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吃,只是好像会对身体不太好。
「怎么办……」
她自言自语着,到底要不要吃药?赤坂的事又该怎么办?还有现在所抱持的这份情感到底是什么?
原本已经不痛的头又开始痛了,只是和稍早的头痛感觉有点不一样,她想应该是现在这股烦闷所引起的吧。
她果然还是不擅长思考事情。
最后七日只能握着药丸走回普通科的校舍。
*
七日离开后,三月还留在保健室里发呆。
听到预备钟响了之后,他仍然没有要离开的意思,于是羽住叼着香烟看了三月一眼。
「你不回教室吗?」
羽住这么一问,三月便倾着头说:
「……该怎么办才好?我现在不太想去上课。」
听到三月的回答,羽住顿时目不转睛地看着他。
「模范生会这么说还真是难得啊,和妹妹发生什么事了吗?」
三月听到这句话不禁有些慌乱,他看着羽住并深深叹了一口气,看来在羽住面前,他没有办法隐瞒任何事。
三月在知道七日是自己的妹妹之前,就常常来羽住这里打扰,之前还曾送突然昏倒的七日来这里;现在想想,说不定就是那次的关系,他和七日的感情才会突然变好。
然而事到如今,他也不知道那究竟是好还是坏。
「……没有……没有发生什么事。」
三月低声说完后,羽住把香烟捻熄,然后有点落寞地看着三月。
「是吗……那就好。」
「我们看起来像有什么吗?」
「嗯……有一点不太自然的感觉。」
果然什么事都逃不过羽住的法眼,她总是给人看透一切的感觉。
「原本毫不相干的人突然变成家人,你们一定也辛苦吧?」
羽住说话的同时又点燃了一根香烟,三月则是呆望着她吐出来的烟雾缓缓上升的画面。
「是啊……比想象中痛苦多了。」
「但是……虽然我这么说可能会惹你生气……不过我觉得有点令人羡慕呢。」
「羡慕?」
「你不是喜欢她吗?」
被问到这个问题时,三月完全无法回答,见他沉默不语,羽住又像在自言自语般地继续说着:
「喜欢的人变成了家人……虽然就某种意义来看很痛苦,但是从另一个角度看,也许反而是很幸福的事,因为不管将来发生什么事,家人之间的羁绊都绝对不会改变。」
三月继续保持沉默,他不懂羽住话中之意。
幸福?
他这种状况叫做幸福?
他那么痛苦叫做幸福?
闷闷不乐的现在叫做幸福?
渴求着妹妹的自己叫做幸福?
她居然说这是幸福?
他还是无法这么认为。
他和七日是家人……是家人哪。
他无法认同这是幸福。
羽住叼着烟抬头望向天花板,当她整个人靠在椅背上的时候,椅于发出尖锐的声响,她随后低声说道:
「有时候你会发现不管再怎么喜欢的人,对方终究是外人。」
接着,羽住的脸上带着一丝苦笑又说:
「不过你可以当做这是离过一次婚的女人说的玩笑。」
三月不知道该怎么回答她才好。
这时上课钟声响起。
最后三月还是决定不上下午的课,他请羽住告知授课老师后,自己则钻进保健室的病床里。
三月虽然翘了课,但是学生会的会议却不得不出席。
总觉得还是有点烦躁,但是已经比之前好上许多,或许是因为他对赤坂展露出真正的自己的关系吧。
七日和真希毕竟是异性,和男性的思考感觉终究不同,而赤坂则是同性,所以并不会感觉到有落差。纵使他们才刚熟识不久,但是赤坂已经成为三月无话不谈的朋友。
他觉得很不可思议,因为在不久前,他还不太喜欢赤坂这个人。
校庆的准备事宜已经有些许进展,所以开会时间并不像以前那么长,念书也比之前更能够集中精神,期末考成绩也稍稍恢复原本的水平,尽管他觉得想着这种事很无聊,可是如果成绩不保持在一定的水平,他还是会觉得不安。
不过他的志愿仍然没有决定,虽然他先在志愿表上写了想要进理科相关的大学,但是如果问他这真的是他想做的吗?这又是得让他好好思考的问题。
三月很好奇其它人是否已经找到自己想做的事了?还是视当时的心情决定志愿?
「赤坂……你已经决定好将来的志愿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