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你们在做什么!?
阳子非常吃惊地说:
假名先生!?
不要啊啊啊啊!
启太正在狂叫时,像电池耗尽电力似的假名史郎突然一动也不动,就这样直直僵硬地倒在地板上。
启太气喘吁吁、呼吸混乱
啊、啊咕
他以双手压住胸口,完全无法好好地说话。
噢咕。
眼角浮出了泪水。
你在做什么啊?
阳子还没意会过来,怀疑似的皱眉。启太爬行过去抱住她,像孩子般嘤嘤哭泣。
同时抚子也走到浴室,想帮助假名史郎起身:
假名大人,你不要紧吧?
碰触到他的身体。
嘿咻!
她把假名抱了起来。
咦?
她的身体僵住了。
等、等一下。
她慌慌张张地把手放在假名史郎的脖子上,把耳朵贴近他的嘴巴,脸色马上变成苍白。本来就很大的眼睛更是瞠大到极限,战战兢兢地回头看启太:
难、难道
她一直用手指比着假名史郎。
嗯
启太移开眼睛。
那个人已经死了。
在下一瞬间,抚子突然失去意识,倒在地板上。
嗯~
抚子睁开眼睛,抬头看着天花板,安心地松了一口气。
阳子对她说:
啊,你醒了?
抚子孱弱地微笑说:
是的。刚刚做了一个非常奇怪的梦
她慢慢地起身。一回神,才发现自己的脚已经伸到暖炉桌里。确认过阳子和启太都在,想跟他们说自己做了,多么荒诞无稽且不合常理的梦,来让启太和阳子一笑置之:
其实啊,假名大人
然后
嗯。
露出抑郁表情的阳子站在抚子的前面,她一直用手指比着坐在旁边座位上的人物:
那个不是梦喔!
假名史郎的尸体真的在那里只是变成歪着头思索的奇怪状态,还把脚伸进暖炉桌下,迷蒙不清地凝视着这里。
抚子一边的脸颊痉挛,笑了起来。然后说了一声嗯~就再次昏倒。但这次是往前倒下,只听到一声下巴撞到的声音。
唉呀~
启太不由得以手遮住脸。
但是啊,这个人真的死了吧?
阳子把嘴巴靠近启太的耳边,偷偷地说。
从刚刚开始量了很多次脉搏,也确认过他的呼吸了。不管测了几次,假名史郎在生物学的意义上都是完全地死亡了。
但是,当启太和阳子要把抚子从浴室搬运出来时,假名蓦地起身,自己跟了过来,还用一脸非常理所当然的表情(虽然是面无表情)一起进入了暖炉桌的所在。
两人都觉得很恐怖,而无法阻止他。
或许是心理作用,他们认为假名用没有焦距的眼睛一直凝视着他们两人的对话似的。启太也用同样的细小声量回答她:
喂,阳子。昨天的事情,你到哪一个段落为止都还记得坭?
咦,为什么这么问?
嗯。我稍微回想起一些事情了,假名先生带来的那个瓶子我认为那个瓶子是这个事件的元凶。
啊啊,那个瓶子啊
阳子也把手放在下巴上,回想着事情
是这样啊~我记得那个瓶子好像是
阳子其实没有像外表这么醉。所以,她自然而然地和不喝酒的假名史郎说话:
来啦,先干三杯、先干三杯
启太则是开心地让假名拿着杯子,然后帮他倒日本酒,倒到接近杯子边缘极限的高度时恰好停住:
来吧,请一口气干掉。
没有理由地窃笑,还一边煽风。
这样啊
假名史郎并没有特别反抗:
那么,既然你都特意帮我倒酒了,我就喝吧!
他脱下大衣,盘腿坐下后,马上拿起那个酒杯端到嘴边喝下。就像只是用力倒进去似的一口喝光。不管是直挺的背部也好,绷紧的容貌也好,他自己本身就有端正秀丽、如日本酒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