步也没有挪动,就那么承受下来了。没有任何花招,从正面接下了。
「——这次轮到我了」
「——!?」
应该是聚精会神地看着的美树彦也没有弄明白。
到底义宣是做了什么怎么做的——以接下的拳头为轴,将凉子急速地转了一圈。
被击倒在一边的凉子,似乎也一副搞不清楚发生了什么的样子。一边转动吃惊地张大了眼睛,但是领悟到这是如此束手无策的话一定会颜面扫地的竞赛,忙将身体扭转回来。
咚
伴随着一声钝响的震动,凉子以背部落地。
至此刚开的动作明了了。
将一般对心肺伤害以瞬间动作挡了下来,在那里如果能看穿义宣阻止的那一击胜负早就分出了。
但是凉子几乎瞬间就从失败中恢复。好不容易才避开以胸口为目标而挥下的掌,就着那股冲力像弹跳起来的弹子离开原地,艰难地死里逃生。
「进步了啊」
义宣以一副对猎物的逃跑完全没有放在心上的样子说着。
「要是完全中招被扔出去,那时关节就废了吧,但你高明地选择了他强任他强,清风拂山岗,顺势跳向了空中(完全搬自C大……太强了!)。之后一招也接的不错。若是以前的你那样行动,想必会给自己留下“不错”的回忆」
「……就算是我啊,也会在别人都看不见的时候努力的哦」
「那么我也可以说同样了。你们觉得,在对你们恭恭敬敬的时候,我还会依旧原地踏步吗?」
「嘛,你说得也是」
恶质的笑容愈加尖锐,只不过到刚才为止还隐约其中的宽裕却消失了。
「啊啊可恶,还是一样的难缠。我对这种专攻人要害的类型最没折了」
「需要帮助的话现在就吭声吧凉子」美树彦开口了。「这位大人果然,一个人对付的话很可怕哦。不亏是过去被称为『最接近神精』的男人,不是叫好听的呢」
「上了年纪的现在正是时候,我可是这么想的。不过你要插手我就揍死你」
「就知道你会这么说。算了,随你喜欢吧,反正我从开始就没打算帮你。更两个人一起上能不能赢过这位大人——」
「那么,队友间的打气到这里就可以了吧」
义宣插话进来。
「猴戏我可不打算耍太久。就像你要求的那样快点开始吧,凉子」
「是呢」
做一个深呼吸。
再次面向仇敌的凉子,没有迷茫没有破绽。
「我也不想再拖下去了。做好觉悟吧——姐夫」
已经到可以认为未来是无限的时期了。
对谁都一样吧。对于只知道前进,只知道成长,只知道的光明的孩子来说,未来是有限的这种事情无论如何也想象不到吧。
不只是前进还有后退,不只是成长还有退化,不只有光明还有黑暗,都会悄悄地靠近跟在身边直至死亡那一刻才会离去,孩子们一直都不明白这个现实。
将这份无知称为罪的话未免过了。
不可能出生时就被完成,所以谁又能去责备那未完成呢。
可是,欠缺的东西虽然很多,在漫长的旅途中得到的也很多。
对于孩子们未来无限。
即使过去,记忆都失去了,只要没有发现没有察觉,那就是他们绝对的真实。
他们的前方总是会盈满闪耀的光芒,应该是这样的。
这才是正确的形态,不是吗。
那么,小孩子只要这样就可以。
然而,对于那些总一天不再是小孩子的人们来说,会怎样?
未来无限大吗?否。
无知即罪孽,过分吗?否。
未来的可能性不再平等的他们,还有其他规则适用吧。
依旧无知还好。
只是从觉察的那一刻起。
就算揉成团被水流带走,被碎纸机粉碎成纸屑,如果还存在。
果然,还是必须要取回不取回绝对不可以吧?
但那原本,应是无法揉成团扔进水中,用碎纸机粉碎的事才对,那么,这里有着什么样的含义呢?
难道说这是,哪里的神所降下慈悲,让已经忘记的东西再次浮现。
仿佛要从地壳深处挖出埋藏的化石一般需要投入大量劳力才能取回,然后,就在这里等着幸福的降临吗?和化石不同的是取回的记忆没有可以展示的博物馆。
还是说幸福还是不幸没有关系,只是基于而不得不取回?
这是怯懦与软弱的表现吗?亦或是深思熟虑的判断?
峻护不明白。
只是——只有不详的预感,只有在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