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四卷 烈火热斗大进击

利乌斯却还是展现出相当游刃有余的模样。它面露吐出鲜红舌头的疯狂神态,「哒哒哒哒」地沿着空中快步冲向启太与智羽,同时高高举起手中利刃,再随手挥出一剑。

  「呜、哇!」

  这是恰似骑士展开骑马对决之际,趁着双方身形快速交错的那一瞬间,迎面直扫而来的一记快斩。

  启太拼命压低身子,才好不容易才躲过了这一击。

  「哇!」

  这记速度远远凌驾于音速之上的快斩稍稍扫过启太头顶,数根发丝随之飘向天际。

  「好、好险……」

  启太脸色翻白,整个人自然而然地打起寒颤。要是被那一剑砍中,脖子以上的部位肯定瞬间灰飞烟灭。智羽放声大叫:

  「启太大人!对方发动下一波攻势了!」

  「哦呵呵呵呵呵呵!嘿唷!」

  雷利乌斯纵身往上空一跳,转身重新面对启太,接着在半空中做出好像以右手接二连三对他们投掷东西的动作。它的每一次动作都会使空中出现一支金黄色飞镖,并在巨大化之后,朝着启太及智羽疾速飞冲而去。

  「可恶!」

  智羽利用急速翻转的动作避开特大号金色飞镖,随后又靠前脚拨掉好几只飞镖。

  「铁蛙啊!坚守固守吧!」

  至于剩下的漏网之鱼……则由启太布下坚不可摧的结界,一一将它们弹开。此时,雷利乌斯竟莫名其妙地突然停止动作。

  「哎唷唷,好厉害喔。」

  它眯起双眼,像个在摸胡子的老人家似地伸手轻抚下巴。

  「实在太了不起了啊。」

  它用双手捣着嘴边对着启太大喊:

  「呐!虽然想也知道我至今都还没拿出我真正的真本领,不过你们真的相当厉害耶!没想到区区一名人类及一个犬神,竟有办法发挥出如此强大的战斗能力!我现在可是打从心里对你们感到佩服不已!同时也觉得十分感动喔!」

  启太及智羽面露困惑神色。总觉得雷利乌斯所说的话句句真心,而且双眼还宛如目击到崇拜的偶像明星一样,闪耀着兴奋不已的光芒。

  启太伸手轻轻拍了拍智羽的脖子,智羽立刻理解到启太的用意,随即放慢飞行速度。

  这时启太、智羽和雷利乌斯直接在空中面对面。

  「喂!」

  启太开口向雷利乌斯喊话。他当然完全没有放松戒心,只要雷利乌斯露出丝毫可趁之机,启太便打算一鼓作气挣脱它的纠缠。而智羽当然也非常清楚启太的想法,因此便维持着蓄势待发的状态,仰望着坐在背上的启太。

  「啥事?」

  相较之下,雷利乌斯则是摆出相当轻松自在的姿势,神情散漫地放松全身力道。并像是扛着黄金宝剑一般,用自己的肩头支撑住这口利剑。启太出声对它说:

  「我说啊,你们三个到底是什么样的存在啊?」

  他发自内心感到不解。

  「你们为什么要做出这种事呢?」

  「你所谓的这种事是指?」

  雷利乌斯微眯双眼,它的回应声似乎变得有点小声。启太则是一脸困惑地接着说道:

  「讲老实话,我怎么也无法相信你们三个是坏人啊。」

  「当然喽。我们好歹也是神祗耶?你太过分了吧~~」

  「所以我才会觉得摸不着头绪,你们为什么要这么做呢?再讲白一点,就是你们为什么要指派这种试炼给我们啊?其实你们根本不必这样恶整我们,只要干脆爽快地立刻实现我们的愿望,事情不就一了百了了吗……是不是我讲出了很任性的要求啊?」

  「没这回事,我认为你讲的话一点都不任性。对于身陷绝境的人类而言,你所提出的主张本来就很理所当然。不过啊……嘻嘻嘻,这种要求我们办不到。」

  「以你身为神祗的能力也无法办到?难道得透过某种固定程序才行?还是说有更了不起的顶头上司位居你们之上呢?」

  「不对不对。正因为我们身为神祗,才无法推翻整个『世界』的定理,才会遵守着『世界』的规律而行啊。」

  「?」

  「呃~我就打开天窗说亮话好了?其实就算少了我们的协助,你们还是有可能自行实现你们所许的那些心愿啦。」

  「啥?」

  「呃~~虽然有可能实现,但实际上这些心愿却都不可能实现。因为我们只会以动手调整经过量化的命运数值而已,因为我们只是以既非慈悲、亦不算无情的能量总体型态存在于天地之间罢了。要说我们是一股善意,那我们确实算是善意没错,但若说我们冷酷无情,我们的确也很冷酷无情。最接近我们本质的字眼……大概就是好感吧?我们其实就是整个世界对人类所抱持的那股『好感』,正由于我们体内必然蕴含着肯定人类所做所为的一面,所以才会依照『每个人的等级』去聆听人类所许的心愿,这正是我们与一般神明不同的地方。换句话说,我们有点像是整个『世界』对全人类抱持之『好感』所推派出来的代表选手啦。我们会改变『可能实现心愿』所需的命运向量,并将许愿者的个人智慧、意志及力量换算成命运总体数值,藉以推翻『不可能实现心愿』的结果。而试炼大概就像是许愿者必须输入的『可能性』数值吧?这也正是导致试炼内容因人而异的主要原因喔。啊,你现在一定觉得完全无法理解对不对?不过呢,渺小的人类先生,你能理解之事并不是构成这个世界的一切要素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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