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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河把头埋进实乃梨的脖子窝里,用快要哭出来的声音向她发起进攻。实乃梨用下巴抵住大河,在大河的额头上连亲了好几口。
「好~啦好啦好啦!大河现在的智商已经是REI的等级喽!哎哟,我说的REI可不是绫波哟!咱说的可是巨大外星牛!哞~!」
「那什么啊我不知道!别管那个了,你今天早上怎么没来啊—?」
「这个嘛,其实今天早上我以为要迟到了,一路上拼命跑过来的。所以现在腿酸得不行……对了,为什么我迟到了,还比你们先到教室啊!?」
高须龙儿咳了一声,强压满腹的紧张,向前迈了一步!打击者准备!3,2,1……打!
「哦,哦,这个嘛,是因为在那边被一群奇怪的家伙包围了……」
「闭嘴小子!」
即死咒语!
——不过是个比喻,不过龙儿在某个意义上确实死了。胸前刻着S、H、O、C和K,他看到的场景和死后世界也没什么区别。她叫我闭嘴。那个一直很健康温柔的实乃梨,用她可爱的声音,露出她可爱的牙齿,对龙儿说,闭嘴……被她讨厌了……。龙儿的脸上已经毫无生气。他的灵魂快出窍升天了。一直抱着实乃梨所以十分清楚事情走向的大河,忍不住噗的一声笑了出来。
实乃梨却慌了起来。
「哦……哦!?刚才我怎—么了!?难道说……桥段的(选择)!?失误的(预感)!让—我—搞—砸—了—!?糟了(抱歉)!请你(忘掉吧)!啊——要是我——不—是—笨蛋的话……啊?」
她用颤抖的唱腔唱道,同时仰起脸,可是突然。
「不对,等一下。反过来说,这不也是一种幸运吗!?」
她的脸上啪的一声容光焕发。看上去像是抛弃了所有的烦恼事。
「你想啊~既然已经犯下过失,那我怎么说也不能不表示一下自己反省的意思啊!嗯,对了,就是因为犯下这样的过失!啊!真是幸运啊!可以堂堂正正地用这个不知不觉随身带着的东西!这也太幸运了吧~!」
大河被实乃梨推开,一屁股坐在地板上。实乃梨也没有在意,从书包里拿出了那个假微头面具,然后戴上了它。
「快看!我真的太幸运喽!哎呀真是走运啊—!居然自然而然地就戴上了呢—!幸运得快让人不敢相信了哇啊啊啊啊啊啊啊!」
她哭了起来。
戴着面具,披着大衣,她趴在地板上,把书包也丢在一旁,突然发出男人式的嗷嗷哭声,大声喊着「我不行了!」
「小……小实!?你怎么了!?」
「喂,栉枝!总之你先起来,地上多脏啊!」
不光是大河和龙儿,连周围的人也围过来起哄。「怎么栉枝又发狂了?」有人小声交谈到。
「哟,高须!还有老虎,好久不见啦老虎!栉枝你在干什么?」
「哎~~呀,这不是老虎~吗!还好吗!?栉枝怎么又坏掉了?」
能登和春田过来拍了拍龙儿的肩膀,仰头看着发狂的实乃梨。
实乃梨披着大衣趴在冰冷的地板上,抱着头不断重复「我真的应该出家做和尚……」。她终于抬起头来,擤了擤鼻子,摆出一副快哭出的脸自暴自弃地喊道,
「啊,有带假秃头套真是太好了!这一阵子,我就暂时先戴着这个过活吧!」
这一阵子,都戴着这个——假秃头套。天啦,女子高中生的花季生活啊!人生仅有一次的有限青春啊!
不知道该从何处吐槽如何吐槽,龙儿哑口无言。大河不知是不是也以她自己的方式动摇着,啊呜啊呜地戳着下巴。不要啦……不过,光是这么嘟哝好像就已是她的极限了。
「不不不……说起来呢……」
特意装出老态龙钟的声音,呼,吸了一下鼻子,实乃梨皱起眉头在假秃头套上画起了圈圈。在龙儿看起来这个动作也蛮可爱……不对,可爱……才怪。至少,请别再戴假秃头套啦。
「实际上我啊,昨天,在垒球比赛的时候,犯了一个自己都不敢相信的超级白痴的错误,结果本来该赢的比赛却输掉了……真是逊毙了……」
哈哈哈哈哈……为了能让自己继续说下去而深吸一口气的实乃梨,面容中带着藏不住的深深忧郁。
「所以呢,实际上现在的状态很糟糕……昨天翻来覆去地想这件事情,结果基本就没能睡着……呜,咳咳咳……呃,连声音都发不出来了……真是抱歉,明明是大河返校的好日子……明明想搞点什么活动庆祝一下,结果支因为我这鬼身体的原因还要麻烦你……咳咳咳!咦~!咳血了!」
在突然老态毕现的实乃梨面前,龙儿和大河彻底无语。顺代一提的是,当然并没有真咳出血来。
如果是平时的实乃梨,为了制造效果是会准备一点假血的吧——望着头戴假秃头套走向自己位子的实乃梨,龙儿为自己没能开口说一句而后悔起来。
面对那么消沉的实乃梨,自己没能为她开导一句。不过立刻又为自己的这个想法后悔了。自己的想法太自大了。想什么「没能为她开导一句」,说白了不就是在为自己没能在消沉的实乃梨面前表现一下温柔的一面而后悔吗?果然,还是只想着自己的事情呢。在自己心里,比起受伤的实乃梨,更在意的还是有没有在她面前自我表现这种事吗?
「不,我真的只是纯粹想要让实乃梨打起精神来」什么的,这种话不管说给自己听多少次,结果都一样,不过是在后悔没能在实乃梨失落消沉的时候乘虚而入吧——这样郁闷的想法在脑海中咕噜咕噜盘旋了三秒之后,啊,龙儿叹了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