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刚刚开始和少年一起生活,丽华就后悔了。
他并不宠着丽华,两个人的地位是平等的,所以一些家务活呢,也必须是二人共同承担——也就是说,丽华也要做家务事。
丽华觉得他是在开玩笑,想要断然拒绝,可是看到少年虽然是外行,却干活麻利,她就说不出口了。无论和他比赛什么都不想输给他,即便是照猫画虎,低于少年几倍的效率,也要干辛万苦的做。
自己什么部没带,凑足生活日用品就是个难题。先不说钱的问题,这个小房间根本就放不下太多的东西。她必须忍受只能使用平时生活用品数量的百分之一的生活,也第一次体验到了自己跑到商店买东西的过程,而且商店里的这些东西不像平时用的那些那么顺手。新买的内衣也感觉很硬,自以为做的柔嫩肌肤被裹在粗布里,长肉刺是早晚的事吧。
麻烦呢,远远比她想的来得更频繁。浴池在屋外,共用的卫生间更是让她觉得心情颓丧极了,踩在朽烂的走廊地板上,像是走在通往鬼门关的路上。
这些都是想都想不完的窘迫环境。少年的家仅有六个榻榻米那么大,这个面积比她平时睡觉的床还要小。家里塞着各种器具用品,就连他们两个人保持一定距离睡觉的空间都没有。
即使面对这些,丽华也要保持她那强硬的态度。男女只要是两脚直立行走的,都应该分床睡觉,这是常识。当然,在这个时候,女孩是不应该退让的——本来,对方也不应该对这个主张有什么异议,他应该自己主动地抱着被子到走廊上去睡。
时间像浊流一样流逝。
令丽华自己都很惊讶的是,她竟然有这么强的适应能力。虽然自己不断地发着牢骚,但过了三天后,她便发现了这种生活的乐趣。
首先是做家务的乐趣。少年去上学后,只剩丽华一个人在家,有的是空闲时间。
她的计划是这样的。先观察少年是怎样干家务的,然后把这些都牢牢记住。当少年不在的时候回忆,自己一点一点摸索着做。按计划在少年回家之前,把做饭、洗衣、打扫卫生等家务部做好,然后面对瞠目结舌的少年,挺起胸膛摆出一副“怎么样?”的神情。之后他就会笑嘻嘻地说出一大堆赞扬夸奖的话。这感觉真不赖。
她的教科书就是这位少年,她的工作就是模仿他进行的。也就是说模仿他做的早饭,然后在晚上做成晚饭,真不错。她想说,“我也可以做这些茶点了”。哪怕一天两顿饭都是一模一样的也不在意。
还是太闲了!接下来她又开始进行房间的改造。虽然这么说,手头却没有存款和信用卡,可以使用的现金也是有限的。可是这些弄得丽华的功名心痒痒的,如果在这么紧张的预算下,能够达到预期效果的话,那时的成就感便是丽华从未体验过的那种喜悦吧?她最大的目标就是翻新厕所,使之变成别的样子。少年看到这一切肯定会惊呆的,对自己的成就也会赞不绝口。
有时她也会对自己感到困惑。以前自己看都不看就会拒绝的事情,现在也开始积极的参与了。洗完澡后,喝的牛奶咖啡,味道很是特别,还有点心铺的点心,种类多得像万花筒,令人吃惊。
每天的经历都相当于冒险。
过了一周,丽华已经俨然是这片地方的主人了,不在有什么不适应之处。欣赏身边的蝴蝶、花朵,沉浸在左边的东西别放在右边的生活中。丽华真的是具有超强的适应能力。
之后,还是让这个少年多少知道一点自己的过去吧。
自己不愿被别人看到的部分就要展现出来了。
少年根本不知道她的底细。
他没有说谎话——他就是一个人住在这个只有六个榻榻米大的房间里,自己料理自己的生活,不仅是家务,连伙食费都要自己去赚。丽华认为这是社会上存在的问题,他自己却不在意,周围的人也是一样。周围的人给他工作干,用的是他的劳动力,这里就是这样的。比如刚才那个猪头和他爸爸就推了辆小车卖东西,看起来还挺像那么回事的。每次看到他们,丽华都会把目光移到别处。
事实上,自己的家务事也没有一件做得比他好的。无论怎样如实的再现他的做法,都学不会他那种刀工。即使多花心思在上面,经验也不是一朝一夕就能弥补上的。
知识量和运用自如上,少年都占据上风。到底怎样才能学会呢?丽华的记忆力不比别人差,她只是惊叹于少年广博的知识,以她自己的理解方式,咀嚼体会其中的意思。有时她试图吹嘘自己的那套理论,可是经常会有数倍于她的理论等待着她。
当然,她也不是没有赢过。钢琴、小提琴、茶道、花道部是他没有碰过的。在这些方面,丽华自豪的认为自己很优秀,胸膛挺的可高了。而每当这时,少年都很惊讶,的确是被折服了。此时的丽华就会获得很大的优越感。可是,她逐渐感觉到问题不只是这个。
时间仍然在流逝。
当初她还打算告诉少年自己的厉害之处昵,可现在别说达成目的了,反而一步一步的离目的越来越远。与此相对,她倒是越来越看清自己的弱点了。随着时间一天一天的过去,她心里的憎恶感与日俱增,强烈的催促着丽华。
这样的结果是必然的,随后她采取了这样的行动。机会或许是偶然的.可行动是当机立断的。
走过前些灭的那片空地的时候,她看见猪头和他的同伙聚在一起。她根本没有看他们到底在做什么,就朝他们走去。
“?——怎么?是你啊?”
听到脚步声后,五个人一起看了过来,猪头还挑了挑眉毛。
“赶快给我消失。因为我已经答应他了,不对你出手。”
丽华根本没有听他的蠢话,又开双脚站着,两手插在腰间。
“把那个还给我。”
“啊?”
“就是上次他给你的项链,还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