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总之,先把文伽藏起来再说。
亮太如此想着,把视线移向文伽,她却像幻影一样,从屋子里消失了。
亮太吃惊得张大了嘴,这时,敲门声比刚才更响了。亮太回过神,慌忙把门打开。
站在走廊上的是明菜。亮太本以为努和奈津还没说够往事,又找来了,现在看到是明菜,他惊喜得几乎跳起来。
“怎、怎么了?找我有事吗?”
亮太极力抑制着内心的激动问道。可是明菜没有回答,而是稍微把身体前倾,朝屋内窥视。也许她是刚洗完澡,头发上还留着洗发水的清香,刺激着亮太的大脑。黄色基调的睡衣衬得她非常可爱,亮太恨不得一把抱住她。
明菜看看屋内,好奇地歪着脑袋,看着亮太说道。
“……刚才好像听到女孩子的声音,是我听错了吧?”
亮太的心扑通直跳,不过,他装做什么也不知道。
“女、女孩子?我可不知道哦。我一直是一个人。”
“是吗……”
明菜还是觉得可疑,不过,她换了个话题。
“我想和足尾先生你说说话,可以进来吗?”
意外的进展让亮太的思维一时间停止了。在下一个瞬间,想和她亲近的心思代替大脑做出了回答。
“当、当然可以!请进……说起来,这又不是我的房间。”
亮太把明莱迎进屋内,把垫子铺在地上让她坐下,他自己则坐在她的斜对面,催促道:“那么,要和我说什么呢?”
明莱好像不知道该怎么开始说,微微低头沉思了一会儿。她那张带有忧郁神色的脸非常迷人,亮太出神地看着她,等着她开口。
明莱似乎做出了决定,她抬起头,向亮太问道。
“足尾先生,我就开门见山地问了。哥哥以前和你联系过吧?”
“——啊?”
听到意想不到的问题,亮太不禁大声叫起来。他马上意识到刚才自己露出慌乱的表情,慌忙板起脸,回答道。
“没有,你怎么会这么想呢?”
“因为,我只能这样想。足尾先生你不是说过吗?你是在报纸的讣告栏上看到哥哥溺水身亡的消息的。如果是看到哥哥溺水身亡的报道还好理解,可是,在冈山地区发行的报纸上,怎么可能刊登不是本地人的哥哥的讣告呢。所以我想,你是不是经常和哥哥联系,才能得到哥哥去世的消息?”
亮太的喉咙哽住了。自己只是随便编造了这样的谎话,由于并不是什么重要的事,他根本没想过会有人深究。
亮太怯生生地给出了肯定的回答,明菜紧接着追问。
“拜托了,请告诉我!哥哥和你说过些什么?哥哥是怎么向足尾先生你说我……以及我们家的事!?知道自己与我们没有血缘关系的哥哥,是怎么看待我们的?”
亮太被明菜的气势压倒,下意识地向后退了几步。不过,要是明菜一直用这么大的声音说话的话,努和奈津也一定会过来的。难得两人独处,亮太并不希望出现这种情况。
亮太慌了,他用手势示意“冷静、冷静点啊。”
“我都说了,没和他联系过,是真的。”
“骗人!那么,请告诉我是哪份报纸刊登着哥哥讣告!!如果你说的是真话,就一定会有那份报纸吧!?”
“啊,抱歉,我真是从讣告栏上看到的。再说,我是卓去世之后,才知道自己有个哥哥的。”
“那么,你是怎么知道亲哥哥去世的?”
亮太无法回答了。如果说真话,告诉她自己是通过死后文知道的,她一定会认为自己的大脑不正常。对于想和她建立更亲密关系的亮太而言,绝对不能给她造成自己大脑中螺丝松了的印象。可是,话又说回来,不回答的话,也会被她敌视的。
进退两难的亮太转了转眼珠。
“这个嘛……大概是某种心灵感应吧。这让我知道哥哥已经去世了。你想,我们是双胞胎啊,有这种不可思议的联系不也很正常吗?”
这完全是说谎,连他自己都无法信服。
亮太带着半分绝望想道,我都这么说了,她应该会放过我了吧。可是,明莱像是受到巨大冲击一样,表情变得僵硬起来,失去了刚才的气势。明菜无力地垂着头,低声说道。
“……我,没有。”
“啊?你说什么?”
明菜神情恍惚,仿佛一阵轻风都能把她吹得粉碎。看到她的样子,亮太吃惊地询问着,这时,明莱像看到世界末日一样,悲哀地垂着头,用颤抖的声音说道。
“哥哥去世的事情,在警察打电话通知以前,我一直不知道。哥哥难受的时候,我什么都感觉不到。甚至没有产生过一点不安……”
与其说她相信了亮太的话,不如说她认为无法察觉哥哥的危险处境是无以复加的大罪。明菜用力咬紧嘴唇,甚至咬出了血印,她的眼角渗出泪水,闪烁着暗淡的光彩。
亮太的心脏扑通直跳。
说实话,一见钟情就像出麻疹,其热度会逐渐下降。在邂逅的瞬间,热度达到顶点。为了不留遗憾地享受瞬间的激情,某位浪漫主义者创造出“一见钟情”这个词语做为免罪符。亮太是这么认为的。
可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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