,思索着排列在脑海里的零碎文脉&单字,心情上总觉得像在玩猜谜或拼图一样,必须靠想象来猜测其中的意思。
(虽然听不太懂……『咸干』两个字倒是出现得挺频繁的。表示这个词的重要程度肯定不低,如果她指的不是咸鱼干的话……)
思考到这里,丽华才总算察觉,哭得鼻塞的真由不是想讲「咸干」而是「玄关」。
「啊啊,原来如此,是玄关吗?去那里就知道了吗?」
真由一边吸鼻子、一边猛点头。
然后她握住丽华的手,想拉着她走。于是千金小姐只好顺着真由的意思,跟在她背后。
(受不了,到底是什么事啊?)
工作彻底停摆,让丽华在心中发出叹息。既然「凉子」这名字也有出现,八成是二之宫家的女主人又捅出了什么事。若是如此,找上门的有九成九机率会是麻烦事……
一面想着这些,丽华随真由来到门开着的玄关。
干金小姐看到了造成真由混乱的根源。
「这是……?」
有个满大的藤制摇篮摆在那里。
摇篮被白布裹着,里面应该有东西。
心里冒出某种预感的同时,丽华战战兢兢地蹲到摇篮旁边,掀开了那块布。
忍不住往后一跳的她姿势没变,吓得猛眨眼。
「怎…咦??这什么??」
丽华以为自己看错了。但即使眨了几次眼为自己的状况做诊断,她这是可以确定视力与平常并没有差别,左右眼都是二点零。这表示——
(……………)
像个第一次看见火的原始人似地,她压低身子再度朝摇篮走近,又一次掀开上面的布。
娇小身躯和短短的手脚。生下后还没长齐、感觉柔软无比的毛发。而那皮肤的颜色要说是「皮肤色」,还显得鲜艳了一点——没错,红得就像「赤子」这个词形容的一样。
「这是……婴儿吗??为什么会摆在这里??」
茫然低喃的丽华仔细一看,才发现摇篮旁边摆了几个塑料袋。把放得略嫌杂乱的塑料袋摊开一瞧,里面装的是婴儿服、纸尿裤还有奶粉等用品。
跟着她又把视线挪往夹在摇篮边边的一张纸条。感觉像从笔记本撕下的一页上只写着一句「这孩子就拜托你们照顾了」。
「原来如此,事情是这样啊。」
这样刚才的谜团就解开了。真由慌乱的原因,还有她嘴里那些暗号般的话究竟是什么意思,这下丽华都了解了。
「真是过分!」
「呜呜……对啊,我的感觉和妳一样,这样对小婴儿是绝对不应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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