目前峻护正被迫复习梦魔的本质——能够不由分说地掳获男性的惊人魅力。以往他对此累积的经验,已经丰富得让自己生厌了。真由的眼眸、嘴唇、鼻梁——任何一处都精致得美丽无比,就算请来一流工匠费尽一生心血也绝对无法重现。五官间的均衡,恐怕是人脑想像范围所能达到的极致。面对这样的现实,普世中的美感观念都将丧失意义,倾城绝世这种形容词则会流于陈腐。若有机会跟真由站在同列,想必就连埃及艳后都会痛下决心动手术整形,她一定会希望再把鼻子隆高一公分才对。
和这样的少女姿势煽情地贴在一起,又会有什么后果——即使诸位读者并非全部男性,应该也能轻易想像到吧。实际上与其担心体力,快先失守的反而是二之宫峻护的理性。
「……?二之宫?」
「咦?啊啊,没事。总之我们把能做的事情都试试看吧,首先是发出声音求救。」
这当然是应该最先做的事,不过以状况而言,由峻护出声求救的风险太高了。
「我明白了,那么……」
为了不让回响的声音影响到垃圾山,真由开始以节制的音量求救,但结果没能奏效,犹豫了一阵之后,真由稍稍提高音量。即使如此,外面依然没有反应。
这也难怪。受墙壁阻隔声音很难传到外面,而且话说回来,这座仓库原本就盖在庭院外围。只要没有人经过附近,SOS的讯号也不可能传达出去。
「……对不起。」求救无法收到成果,真由变得泄气。
「别这样讲,这也没办法嘛。反正本来就是死马当活马医,你不必在意。」
虽说如此,事态仍然早早就陷入了僵局。就在两人进退维谷的时候,峻护全身上下已经开始出现痉挛的兆候,理性的堤防也逐渐发生漏水——
「呃,二之宫。」
「嗯?」
「虽然我说自己几乎动不了——不过和你比起来,多少还算能移动。总之我会尽可能地试着挪动身体,来找出打破局面的方法。」,
「我明白了,拜托你囖。看来现在只能把一切希望寄托在你身上了。」
听见峻护这么说,真由顺从而煞有其事地点头,并且展开行动。
「嗯——这里有东西,那里比较空,所以……」
真由周围同样全是杂物。为了不去碰撞到,她慎重地挪动手脚。
然后——峻护很快就开始后悔自己说的话了。
这是因为真由的动作中,总带着一股莫名的娇艳,要说腰的动作也好,腿的动作也好,简直都像在诱惑男人,不作他想。当然这应该是她在无意识间做出的行为——但梦魔可怕的地方正是在此。
正因为真由本身的心态再认真不过,峻护也很难叫她收手。可是真由的魅力平常就已经很难抵挡,而现在自己又趴在她身上,这样的姿势实在很容易诱导出邪念。不妙!峻护知道自己的呼吸变得急促了,眨眼的次数也变多了。欲望开始蠢蠢欲动,为了压抑他必须消耗更多精神,而这又让体力的消耗加剧。对此浑然不觉,真由持续着无自觉的挑逗。
「啊——」真由出声。
「怎么了,月村?」峻护勉强装做平静地问。
「嗯,我跟你说喔,在我手够得到的地方有一根铁棍,感觉有点像水管。」
「水管?」
「嗯,你觉得把那个拿来支撑好吗?」
原来如此,她大概是想把水管拿来当支柱,帮自己减轻负担。峻护认为这主意不坏
峻护点头之后,真由的脸顿时像受到父亲称赞的女童般豁然开朗:
「请等一下喔,我马上帮你。」
峻护开始撑不住了:
「月……月村,快一点。我已经……」
「对……对不起,再一下下,再一下下就好了……」
真由似乎反覆了几次错误的尝试,毕竟她目前的姿势并不自由。「明明只差一点……」
真由开始焦急的模样再明显不过。峻护感觉到不祥的预感,照经验来看,当真由位于这种视野狭窄的状况时,通常不会有好事。
如此想到,当峻护正想开口提醒一句的时候。
或许是太过急躁的关系吧,真由发出「嘿!」的一声,随后便翻身改成了伏卧的姿势。用力过度的臀部因而顺势摩擦到峻护的下腹部。这感觉刚好跟拳击类似,就像被吊在天花板的拳击球迎面撞到一样,当然由梦魔来做则是娇艳万分。
(唔啊!)
峻护的理智简直不堪一击,他差点撇下一切化身为禽兽——不过植根于灵魂的贞操观念,仍让他在脊髓反射下尝试反抗。真由并没有察觉峻护辛酸的努力,她开始更积极地活动。「明明只差五公分……真是的,讨厌,讨厌……嘿,嘿!」集中在本身工作的她,完全不知道自己的姿势有多煽情。真由柔软的腰部,正猛烈地挑逗着峻护那把石中剑,刺激一波未平一波又起。
局面至此,峻护实在是不行了,应该强调的事实是只有他才能忍到这种地步。若换成普通的男性,应该老早就迎接悲哀的结局,现在正无奈地看着片尾的工作班底名单才对。因此就算峻护在理性与本能的相克下,忍无可忍地让意识消失了一瞬,也没人有资格责怪他。
峻护的意识只有消失一刹那,但这样的时间已十分充足。当他取回意识时,身体已经丧失支撑垃圾山的力气了。峻护连忙重新使力,打算一边稳住身体一边吸收冲击——不过太晚了。失去均衡的垃圾山发出崩塌的声响,迎向破灭的声音正逐渐传进他耳里。仿佛连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