样的型态呈现出来,总之在那种状况下,只会出现一个最糟糕的结局。抚子不是选择牺牲自我,就是选择牺牲其他众人。这个二选一的问题,将会导致众人付出极大牺牲。
启太摇了摇头,努力露出开朗的表情提笔写字。
‘我说啊,这并不是为了安慰你才这样说喔!我个人认为抚子她本身只是得到了一大串几近暧昧不清的情报而已。当然,或许她所知道的情报内容,比透露给我们的情报还要多一点点,但终究也只是多出了那一点内容罢了。毕竟那些情报本来就是属于预言类的口头传承,我相信抚子她本身一定也不知道该如何是好,进而像我们一样靠着臆测及类推来展开行动的结果,才导致在我们眼中看来,不禁觉得她的举动有点无法理解也说不定嘛!’
若是这样,那又是为什么?
护久夜硬是将这个疑问吞回喉咙深处。
若是如此,那为什么抚子要故意穿上那么显眼的黑色服装呢?
又为什么明明提供了跟四组精灵有关的情报给护久夜,却刻意隐瞒了“未来必须付出‘代价’”这项重要的情报呢?
就连赤道斋及芙拉诺都能够预测到此事,她怎么也无法想象抚子没能从伊文.哈萨德口中探听到这个消息。
唯有一件事,就连护久夜及启太至今仍旧摸不着头绪。
那便是为何抚子刻意持续采取可能害自己遭到众人怀疑的行动。
她宛如由故事书当中蹦出来的邪恶魔女一般,一再出现于护久夜面前。难道她以为只要这样不断威胁护久夜,整件事情迟早都会如她所愿地发展下去吗?
不,这怎么可能。若是发生在前一阵子,她的如意算盘或许还有可能得逞。但如今川平启太与护久夜之间已建立起一层相当明确的信赖关系。聪明伶俐的抚子,绝对不可能丝毫没发现。
事实上,现在连更为难缠的启太,都已经为了解决问题而站到最前线。
为什么呢?
护久夜实在无法理解。
“总之无论如何,我们都必须设法逼她亲口将所有事情解释清楚不可,对吧?”
护久夜凝视着启太,语气平静地说道。启太面露淡然微笑,伸手搓了搓护久夜的头发。
“嗯。”
启太接下来要采取的行动意义全都集中在这一点上头——也就是抓住号称最强的抚子,并好好与她交谈一番。
为了达成这个目的,启太已事先请来各方能人异士助他一臂之力。
“抚子她……”
护久夜再度开口说出自己的想法:
“假设今晚就会出现,她会使用什么方法来到此地呢?”
启太发现笔记本的剩余内页变得越来越少,不禁露出真的感到有点担心的表情:
‘看这样子,我必须回房间拿本新的笔记本不可喽……算了,没关系。照我推断,她必会彻底隐藏住自己的气息,再暗中潜入宅邸。’
他以小字写下这句话,接着露出满面笑容。
‘像抚子那种等级的高手,要是认真隐藏住气息,我们肯定没办法识破她的踪迹啊。’
护久夜对这部分也抱持着跟启太一模一样的看法。
因为即便她全神贯注地集中精神,也完全侦测不到人其实就在现场附近的抚子气息。
‘搞不好她人已经在这附近,而且还听到我们的对话呢。’
启太虽然笑着写下这段话,但他八成是充分考虑过这种状况成真的可能性,才开始跟护久夜进行对谈吧。假设抚子当真藏身在这附近,希望她能听见两人对谈的详细内容……这就是启太所抱持的心态。
护久夜也轻轻笑了一下,启太则定睛注视着护久夜。
‘不过呢,护久夜,我是因为深知抚子是个温柔的女孩,才认定她很有可能以这种方式前来喔?你懂吗?’
这一点护久夜也了然于心。
假设抚子当真需要这四组精灵,对她而言,最简单的方式就是不躲不闪地由正门玄关登堂入室,靠自己的实力抢走他们。所以护久夜也认为,姑且先撇开抚子到底温不温柔这个问题不谈,既然她刻意选择不采取这种方案,那么至少就可以判断她并没有正面与她们对决的意思。
八成是因为她很清楚,暂且不管其他人,一旦对上拿出真正实力的阳子及妙音,自己肯定也无法全身而退吧。
“启太大人就是为了预防这种事态发生,才吩咐妙音监视春之精灵吗?”
启太默默地点了点头。
启太他们最挂虑的其中一点,就是精灵在开始进行仪式之前,被抚子以有点暗中下手的方式抢走。假使抚子所说的仪式相关细节全部都是胡说八道,她所需要的就只是这四组精灵,那么她其实相当有可能会做出上述举动。因此启太才会严令妙音在仪式正式开始之前,无论如何都绝不能让春之精灵离开自己的视线。如此一来,纵使抚子隐身暗中接近,当春之精灵身上出现什么异状时,妙音也能马上在第一时间发现。
相信抚子大概也不希望正面对上妙音才是。
她应该会静静等到妙音离开春之精灵的那一瞬间来临。
而如今她所期望的状况确实已经到来。妙音自从回到日本以来,首度离开了春之精灵身边。假设抚子一直在这附近观察众人的样子,那么此时的她究竟会做出什么样的判断呢?
就在启太及护久夜陷入沉默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