副装扮,就能知道我们来自渊源流长的神职家系。不只如此,从遥远的神话时代一直到现代,我们族人都暗中靠除魔驱邪的技艺谋生。当然那孩子也肩负着相同的血脉与职责,每天都在努力讨生活,然而伤脑筋的是……」
「伤脑筋的是?」
「不知道为什么她的状况却跟血脉相同的族人互相违背,就连一点通灵的能力都没有。」
「唔哇……」
峻护听的很无力,虽然他也这样猜过,结果果然没错。
「那孩子的个性本来就很容易鑽牛角尖,也因为如此,她坚信自己是有灵能力的。再说除去这一点不谈,她也不是完全没有成为除魔师的资质。像她多少还会用体术,至于跟蟑螂一样的生命力,连我看了都觉得讶异呢。话虽如此——」
妇人笑着露出伤脑筋的表情。剩下的她即使不说明,峻护也能了解。
降临在他身上的种种灾难就是答桉。有巫女少女出现的地方,八成就会发生像刚刚那样的状况。不仅如此,靠着那僵尸般的韧性、固执与行动力,同样的不幸肯定会一而再地到处被製造出来。
「……所以你才会时时陪在她旁边,事先防止灾害波及到周围吗?」
真是辛苦,就算是母女,也不可能二十四小时都跟得紧紧的。
「我这样讲是不太好意思……但你如果能想点办法教好你女儿,那就实在太感谢了。我也明白你已经很费心了,不过还是……」
「我了解,她有很多地方令人看不过去。要是能在口头上骂骂她,多少还有办法改善……谁叫那孩子的通灵能力是零呢。」
妇人在苦笑间露出更深一层的无奈,然后深深行礼说道:
「唉,我会设法教好她的,还请你别见怪。那么我必须去帮她善后,今天先谈到这里吧。」
这么讲完,妇人又行了一次礼,随即轻鬆地纵身跃进下水道圆孔。
「咦?」
峻护不禁发出了声音。因为在他看来,妇人掉进坑里的身影就像「唰」地消失了一样。峻护连忙揉眼睛想再看清楚,当然这时妇人早就不见踪影了。
「是眼睛的错觉……吗?哎,毕竟这个时间天色也差不多开始暗了。」
靠疲倦的脑袋迅速找出解释之后,峻护深深叹息。简直像晴天霹雳一样的这场事件,也告一段落了,今天没道理再碰上日本刀、自动手枪或电锯的威胁。
「那我们也该回去了——咦,月村?」
峻护回望同居人,露出了不解的脸。这是因为仰望他的真由愣得就像一隻呆头鹅。
「怎样?怎么了吗?还是你到现在才开始在怕那个危险的巫女?」
「没有,怎么会呢,那个女生是正牌的灵能力者啊!不是你想的那样啦。」
虽然真由说,不是峻护想的那样,但她的误解已在他身上种下症况严重的头痛种子——而这些琐碎的问题,在下一个瞬间都灰飞烟灭了。
「原来二之宫有像那样一个人自言自语的习惯,我之前都不知道。」
峻护花了一会儿才听懂真由的话,不过这不能怪他。
「——咦?什么?你说什么?」
动摇的情绪由他骨髓渐渐渗出:
「不好意思,那个……刚刚我没听清楚。你能再讲一次吗?」
「咦?呃,我是说,原来二之宫有像那样一个人自言自语的习惯。因为你从刚才就一直一个人在讲些听不懂的话啊,像什么女儿或谁在费心之类的。
「等……等一下!我哪有自言自语,刚刚那边不是站了一个——
讲到这里,峻护噤了声,事态的严重度慢慢渗进他心里了。
猛摇头的他心想,不会吧,哪会有这种事?这种事有可能吗?没道理啊,但仔细一回想,确实找得出很多不自然的地方。例如那位妇人的形影怎么看都有点模糊、移动时也没声音、说话声听起来也怪怪的。再想得更仔细一点的话,不只真由,连身为女儿的巫女少女,好像都把妇人当成完全不存在一般。
「二之宫?你怎么了吗?」
峻护脸色发青地转向微微偏头发问的真由,说道:
「我有件事想问你,可以吗?」
「有事情问我?可以啊,只要我答得出来,我都会说。」
轻轻做过深呼吸之后,峻护开口:
「那我就问了,从刚才到现在,在这里的只有我和你,还有那个穿巫女服的女生——就这三个人而已对吧?」
月村真由天真地笑了出来,这么回答说:
「是啊,当然囉,根本没有其他人啊。」
「二之宫?」
——晚了几拍以后。
「月村。」
「嗯。」
「回去吧,要快!用全速!」
「咦?要回去了吗?可是除灵还没——」
「不用管了啦!」
峻护硬牵起真由的手,拖也似地拔腿就跑。他心里只祈祷着能尽早回到家,就算快一秒也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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