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脸认真再度搅动手上的调羹。
另一方面,面对叶卦带来的信,启太直读、横看、从背面,或是透过日光灯……无所不用其极地想要看出信中确切内容。但是不管他再怎么看,信纸上面仍然写著……
『将「启太」换到队伍前面进入迪拉利亚城。』
或著……
『在砂漠迷宫当中,以右—左—左—左—右的顺序转弯。』
等令人摸不著头绪的讯息。这到底是什么东西?
启太转头看向傻儍望著自己的河童,一脸不安地说道:
「奶奶……该不会是有点老人痴呆吧?」
还用手指敲了自己的脑袋。
「咕嘎」
河童也叫了一声做为回应。
正当启太把信纸放在桌上,绞尽脑汁思考这些讯息的含意时——
「启太大人~~好像有个怪东西跑来找您了?」
只见芙拉诺一边开口一边走进和室。启太仔细一看,这才发现她将一只木雕鸡抱在怀中。
「咕咕!」
木雕鸡一看见启太的脸,马上高兴地张开翅膀。启太虽然有点受不了,不过芙拉诺似乎感到十分有趣:
「它好像带了一封信来给您。」
边说边将木雕鸡拿到启太面前。木雕鸡松开双脚,将原本抓住的信封扔在榻榻米上,拍动翅膀飞离芙拉诺怀中,在天花板附近绕了两、三圈之後就「咕咕!」叫了几声飞出房间。河童摇摇晃晃追在後面,芙拉诺也莫名其妙地在二芳捧腹大笑。启太只得叹著气(跟赤道斋有关的玩意,总是会采取一些令人无法理解的行动,他早已经司空见惯)捡起木雕鸡丢下的信封。
只见信封上面写著两个大宇:
「情书」
启太的双眼顿时化为两颗小点,芙拉诺也发出「喔~~」的感叹,感兴趣地靠到启太身旁:
「会是谁写的情书?既然是它特地送信过来……搞不好是赤道斋写的?」
「喂喂喂,拜托你别说出这么吓人的话好不好;」
其实是魔导人偶·库珊知佩为了学习人类的想法而寄给启太的信,但是启太并不知道个中缘由,因此脸上自然露出极度不安的神情。因为赤道斋就是那种有可能若无其事干出那些平常绝不可能发生的事,例如「对男人产生性趣」……无法否定这种可能的启太自然会感到犹豫,不知道该不该冒然拆开这封信。
有点坏心的芙拉诺则是面带笑容等著看好戏。
就在这个时候。
远方突然传来一阵尖锐的叫声,并且伴随另一阵急促的脚步声逐渐逼近。
「川平先生!川平先生!川平先生在家吗?」
这是新堂惠的声音。只见她满身大汗拉开纸门冲进屋里,说得上气不接下气:
「太好了,原来你在这里。」
注意到他手上的信封,立刻睁大双眼:
「那、那是什么东西?」
启太虽被她的模样吓了一跳,还是举起信封:
「正如你所见,似乎是一封『情书』。」
话语方落,新堂惠随即使出一记有如天神附身的跳跃。她一边发出「$&$#($#。!」不成语言的叫声,一边紧紧抓住启太的手,抢走他手中的信封,然後再度纵身往後跳。
这个惊人的运动能力就连现役犬神主人与犬神都不禁哑口无言。
「这、这是误会一场啊!!!!」
再次放声大叫才将信封抱在怀中,拔腿快速逃离现场。
启太和芙拉诺一时之间都来不及反应,彼此互看一眼之後:
「啊、喂!你这是什么意思啊!」
好个容易回过神来的启太迈开脚步追赶新堂惠,艾扯诺也随後跟上,
「啪嚏啪嚏!」的脚步声经过身旁并且逐渐远去。新堂惠这才叹了一口气,缓缓瘫坐在地。她在启太追上来之前跑进距离和室最近的房间,总算避开启太等人。
虽然这个方法十分老套,不过看样子这次是顺利发挥功效。
被当成仓库的房间里面堆满纸箱与木箱,躲在里面的新堂惠背靠墙壁:
「唉~~真是好险。」
再次长叹一口气。
这次真的是在干钧一发之际侥幸逃过一劫。
因为直到今天早上,新堂惠才知道塞巴斯丁竟然这么鸡婆,擅自将她昨晚写的那封内容极度十八禁的伪情书(基於尊重个人隐私,塞巴斯丁似乎只看过开头,便把信纸摺起来放进信封)寄到川平家。
惠气炸了,脸色也变得十分苍白。
一旦被启太看见那封糟糕至极的情书,肯定会造成无法挽回的要命事态。
总而言之。
「哈哈哈!唉呀,小姐用不著道谢。如此一来,小姐也总算是表达自己的真正心意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