术教室走出来,所以心想你应该会立刻回来。」
「可以看到?」
「从我的教室可以看到美术教室。」
原来如此。
从空中俯瞰船户高中两栋校舍的形状,就像是把「工」字的一横往右拉,再把另一横往左拉。我回忆著校舍的平面图,美术教室的确在小佐内同学教室的正对面,所以小佐内同学可以隔著中庭看到美术教室里的我们。我理解之后,她继续说:
「真是奇怪的画。」
「你连那个都看到了吗!」
我不禁感到诧异,结果小佐内同学从裙子的口袋里拿出一个巴掌大小的望远镜。有这个东西,当然看得到那幅画。可是她为什么要随身携带这种东西?
「真是长得一模一样呢。」
我正想回答「就是说啊」,却突然觉得不对。我舔了舔嘴唇,用清晰的发音说:
「应该说画得一模一样吧。」
「我就是那样说的啊……长得一模一样。」
怎么会是长的啊?小佐内同学彷佛不明白我苦笑的理由,她讨好地笑著说:
「对了,我一直在等你……我想跟你道歉。昨天你鼓励我很久,但我都没有回应。」
「喔,那件事啊。」
我夸张地挥著手说:
「不用放在心上啦。」
小佐内同学微微点头,然后彷佛要振作精神,用更大的声音问道:
「堂岛跟你说了什么呀?」
唔……我露出了烦恼的表情。小佐内同学见我沉默不语,表情变得越来越不安。
「如果你不想说的话也没关系。我是不是神经太粗了?」
我摇头。
「我不是不想说啦。其实也没什么大不了的。」
为了让小佐内同学放心,虽然不是很想讲,我还是决定说出那两幅画的事,就连胜部学姊以前的事和大滨学长的事都一并说了。小佐内同学远远地看过那两幅画,所以很快就理解了事态。
「……就是这么回事。健吾似乎打算另找其他题材来报导了。」
我用这句话作为结尾。
不过,正如经常和小佐内同学相处的我很熟悉她的喜好和行动,经常和我相处的小佐内同学似乎也能看透我的心思。小佐内同学像是在生气似的,抬眼盯著我说:
「小鸠,你不帮他的忙吗?」
「我又不懂画。」
「可是你应该看出端倪了吧?」
真是瞒不过她。但我也不是全都看穿了。
「如果我猜错了,那我跟你道歉。不过,小鸠,你看起来一副耿耿于怀的样子。」
我露出苦笑。
「大概吧。我确实找到了破解的方法,虽然只是模糊的想法。不过,你也很清楚,想当小市民的人不该当什么侦探。这种时候假装不知道才是最好的。」
「如果你觉得这样比较好……」
小佐内同学咳了一声,沉思片刻,然后又喃喃地问道:
「可是,这样真的好吗?」
「……」
真要说的话……
虽然我和健吾算不上朋友。
虽然我还没完全破解谜题。
可是人家拜托我帮忙,我却撒手不管,这样实在……
「……好像很没有人情味。」
「我也这么想。」
我们两个都不是热心的人,但也不算冷血。礼貌性的疏离是还好,但冷淡或冷酷并不是小市民该有的样子。
问题是,我该怎么出面。
「假设我破解了谜题,我也不想直接说出来。说了还得解释因为怎样所以怎样。」
「嗯,我了解。」
有没有什么好方法呢?既能让健吾知道谜题解开,又不需要我出面的方法。不可能有这么好的事吧?如果可以找一个理解能力够好、又能让我毫不尴尬地说出推理的人去做就好了。
……就在我面前。小佐内同学。
「嗯?我?」
她光看我的眼神就懂了。真的是瞒不过她。
以实际的角度来看,这招是行不通的。小佐内同学那么怕生,叫她去承担我个人的责任好像有点过分。只有责任也就罢了,偏偏其中还掺杂了我的兴趣,那就更过分了。话说回来,进行推理这件事本身就违反了我和小佐内同学的约定。
我还在苦思,小佐内同学就淡淡地说:
「如果你不想放弃……可以拿我当成藉口。」
「……喔喔,还有这一招啊。」
我立刻听懂了小佐内同学想说什么。我们本来就习惯把对方当成逃避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