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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而到了隔天。
地点在神宫寺学图一年A班的教室,导师交待事情的时间。
班上同学还在鼓譟,真由则用宗教狂热者的眼神崇拜地望着讲台,而峻护的目光落在桌上,整张脸发青。
「所谓的战斗。」
站在讲台上的转学生,是这样做起自我介绍的:
「只要能在自己心里分出胜负,那就够了。简单来讲,自己一认输就等于输了,没认输的话就永远不算输。站在法理正义这一边的人,时时都背着作战的宿命,是绝不允许败北的。因此对声张正义者来说,不屈的斗志是一项必要的资质。不用说,那也是构成我灵魂的主要元素,换言之我的意思是——」
峻护可以感觉到,声音主人的目光正朝自己刺过来:
「我绝不会放过看准的猎物,就这样而已。」
他不用看也知道。无视校规穿巫女服上学的小个子少女,这时候肯定正眼神爱睏地扬起一边嘴角,对着他狞笑,
「对不起喔。」
这次又换成「另一个人」在说话:
「我们昨天本来就是来这间学校办转学手续的。所以呢,我也明白事情会变成这个样子——但昨天要讲有点不方便,再说你要是知道了一定会很难过吧?而且我也希望,至少可以给你一天的时间好好安息。」
某阵声音满是歉意地说,像在听纸杯电话筒那样,那声音听起来十分遥远模糊。
「我吓了一跳耶,二之宫,没想到会这么巧。我还以为那女生肯定是小学生或国中生,结果竟然和我们一样年纪。能和她同班实在太高兴了,等一下立刻请她继续帮我们除灵吧。」
「…………」
峻护的精神,已经没有容量能回应声音兴高采烈地对他笑的真由了。
那是位小个子的少女,不开口时漂亮得简直就像凋塑品,眼皮上彷彿总是有睡魔常驻。即使在学校她也毫不顾忌地穿着巫女服,就像颗红白双色的炸弹。
那是位露出和缓笑容的高雅女性。她是名副其实的「监护人」,时时刻刻都守在令人伤脑筋的女儿背后,就为尽到监视与保护的责任。同时她也是一般人眼中看不见的「某种存在」。
而她们的名字——
「我叫久远院祭,请多指教。话说回来,我应该很快就会和各位说再见就是了。」
「我是久远院君江,希望各位多指教。话说回来,在场能听见我的声音的,好像也只有一个人而已呢。」
「…………」
饶了我吧!
「碰」地一头趴到桌上的峻护,据说只讲了这么一句。
待续……或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