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这种情况下,还在极其冷静地观赏着峻护的恐慌。
这哪里是谈判。
就在这时,峻护抬起僵硬的双脚,跑了过去,向希尔德的脖子伸出手,就像要挽救马上就要冲出边线的球一样。
峻护的身体立刻被溅了一身鲜血。他一边忍着浓重的血腥味,一边拼命地止住希尔德生命的流失。
嗯
如今的少女浑身已经被染成了血色,她看着峻护,鼻中哼出了声音。这应该说是自然而然的事情不,应该说是无所谓的。
这样既阻止了你的自残,我又毫不费力地捡回了一条命差距很大吧?我真的被你威胁了吗?
不要管这些了!快点儿去医院!必须立刻急救!
没有这个必要。
希尔德毫不在意地说道,好像自己只是擦破了膝盖,或者只是受到了轻微的跌打损伤。
只要止住血就行了。
听到她的话,峻护差点儿脱口而出骂她笨蛋。当然,她脖子上的伤可与昨晚真由的伤不同,任何人都能看出这是致命伤。按照目前的出血量来看,就算在一瞬间缝合动脉并进行输血,活下来的机会也只有百分之五十。如果要送到医院的话,不知道还来不来得及
哎?
突然间,峻护瞪大了眼睛。
即使一直用手按在希尔德的脖子上借以止血,但仍汹涌而出的血流伴随着心脏的跳动而源源涌出的血流现在突然停住了。可刚才明明无论自己如何用力,鲜血都会不停地从指缝间涌出来的。
怎么了?有什么好奇怪的?有这些犹豫的时间,倒不如多对我进行一些调查。
公主发出了嘲笑,虽然肌肤依然因大量失血而呈现出苍白色,但眼中却发出了莫名其妙的光芒。
你的对手可是我希尔德加德冯哈坦休塔因哦!
峻护哑口无言,默默向后退去。
他的手也随之离开了希尔德的脖子。
已经没有必要再为她止血了。伤口原本在大量的出血,就像下雨一样,但此刻,血就像从关紧的水龙头漏出的细小水流一样,不久就会完全停止的。
只有仍然张得大大的伤口,以及地上的红色血泊证明了刚才发生的惨剧。
峻护,到清算的时候了。
浑身都被染成血色的公主快速地站起身来。对一般人而言,她刚才流的血不仅能让人昏过去,而且已经足以造成死亡了。但此刻,她双脚牢牢的站在被染成绯红色的草坪上,支撑着她娇小的身躯。
本来,我对你已经十分宽大了。
希尔德向前迈出了一步,而峻护则被迫退了一步。
我笑着宽恕了你的无能、蒙昧、愚笨,我不断的给你时间、机会、提示。对于与虫子没什么分别的你,我希尔德加德冯哈坦休塔因已经做得够多了。
紧接着,希尔德又向前迫近一步,而峻护再次向后退了一步。
你最后做出的回答就是这样的吗?尽力做到最好就是这样吗?
顿时,峻护的脸上流下了冷汗,滴落到脚下。
这是怎么回事?
这是怎么回事?
峻护所有的神经都感受到了前所未有的战栗,手脚已经无法按照自己意识来行动了。他的本能从刚才开始便一直在发出警报。现在,他只想立刻转过身去,惊慌逃窜。当然,跑到哪里都好,只要能离开这个过于危险的女人就行。
真无聊,实在是太无聊了。
一峻护觉得她就是一个怪物。
在飞艇中第一次与希尔德见面的时候,峻护便从她身上感到了一种与常人完全不同的东西,在感觉到战栗的同时,峻护情不自禁地回想起了自己最苦涩的回忆。
现在想想,真该嘲笑那时的自己。看来,当时感觉到的恐惧和战栗只不过是用来骗小孩子的,现在的这个希尔德才真正称得上是一个怪物。
原本我非常期待你这样的男人能向我展示什么的。一开始还不错,你表现出了一点点能够满足我期待的东西。为此,我对你的可能性也进行了适当的投资。
眼下,金发少女用冰一般的目光盯着峻护,浑身散发出夺人心魄的压力,简直就像一场暴风雨要降临一样。如果她释放出的霸气具有物理上的力量的话,恐怕以她为中心而产生的龙卷风,可以将周围的一切都卷入其中,然后,撕扯得粉碎。
时间、智慧、精力我对你所有的付出,如果换算成金钱的话,会有多少?如果换算成你们这些凡夫俗子经常使用的单位时薪的话,即使按照最低标准来衡量,我的付出恐怕也不下亿元了吧?不,这种换算归根结底只是文字游戏,呵呵,你就当作没听见吧。我只是想用浅显易懂的话来告诉你,我有多么的失望。
此刻,浑身是血的少女拨开浓雾,就像游在水中一样,慢慢地走近峻护。
峻护突然间感觉到,仅仅在这一瞬间,她冰蓝色的眼瞳中便释放出了自已难以承受的威严。
砰。
后背传来了硬硬的感觉。
围在庭院四周的榆树阻挡了峻护的退路。
如你所见,我是个小孩子。
是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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