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希望暑假那件事被报导出来,其他的校外新闻倒是无所谓。你听了觉得很奇怪,所以才会打电话给我。」
「是啊。」
「你是怎么想的?」
「这个嘛……」
健吾拿著咖啡盘起双臂。他习惯做这种动作,即使手上拿著东西,也会勉强把手臂盘起来。搞不好那是某种瑜珈的姿势。
「我不明白她为什么会知道校刊社内部的事,我也不可能因为她说的话而改变想法。」
「就是这点。要回答第一个问题很简单,她在校刊社里应该有认识的人。」
「有啊,有个叫门地的男生跟她同班。」
咦?
「是这样吗?」
「是啊。如果她是从门地那里听来的,就解释得通了。」
这样解释很合理,但是跟后来的情况就接不上了。难道是我想错了吗?可是……
「你说的那个门地也赞成报导校外的新闻吗?」
「不,他反对,他跟瓜野处得不太好。」
原来如此,所以情况果然还是和我想的一样。
「这就先不管了。你说你不会因为小佐内同学的意见而改变想法,但我不这么想。」
「什么意思?」
健吾听到我反驳他的说法非常讶异。或许我该说得婉转一点。
「你反对瓜野的提案是为了保护小佐内同学,后来瓜野又提了好几次,你还是一直反对,可是小佐内那样说了以后,你就没必要继续坚持下去,比较有可能答应了……至少小佐内学是这样想的。她对你说的那些话,怎么想都是在叫你同意瓜野的提案。」
健吾沉吟著。
「……听你这么一说,确实是这样。我被她耍了吗?」
「是被说服了。我想她一定有这么做的理由。」
「这么说来,小佐内和瓜野应该有关系啰?」
「大概吧。听到你说她和门地认识时,我还以为出现了变数,不过门地反对瓜野的提案。我想小佐内同学应该是站在瓜野那边。」
健吾松开双臂,啜饮咖啡,然后他突然停下动作,像是想到了什么事。
「等一下,这样太奇怪了吧,从结果来看是瓜野独占了专栏,但是提议写专栏的明明是五日市。」
「我想五日市会提出那个提案也是小佐内同学促成的吧。」
这点小事根本没什么好惊讶的。
我不理会健吾的讶异,继续说道:
「有两个可能,第一个是小佐内同学设计让五日市写了一次专栏,第二个是小佐内同学设计让瓜野最终独占了整个专栏。
如果是前者,她对你施加压力就没有意义了。我看过五日市写的专栏,他不像是会报导那件绑架案的样子。如果是后者,她对你施加压力才有意义。被耍或被操纵的人不是你,而是五日市。
之后瓜野就开始调查本市的连续纵火案了。」
「这是为什么?」
健吾的声音变大了。
「小佐内插手校刊社的事是为了什么?」
我的声音反而越变越小。
「天晓得……我在意的就是这点。我想应该不会只是好玩而已。健吾,我要你寄照片给我也是跟这件事有关。」
那辆奶油色的厢型车。我看见的时候,车子已经烧得焦黑了。
「健吾,你知道二月在津野的河边有一辆车被烧的事吧。那就是我要你寄的照片上的那辆车。」
健吾露出了紧张的表情。
「照片上的车?那是……」
「是啊,就是用来绑架小佐内同学的那辆车。那辆车在河边被烧了,如同《船户月报》预告的一样。」
「常悟朗,难道是你……不,应该不是吧。到底是怎么搞的?」
健吾喃喃说著,喝完最后一口咖啡,把空罐放在地上,然后把好不容易空出来的双手牢牢盘起。
到底是怎么搞的。这点很有意思。我那种异样感,那种隐隐约约感觉到的刺就是从这里来的。
「我本来假设是小佐内同学帮助瓜野写出那辆车会被纵火的报导,但我很快就发现不对。专栏是从一月开始的,这么说来,版面应该是十二月就决定的吧?」
「是啊。」
「这样的话,小佐内同学在去年十二月以前就要知道那辆车会在二月被烧掉的事。而二月那件事是包含在一连串的纵火案之中……之后的事不用我说你也很清楚了。」
不过,在做出结论之前,还得再仔细想一想。我的假设是正确的吗?
「可是一般媒体也报导了津野废弃车辆起火的事,除了『下回预告』之外,没有任何资讯是《船户月报》独有的,这不需要玩弄策略也能报导,所以我的假设不太对。小佐内同学支持瓜野写专栏和绑架犯的车子被烧并没有直接关系。」
「你想说那只是巧合吗?」
我坐在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