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她身旁的天宗也做出同样动作。直到此时,启太才知道原来在场众人都不把他放在眼里,顿时傻眼地抬起头来。
嗯嗯。他交抱双臂,侧着脖子,随后伸手拍拍阳子的肩膀,并用力点了点头。
“!”
他那正经八百的眼神惹得阳子不禁嘟起嘴巴说:
“好好好,我知道了啦。”
天宗及护久夜同时表现出一脸不可思议的神情。只见阳子有点不服气地丢下一句话:
“等到你们两人独处时,要是你敢对护久夜做出什么调戏的举动,待会儿就给我走着瞧!”
接着她牵起天宗的手。
“天宗,暂时先跟我离开这里好吗?启太他说啊,接下来想跟护久夜聊点私密的话题啦!”
“咦?”
天宗疑惑地回了一声。阳子则气呼呼地鼓起脸颊,持续出力拉着天宗。
“启太他说,那是关于启太他爸爸的秘密话题啦。真是够了!要不是护久夜曾是启太他爸爸的犬神,我才不会轻易答应让你们两个独处!”
天宗的刘海晃动了一下,导致她那双夹带疑问目光的双眼瞬间外露。但是她却马上被阳子拉走,逐渐退出两人的视野之外。阳子在即将转弯进入本邸之际,大声地说:
“只给你们十五分钟喔!我真的只准你们俩独处这么一小段时间喔!”
启太苦笑着目送她们离开,护久夜则是双手插在白色上衣的口袋里,面露颇感佩服的表情摇了摇头,轻声嘀咕:
“她真是个了不起的女孩呢……”
启太急忙由口袋里掏出一块塑胶垫,摊开铺在略含湿气的草地上,随后自己便一屁股坐在塑胶垫上,并招手示意要护久夜过去。
接着启太又从另一个口袋里拿出笔记本,写下‘哎呀,她毕竟是我的犬神嘛’这行字,还一脸得意地在护久夜面前摆出抬头挺胸的姿势。护久夜边面露苦笑,边弯腰坐到启太身旁:
“不过,看来您大概也很难远离惨遭灾难纠缠的命运呢。”
“真是对不起。我原本打算回国后,马上着手制作破除‘沉默’魔法效果的解药,不料……”
护久夜颇感困扰地看了启太一眼。她原本有此打算,却因为碰上智羽所引发的那场骚动,导致她只能被迫先行动手调制众人所需要的解药。
面对她的赔罪,启太只是宛如说出“无妨无妨”这句话似地笑着摇了摇头,随即提笔在笔记本上写下一段文字:
‘我现在已经恢复到每隔三十秒便可说出一句话的程度了。反正说话的时间间隔也逐渐缩短,我想就算不予理会,应该也会在不久之后完全康复才对。’
“话虽如此……但这样总是不太方便吧?”
“是没错啦。”
‘不过啊,我不久前不是曾经被变成长了猫耳的女仆,然后又变成小婴儿吗?跟那些状况比较起来,这种只不过暂时失去讲话能力的症状,根本就不足挂齿嘛。’
写完这句话之后,启太摆出了放声大笑的姿势。护久夜则露出一副不知该感到佩服才好,或是该给予同情较好的暧昧表情。启太似乎当真已经习惯这种灾难时常临身的生活。
启太笑了一阵子之后,突然换上一副正经八百的表情,拿起原子笔在笔记本上振笔疾书。
“那么……”
‘就你看来,在其他女孩子们当中,是否有人已经察觉到些什么了呢?’
一看见这个问题,护久夜顿时露出有点忐忑不安的表情,接着她先是深深吸了口气,这才压低声音做出回应:
“是的。”
‘是谁?’
虽然算是因祸得福,不过在这种时候,只能依靠笔谈与人沟通的启太反而比较吃香。护久夜竭力压低声量回答:
“我猜蔺草及天宗八成已嗅得少许内幕……”
‘原来如此、原来如此。’
启太交抱双臂,在纸上写下‘呵,姑且先撇开天宗不谈,要是蔺草完全没察觉到,反而会让我觉得比较奇怪一些呢’这行字,并对她露出笑容。
护久夜默默点了点头。
虽然她无法开口对启太明讲,但搞不好天宗隐约所察觉到的内幕,远比蔺草还要来得深入,甚至知道启太、护久夜、阳子及楝究竟暗中在做些什么也说不定。
或许只是护久夜解读得过于深入而已。
别看天宗平常总是露出一副魂游象外的模样,但她其实拥有相当敏锐的直觉。唯一可以放心的,大概就是即便察觉到事情有什么不对劲,她也绝不会脱口说出自己的发现给其他人听。
不仅如此,她甚至也没有对启太及护久夜提出任何疑问。
只是看到护久夜对她点了点头,天宗便不再多言,将所有事情全都交给护久夜处理。
此时,启太不经意地说出一句话,直逼问题核心:
“抚子。”
心脏猛然抽动一下的护久夜顿时抬起头来。只见启太神情严肃地挥笔写字。“霹哩”一声,他撕下一张写满字的笔记纸,并翻开下一页继续写下去:
‘不过我觉得啊,她们俩就算有察觉到些什么,大概也只能联想到抚子跟这项仪式当中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