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违反了哪条刑法,毕竟我只是在为下一阶段做准备。所谓的下一阶段就是……
我不理会健吾的发言。
「要报名驾训班需要什么东西呢?我得先调查一下。」
「……你要打电话去问吗?」
「要打也是可以啦……」
我突然想到,我在这两天搜集了一些资料,其中好像也包括了木良北驾训班的传单。我打开书包,在里面摸索。我惯用的白色活页纸之中夹著一些资料。找到了,木良北驾训班的介绍。在市内各处都能找到这份传单。
我把传单摊开,放在我和健吾之间,两人一起看。我找到报名资料了,就用手指著,对健吾说:
『报名本驾训班请携带以下物品』
唔……
『住民票和印章。』
……只有这些吗?
就是这么回事。这还真是不妙。思绪开始在我的脑海中飞腾,然后我才想起健吾。我把想法转化成语言,说得越来越快。
「住民票和印章啊……申请住民票不需要身分证明,只要有印章就能拿到住民票。换句话说,健吾,要用满二十岁的某人的名义考驾照,只要准备一个印章就好了。有了印章,再来就只剩挑选牺牲者───已经满二十岁、在本市拥有住民票,而且还没有驾照的人。」
等一下。我停下了论述。我是不是知道有谁既符合这些条件,而且也和坂上有关系呢?坂上偷走小佐内同学的脚踏车,因为思虑不周,所以没有撕掉停车证的贴纸,害得小佐内同学被叫去训导处两次。第二次是三天前,因为有人发现了损坏的脚踏车,第一次则是……
我思索著。
「……而且只要用最阳春的便宜印章就行了。我的姓氏『小鸠』不算很通俗,如果是『佐藤』之类的,就连文具店都能买到。
不过坂上……我就直说吧,利用坂上的那个组织可能选了一个姓氏很罕见的人。」
健吾皱起眉头。我是根据他不知道的资讯而做出这番论述,所以他当然听不明白。我迅速地解释道:
「本市有个姓五百旗头的学生,他在选举那天出门投票时,家里被人闯空门了。既然他有选举权,一定已经满二十岁,而且在本市拥有住民票,而且他的存款簿平安无事,只有印章被偷,而且坂上的脚踏车……不,小佐内同学被坂上偷走的脚踏车还在附近被人看见了。
我觉得这些事应该不只是巧合。」
健吾一脸凝重地低下头去,我还以为他会继续沉默,结果他低声说道:
「那就没必要考一般机车驾照了,轻型机车驾照考起来更轻松,也更便宜。」
我想了一下。
「要实际驾驶的话,一般机车驾照比较好用,而且轻型机车驾照的公信力在大众眼中比较不可靠,平时也很少听到。」
「说的也是。但是……」
健吾凝重地说。
「没有证据。」
「的确。」
我敲了一下桌子。健吾听到咚的一声就抬起头来。
「我终于想清楚了,我知道小佐内同学想做什么了,也知道自己为什么会觉得小佐内同学有危险。」
我吸了一口气,然后笔直地盯著健吾说:
「简单地用一句话来说,小佐内同学打算对付那个企图诈欺的组织。」
我感到这句话让连续推理迈向了终点。我接著说:
「小佐内同学不能原谅坂上偷她的脚踏车,还擅自破坏,又害得她吃不到春季限定草莓塔,所以她非常关注坂上的动向,想要找机会抓住他的要害。三天前,小佐内同学得知坂上有在上驾训班时还说『抓到他的尾巴了』。
仔细想想,小佐内同学或许想靠她引以自豪的数位相机掌握证据。她想要的证据很明显,就是能证明他姓坂上的照片,以及他用其他名字去上驾训班的照片。然后……」
「然后?」
我欲言又止,但是健吾一直盯著我,我只能继续说下去。
「……然后就得看小佐内同学想做到什么程度了。我想她应该不至于去勒索人家吧……」
「等一下。」
健吾一脸迷糊地摇摇头。
「你说的小佐内是我认识的那个小佐内吗?我不太记得她的名字,总之就是之前来过我家的那个女生。那个……该怎么说呢,感觉是个非常畏缩的人耶。」
我勉强地点头说:
「嗯,就是小佐内由纪。」
「那种人会想要抓住别人的要害或是勒索别人吗……」
我的声音越来越小。
「呃,健吾,我有些小聪明,但我不喜欢这样,所以想要成为小市民。」
「……」
「你千万别说出去,其实小佐内同学也一样。我们都发誓要尽力当个小市民,不过小佐内同学想要舍弃的并不是小聪明。」
我不禁看看四周,因为小佐内同学经常默默地站在我背后。没事的,她不在。但我还是压低声音说: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