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结果全然不同,不是单纯受点皮肉伤的事了。
头顶不停有汽车呼啸而过的破风声。此时此刻,我和小佐内同学隔着机动车道,共同朝便利店方向步行。
这时,我被身旁伊奈波川的流水声吸引了视线。
水位上涨了。浑浊的河水缓缓流淌,河面感觉比往常更宽,近乎漫过了一半以上的河岸地。不过反过来看,即便水位上涨那么多,河岸地仍有相当大的释放空间,哪怕我现在走在小段上也不用担心会失足跌落河中。然而,视野内尽是这极具压迫感的涛涛河流,要说我一点不害怕,那兴许也是骗人的吧?
经过渡河大桥(这就是下穿式立交!),我又走了十到二十分分钟。这一侧没有建筑物,视野开阔,初夏的阴云天空像个广袤的穹顶,扣在彼岸连绵山脉之上。
我意识到一件事。堤坝道路真的很窄。没了人行道就越发感觉狭窄。别说掉头,哪怕想在路肩靠边停车都不容易。假如犯人弃车逃跑,必定会被事故发生后立刻赶来的警方看到。
这时,手机震动了。是小佐内同学。
“喂。”
“你发现什么了吗?”
“没有。如果犯人当时是在斜面开车,那这边草坪肯定有被破坏的痕迹。可我没看到任何破坏过的样子。”
“是吗。那果然还是如小佐内同学你所说,犯人不可能在斜面开车。”
“对吧?”
“我其实没有在质疑你,不过还是跟你说声抱歉比较好。”
我顿了顿,继续说:
“……但你应该不是为了听我道歉才打电话的吧?”
我本以为她是因为找不到线索,闲得无聊才跟我打电话,没想到小佐内同学似乎是有正事要说:
“姑且先跟你说声谢谢。”
我一时猜不透她想说什么,只好先沉默不答。不料小佐内同学下一句更是叫我摸不着头脑。
“我认为犯人的车必定要经过‘七屋町店’,小鸠君你说相信我的观察,对吧?”
“算是相信吧,不过最终我们还是来检查是否还有看漏的岔路了呢。”
“因为监控视频确实没拍到那辆车,再来现场检查岔路是很正常的想法。但小鸠君你并没有认为是我观察力不足,而是说我的观察和推断没有错,只是可能还有看不到的隐藏道路。”
她说这些理所当然的话是想干什么呢?
“我没有理由否定你的观察力吧?”
“理由当然有,就是我很矮。”
她到底想说什么啊?我越发听不懂了。我换了只手拿手机,说:
“……这,有关系吗?”
小佐内同学似笑非笑地说:
“大有关系哦。我的身高基本等同于小学生,光是这一点,就足够让人不相信我的一切观察和看法了。”
“我觉得这理由很荒唐啊。”
“嗯。”
还是听不懂。看来小佐内同学确实是太无聊了,所以才给我打这个电话。
走着走着,我看到了连接堤坝道路和河岸地的坡道。
“坡道。”
我把眼中所见说了出来。小佐内同学回应道:
“我们过去吧。”
*******
坡道横贯在小段之上,自堤坝道路一直延伸至河岸地。
坡道路面平整,倾斜度也平缓。河岸地种有我不认识的藤本植物。
“这是方便人们去河岸地玩耍的坡道吗?”
我说道。小佐内同学冷冷地说:
“我觉得只是方便管理人员上下的道路。”
听她这么说,我才发现坡道入口紧闭,还挂着铁链。
坡道入口两侧各立了一根铁柱,铁链从一根柱子连在另一根柱子上,上头还挂了一只挂锁。这铁链锈迹斑斑,直径却是极粗,估计很难扯断。肇事车辆不可能在不破坏铁链的前提下开到河岸地去。
柱子上写有文字,我凑近一瞧。
“汛期关闭。伊奈波川河流管理办公室。”
小佐内同学走到我身边蹲下身子。
“我那天这里就挂上铁链了。”
“那天也有挂锁吗?”
“嗯。我还拉了一下,想看看这锁是不是唬人用的,结果确实拉不开。”
我发现自己竟然完全没有想尝试拉一下铁链的念头。果然,与小佐内同学相比较,我在现场调查的细致程度上是全方位处于下风。我伸手拉扯了几下铁链试图掩饰心中的懊恼,回应我的只有铁链那僵硬的纹丝不动。
柱子上的文字仿佛暗示这里会在汛期自动上锁,可这铁链怎么看都不是自动装置。我摸着柱子,说:
“有专门的人会在汛期过来上锁。”
小佐内同学蹲着点点头,又扬起小脑袋讶然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