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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因为我的危机意识淡薄吗?不行不行,这样可不行)
与此同时,峻护自言自语着。对手是那个希尔德加德'冯'哈坦休塔因,自己连她的脚趾头都比不上,就是与凉子和美树彦相比,她的位置也高高在上,简直就像一位神仙一样。而且,这件事还关系到月村真由的未来,在这种情况下可不能拖拖拉拉掉链子。
这时,峻护看到前方有一个身影。小小的水手服,金黄色的头发。
"希尔德,我正在找你!原来你在这里啊!?"
"哦?找我吗?"
看着上气不接下气的峻护,希尔德脸上的冷笑一闪而过。
"怎么,你还想继续挑战我提出的条件吗?不管期限有没有截止,你看起来好像已经没有干劲了,你是不是想就此干脆地作我的奴隶?对此我倒是不介意。"
"不,怎么会呢。我还要尝试各种"
"呵呵,开玩笑的。"
希尔德再次向前走去。
"对了,你对我了解多少了?"
"哎?你指什么?"
"难道到了这个时候你还想遮遮掩掩的吗?"公主兴致索然地说道,"就连凡夫俗子都能察觉得出来,怎么可能瞒得过我希尔德加德冯哈坦休塔因呢?只要你不是过于愚钝,首先就应该尽可能了解我,虽然事实上你也是这么做的。"
虽然峻护并非有意隐瞒,但看来要对这位少女隐瞒什么是一件相当困难的事情,她非常准确地洞穿了峻护的心理和动向。
"怎么样,你都了解我什么了?"
"啊,基本上没什么"
"那是自然的了,君特是个聪明人,他不会说的;夏洛特还不成熟,她也不会说的;而我呢,也不想让你如此轻易的就找到突破口。峻护,你还有什么办法能了解我的吗?"
"嗯,也不能说没有"
"你为什么不联系凉子和美树彦呢?他们此刻恐怕正在纽约或着香港疯狂的游玩呢,去找的话应该能找到的。或者就在附近晃悠也说不定,比如巴黎呵呵,为了消除紧张,他们肯定在疯狂购物。"
希尔德笑了起来,仿佛在捉弄一只困在手心里的小动物一样。
此时的峻护闭口不语。希尔德就像在陈述一个既定事实一样,就仿佛她拥有千里眼。难道真如她所说?
"哦?"
峻护正忍耐着浑身直冒冷汗的讨厌感觉,希尔德兴致勃勃的声音传人了耳中。
"真是意想不到的余兴节目啊。虽然没什么太大的意思,还是过去看看吧。"
只见希尔德快速转过身去,脚步轻快地走了出去。当然,她没有做任何解释,而峻护也只能在后面跟着她。
他们的目的地是一架立交桥。很多身穿套装的人在那里急匆匆的来回走着。二人分开众人,来到立交桥中央。
那里有一个男人。
说他是中年吧,却还很年轻;说他是壮年吧,却好像已过了而立之年。
那男人脱掉西装外套,拿下领带,抱着双臂眺望着眼下的光景。
看到他那浓密的大胡子和蓬乱的头发,就可以知道他的疲劳程度。下面是车辆络绎不绝的国道,那男人正用充血的眼睛目不转睛地俯视着国道。
"难道他要自杀不会吧?"
"要不要赌一赌?当然,并不是赌博。"
希尔德尚未说完,峻护就已经跑出去了。
"等等,你为什么要阻止他?"
希尔德平静又不容置疑的声音阻止了峻护的脚步。
"不要破坏我的余兴节目。我本不想说这种小气的话的,但是你横加干涉也是事实,我想听听你这样做的理由。"
"理由?还要什么理由,人都要死了——!"
"比如说那个男人跳下去,就会造成交通混乱,会给无辜的人造成大麻烦,那倒也很合乎道理。"
正当峻护打算重新发表意见之际,但金发少女却并未理会他,而是继续说道:
"又或者,那个男人死去的话,可能会让他的亲戚朋友感到悲痛,那也不错。但如果那个男人的亲戚朋友向你追问将他逼上这种绝路的责任,可就划不来了。但是,如果不是这种理由,而只是'因为那个男人想自杀',你就要去救他的话,那就是多此一举了。"
"你你把人命当成什么了!?竟然那么轻视生命!"
"正因为我没有轻视,所以我才特意阻止你。那个男人在死的时候,会展现出符合自己的生命价值的东西。"
二人在如此狭窄的立交桥上这样你问我答的,连那些匆忙行进的工作第一的人也注意到了他们。人们接二连三地停下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