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阳子回头看向启太:
“……启太?”
启太目不转睛,彷佛与严肃的对话完全不相干似的——
“喔喔,光是净利就有这么多啊……真的吗?好棒~好棒~”
他蹲下不动,一边大略地看过饭店的收支表,一边哇哇地欢呼着。阳子无言地拿起身旁的托盘,用力敲打启太的头。
“什!?”
启太往前摔倒后,终于恢复正常。
“妳在做什么!?”
“他们说会死。”
阳子轻轻地用手指指着。
“啊,谁会死?”
“启太会死.”
“为什么?”
“他们说启太如果接受那个委托,代价就是会死。”
他沉思一阵子。
“咦咦咦咦顷咦~~~~~~~~~~~~~~~~?”
启太总算用惊讶的表情放开土地权利书和其它资料。
阳子叹了口气,然后垂头丧气。
“正确的说法是也有那个可能性……不,应该说那是危险度非常高的工作。”
赛巴斯丁用抑郁的表情开始说道。他停顿一下才继续:
“好吧!就从新堂家的成立开始说吧……新堂家原本是维新前的武士门第。然而,相继发生不景气啦、被信赖的人背叛啦等事情,所以到了惠小姐的外祖父那一代时已经相当贫困。那位惠小姐的外祖父……”
赛巴斯丁颤抖着庞大的身躯。惠嗤鼻一笑:
“是一个笨蛋喔!”
“……为了恢复家族的名誉,他选择了一个不该选择的方法——也就是说,他和不属于这个世上的人物订定了契约。对几乎快要饿死的外祖父面言,他没有其它的选择,这也是事实吧!虽然说可以得到莫大的财富……但是对后代子孙而言,那个代价也太大了……”
“每年一到我的生日,那家伙就会过来……”
惠不知道想到什么,突然对启太和阳子说了这句话。启太和阳子不知道该听赛巴断丁遗是听惠讲话,困惑地交互看他们两个。
话题就在立体声中继续下去——
“契约之一——‘每年让新堂家的人感到恐惧’。”
“对方只要这样悄悄地把手放在我头上……”
惠把手放在自己的额头上:
“然后,无比的恐惧感会从那里灌入。”
结果变成启太听赛巴斯丁讲话,阳子听惠讲话。
“那个也是契约吗?”
“为什么要做那种事?”
“谁知道,大概是他喜欢看人类痛苦的样子吧?”
“是的,可是代价不只如此……”
“虽然好像是傻话,但新室家的人必定会死——会在二十岁的生日时被那家伙杀死!
惠这样说后,赛巴斯丁覆住一脸被打垮般的表情,垂下头去。
“对手是?”
启太用冷静的强音询问。在像拉紧线似地紧张感中,只有他始终非常沉着:
“有那样强大的力量,与其说那是妖怪,倒不如说是几乎接近神的存在吧?”
赛巴斯丁和惠异门同声地回答:
“是的,就是死神。”
“是死神。”
惠继续说:
“那家伙对自己有绝对的自信,所以尽管每年都会让新堂家的人尝尽无比的恐怖,却公然容许能够打倒自己的格斗家和灵能者的存在。如果对手是空手道家,就用空手道规则比划;是柔道家,就比柔道……总之,除了彻底羞辱对手的擅长之外,还要把对手逼到再也无法复出的地步。新堂家从母亲那一代起,到目前为止已经派出许多超乎常人的强者来迎击死神了……”
惠慢慢地站起,定睛看着启太和阳子:
“结果没有任何一个人赢过那家伙,连当时被颂扬为日本第一的灵能者和稀世的武道家都曾联手一起挑战他呢!”
“…………”
“然后,你们一定也是一样的结果。”
她浅浅一笑,一股巨大的负面因果关系如阳炎蒸腾般地萦绕在背后。赛巴斯丁屏住气息,阳子也不禁瞇起眼睛。
启太则若无其事地说:
“……那家伙相当强呀!”
“是的,为了小心起见,补充说明一下,以免有人为了要拿到订命而做出不怕失败。想试试看的挑战行为喔!的确,到十九岁的生日为止,虽然会尝到要命的恐怖戚,但其实迎击死种的人并不会死。可是,在新堂家的人迎接二十岁的生曰时,那家伙不光是会夺走新堂家人的性命,还会夺走‘想保护新堂家的人’之性命喔!契约内容就是这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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