它轻轻地转一圈后回头看他,凝视着站在那里的少年后,笑了起来
咕咕!
在充斥于这栋建筑物里的无数个情绪中,果然只有这个少年的心情让它最舒服。非常热烈的、纯真地想创作东西虽然很遗憾他的技术还是不够成熟,但是他依旧充满气魄,且最重要的是,他常常对某些事具有挑战的精神想要偷偷反抗一下被迫接受的事物
它最喜欢他这种心情了。可是,魔力已经用尽
咕咕。
木雕鸡最后这样呢喃着,然后砰地一声,从阳台扶手的另一边掉了下去。
首先喊叫出来的是河源崎:
小咕咕!
河源崎飞奔而出,他第一步先跳了下去,第二步加快速度,最后站立在阳台的扶手上,硬将手伸了进去
嘿!
虽在极度危险的位置接住了木雕鸡,但不幸地还是冲过了头,就算在一瞬间意图将身体扭转,却还是失去了平衡
想要抓住扶手的手摸了空,有种从腰的中心被拉住的感觉,连他的肌肤都能感受到五层楼的高度。
河源崎咬紧牙根
喔喔喔喔喔!河源崎流最高奥义!受身术!
他集中了身体的全部神经,准备迎接掉下去时的冲击。
眼看越来越近的地面,也已做了可能会摔断五、六根骨头的觉悟时,河源崎听到一个轻快的声音你到死为止都是笨蛋呀!
苏醒的瞬间,他已经站在原来的地方了阳子直直地举起手指,留吉正笑着,连启太也在苦笑着。
这是缩地哦!
阳子眨了一只眼睛。三个人都恢复原本的服装了。河源崎全身大量流汗,累地倒地不起。然后他突然回神,看向身边的木雕鸡:
喂!小咕咕!喂!他拼命拍打木雕鸡的脸颊,但是,木雕鸡还是静静地躺在地板上。
喂喂!打开眼睛!我不要、不要啊!我才不要这种结果、这种悲伤的结局
河源崎咽下声音,颤抖着肩膀呜地哭泣。
看着看着他的眼睛就溢出了泪水,令人惊讶的是他的感情如此轻易地就溃堤了。
哇啊啊!我最讨厌这样了啊啊!
他就这样搂住不说话的木雕鸡。留吉不由得眼眶红了,启太则不忍心地背过脸。
不知道为何,只有阳子一个人在笑。
好象觉得非常可笑似的
人类真是笨!
但是,很有趣耶她这样嘀咕完后,又笑了起来。
那么,后来结果怎么了?
几天后,启太和来玩的留吉在房间里相对而坐,一面喝着绿茶,一面吃着羊羹
啊啊,那件事啊?
启太的脸色变地很不高兴,端起茶碗喝茶。
他的装扮,已经恢复成普通的牛仔裤衬衫造型了。
似乎只有阳子一开始就注意到,那只鸡并不是死了
就在他正想继续往下说的时候,大门突然打开,紧接着,阳子跑了进来并大声喊着:
啊啊~~~!你真的很烦耶!启太,救救我啦!
河源崎则猛然地追赶在她的后面:
等一下!阳子小姐,拜托你!你为什么要逃跑呢?
不知道为何,他的手居然拿着墨水、砚台和纸。
他们在启太和留吉的周围乱跳乱闹地跑着,启太好象赌气似的决定无视他们的存在,怅然若失地用叉子切羊羹,而留吉则是呆呆地张开嘴巴
我不要!我说不要就是不要!
怎么这样!一次就可以了!拜托你!请让我拓印你那漂亮的尾巴!
不要!变态!
阳子怒气大爆~~~发!
大邪炎!
这次并非无声版,而且全无手下留情地爆炸了墙壁大大地摇晃。启太在被烧焦的房间里喊叫着:
喂啊啊啊啊啊!你们要打的话,就去外面打!
这时传来更尖锐的声音:
非常,糟糕!
那只鸡居然从烟雾中飞了出来,开心地拍打翅膀。
这、这是怎么一回事?
留吉惊讶似的询问,而启太咳了一声吐了口烟,以怅然若失的表情说:
总之,那只鸡只不过是用尽了魔力,睡着了而已。
留吉战战兢兢地问:
恩,那现在为什么会在这里?
我怎么知道!
启太怒上心头地拍打矮餐桌:
坂名先生硬是把这只鸡放在这里!说是暂时先寄放在我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