步,不久,连那个想自杀的人也注意到了峻护和希尔德。
"哎呀哎呀,这样一来,这个家伙也会变得不幸的。这样一来岂不是变成了展览?我好不容易才决定遵守礼节,默默地观察他的。喂,那边的那个男人!"
"干、干什么!?"
对于这个尚未成年的身穿水手服的金发少女突然的高声呼喊,那男人好像感到相当的迷惑。
"虽然这种情况非吾所愿,但已经妨碍到你了,我就此道歉。接下来,如果有闲人要妨碍你的话,我会负起阻止他们的责任,也算是一点儿补偿吧。所以,请你放心的去死吧。"
"什么?你在说什么啊啊,我明白了!你故意说'去死吧'这种话,其实是想阻止我吧!?混蛋,不要阻止我!我已经无法继续生存在这个世界上了!"
"你误会了,我既非慈善家又非牧师,我对你的生死丝毫不感兴趣。不过,现在看起来还是白费力气,我无法从你身上得到任何有意义的东西。"
"你说什么?"
那男人充血的眼睛闪现着危险的光芒。
"虽然我不知道你为什么要结束自己的生命,但总之是一些微不足道的理由吧?金钱?女人?还是精神脆弱无论是哪个原因,都是极端渺小和庸俗的。既然这样,为什么不渺小且庸俗地保全性命呢?以后就像一个虫子一样爬在地上,悲哀的生活下去。"
"你、你你根本不明白!"
"我明白我不了解。如果你有值得一提的理由,就不用苦着脸烦恼了,你可以毫不理会我们,立刻就从这里跳下去。怎样?死?还是不死?"
"你"
那男人被一个小孩子问得无言以对,同时还承受着来自驻足观望的群众的目光此刻,人们可以很清楚地感受到,他已经逐渐被逼上绝路了。此时,峻护也只能无奈地承受着希尔德尖锐的言辞,而且那番话听上去简直就像在对自己说一样。
"你这个"
那男人心中维系平衡的细线终于啪地一声断开了。
"你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
男人的感情焦点已经不在立交桥下的国道上了,而是转向了眼前这个美丽的少女。他口中唾沫飞溅,粗暴地挥舞着拳头,踉踉跄跄地跑了过来——看起来就像不会打架一样,但他的样子却令人感到毛骨悚然。
除了那个男人以外,现场没有一个人动弹。不用说围观的人们,连听了希尔德的话而变得僵直的峻护都没有任何反应。
只有希尔德用冰一般的眼睛望着袭来的男人——
她也没有动。
她的身体纹丝不动,甚至连眼睛都没有眨一下。
那男人满是皱纹的灰色拳头击中了少女美丽雪白的小脸。
咔嚓,响起一声闷响.
虽然是个外行,但那男人的一击至少已经加上了自己的体重。
可是。
"果然什么都没有。"
金发少女说道。
那个男人的拳头击中了金发少女的脸颊,而她却只是说出了这样一句话。她冰一般的眼睛继续凝视着那个男人。
纹丝不动。
在峻护看来,那个男人简直就像击中了一块巨岩或足一棵大树。无论是在击中前、击中时、还是在击中后,希尔德都纹丝不动。
"嗯?啊?"
男人脸上露出了惊讶的表情,仿佛看到了难以置信的东西,口中发出了毫无意义的声膏,然后——
"哇啊啊啊啊啊啊!?我的手!混蛋!我的手断了!"
"哎呀哎呀。真是滑稽啊,你,还有我。"
希尔德终于从那男人身上移开了目光,她摇了摇金黄色的头发,转过身去。除了那个男人以外,其他围观者都被眼前发生的事震惊得目瞪口呆,只有峻护略显迟钝地跟在事件主角的身后。
"这下你满意了吧?峻护。"
"哎?"
"我按照你的愿望,救了那家伙的性命。"
听了希尔德的话,峻护目瞪口呆。看着他惊讶的表情,希尔德加德就像一只老猫一样眯起了眼睛。
"哎呀哎呀,这样一来,我可真变成慈善家或是牧师了,真是太滑稽了。"
如果峻护此时转过头去,就会看到几个围观者正围在抱着手呻吟的男人身旁。那男人此时的气势,恐怕以后再也不会考虑自杀了。
"那么,峻护。我救了那家伙的性命,接下来又要怎么办?"
"哎?"
"耐心细致地询问那个男人,掌握事情的原因,弄清一切之后再帮助他吗?或者你还有其他不为人知的手段,能够保全那家伙性命的妙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