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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二月的时候,还没有太多人关注《船户月报》的报导,发行当天还是可以看到垃圾桶塞了一大堆报纸,可是纵火犯却在第一时间就开始参考《船户月报》。
最有可能的情况是纵火犯在一月已经知道了瓜野的理论,就算只是碰巧得知的。如果真是这样,纵火犯应该是和瓜野有密切接触、有机会听到他这个理论的人。」
「我懂了。」
小佐内同学的语气平淡至极。
「我也明白了你刚才为什么会跳过这一点。」
她果然看出来了。该说她很聪明吗?
是啊,就是因为这一点,我很久都没办法排除小佐内同学的嫌疑。我也没办法完全忽视北条的车在二月遭人纵火的事实,所以不时会冒出疑心。纵火不像是小佐内同学的作风,可是……
我计画在每一班分发不同版本的报导,若能得到瓜野的协助是最好的。如果不让瓜野知道,五日市就必须瞒著瓜野偷偷制作各种不同版本的《船户月报》。虽然这样很麻烦,但是既然怀疑瓜野和纵火犯之间有关联,当然要小心为上。
再考虑到纵火犯说不定是小佐内同学,就得更谨慎了。
瞒著瓜野纯粹是为了慎重起见,如果他后来发现这件事而生气,让健吾去跟他解释就好了。虽然场面会有些尴尬,但至少不会影响计画。
……结果他直到最后都没发现。如果他有帮忙分发报纸,一定会发现的。
我觉得怀疑小佐内同学并没有错,在情报不足的时候,我当然要怀疑她。事实上,我连学生指导部的老师和堂岛健吾都怀疑过。
现在既然知道她没有嫌疑,就没必要提起我怀疑过她了。我乾咳一声,继续说下去。
「调查有了结果,二年G班确实有瓜野的朋友,他们高一时是同班同学。我把那个人当成第一嫌疑犯,在分发到G班的《船户月报》八月号再次设下陷阱,写著八月的纵火地点是针见町的第一儿童公园附近,所以我才会来到公园。」
我双手一摊。针见第一儿童公园只听得见细微的虫鸣声。这里的铁栏杆和树篱很高,视野不佳,这里虽然不适合监视,却很适合埋伏。
「我叫健吾在这里埋伏。」
小佐内同学朝我拋来意味深远的一眼。
我知道她想说什么。她一定想问:「为什么你不自己来埋伏?」
因为一定有很多蚊子嘛。
……我打算先藏在其他地方,等时间快到再过来,可是作案时间比我想的更早,所以我才没有赶上。我在心里如此辩解。
小佐内同学对我的纠葛浑然不觉,问了另一件事:
「虽然没必要问,但我还是问一下嫌犯的名字好了。」
「喔喔。虽然没必要讲,那个人叫冰谷优人。」
小佐内同学果然不认识这个人。听到接连纵火十次的凶手名字,她的反应只有:
「喔。」
晚风吹抚在脸上。
刺耳的鼓翅声突然传来。一只飞虫窜到我们两人之间。我无意识地举起双手,瞄准飞虫拍下去,本来以为打中了,但鼓翅声并没有消失,我只是在半空合掌罢了。
小佐内同学的视线游移著。她依然面向著我,只用视线追踪飞虫,接著她猛然抬手,在半空握住,用力捏紧之后,她又松开手掌。
嗡嗡声响。小佐内同学转开目光。
「逃走了。」
「你是放过了它。」
说不定她下地狱之后,佛祖会因此从天上放下丝线来救她。
小佐内同学凝视著自己的手,然后死心地放下,说道:
「小鸠,你真厉害。」
飞虫不知道跑到哪去了。
「我又没打到。」
「嗯,我也一样。不过我说的不是这件事。」
……我知道啦。
「刚才在火灾现场看到你时,我就有预感了,我知道你一定可以逮到纵火犯。我知道你不擅长解决这种有上千个嫌疑犯的案件,但我还是觉得你一定做得到。为什么呢?」
「我也不知道。」
「大概是因为我很相信你吧?」
我不悦地回答:
「我花了太多时间,还要坐视损害发生。这没什么好称赞的。」
「你知道吗?这连续纵火案很受大众瞩目唷。因为站前闹区和老旧住宅区发生火灾后果会很严重,民众自发组成了警卫队,警察的巡逻频率也增加了,报纸还提到有一些地区发起了特殊防灾演习。你虽然只是个高中生,却解决了一桩大事件。」
被她这么一说,我才开始觉得害怕。
我一开始就猜到纵火犯会看《船户月报》,所以原本只把连续纵火案当成校内的事件。
这当然不是事实,纵火案是发生在木良市各地,而且纵火可是重罪。
「正确的推理,漂亮的实践。」
我稍微皱起了脸。
在我听来,这句话跟「爱管闲事」的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