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哇,怎说人排得满满的……惨啦紧张死人啦——怎么办啊——……”。
“冷静点春田。”
“我很冷静啦小高……呀——!”
咕咚——用暗幕隔开的教室,变成后台的黑板的那侧狭窄空间里。偷偷地从关上的教室门口的缝隙偷看走廊的春田,仰起头发出喧吵的声音。周围的人通过了一个责备决议案,一条手腕如暴风般一齐伸出封住了他的嘴往回扯。
“你究竟在干什么啊白痴!安静些!发出声音的话可是很扫兴的啦!”
“你连总监督的自觉也没有吗,这个白痴!”
“真是的,一点也不冷静!白痴!”
“疼死人啦!但是没有办法啊!”
为了避开这边那边的爆炸般的攻击,春田的手指着,无视骚动自我准备着的那个黑色背部。说道。
“因为高须用好恐怖的脸孔,盯着我啦!”
“哎?我?”
龙儿只是让太过紧张的朋友放松一下而说了声而已——但意外的朋友的说法叫龙儿惊讶地转身回去。然之后。
“哇!?”
“呀啊啊啊!”
就连责备春田的家伙也,两脚发软地一齐纷纷逃往墙边。究竟怎么了啊,龙儿不高兴地歪起头来。从更衣室出来的大河抓住龙儿的肩膀,眉毛上翘地看着那骚动,说道。
“喂你们,在玩什么啊——呀~!”
但当看到龙儿的脸孔后,就这样后退并跌倒。果然这实在是异常事态,龙儿急忙地将大河拉起。
“怎么了啊就连大河你也这样!大家怎么看到我就叫啊!?”
“我太疏忽大意啦……完全受到你的脸部的直接冲击啊……”。
“我的脸部……?……啊,化、化妆好像浓了些……”。
总算把握好情况。但也已经太迟了,难为情地用两手遮住脸孔。
被暗幕包围着的细小的后台那,为了不让光线向舞台漏出,除了开着一盏台灯外其他照明一切都关着。在那个阴暗的空间内,在斜下方背照着的龙儿的奸角的脸,除了说它是凶器就不知道如何形容了。尖锐的三角眼闪烁着危险的光芒,深色而阴沉的上眼睑,为酝酿出危险人物形象加深对眼线的刻画,就跟干裂的嘴唇的颜色一般跟体验其没人性的一面。这种面孔站在舞台上任意走动的话,恐怕会对观众做成无法磨灭的精神创伤吧。
“你在狙击什么啊,这个颜脸炸弹狗。”
大河采取防守姿势并将卸妆霜向龙儿投去。接到后,龙儿感到相当的悲哀。只是认真做而已。只是想在职业摔跤表演更用心地去表演,更努力的——毕竟,昨天发生了大骚动将班中的气氛破坏掉,但同学毫不介意,所以想报恩,全力去演好这个奸角的角色啦。
“……你认真过度啦……”。
“那种东西可不需要啦!”
大河斩钉截铁地,将龙儿的想法给打断了。
“你呢,无论在各个点上,自己要‘稍微做得不足’这样就足够啦。一直都意识过剩的话。那可是叫人身心劳损啊。”
“我可是一直有控制着啦……说来你的脸孔究竟怎么回事。尽是弄出一副可爱的脸孔。快弄个奸角的化妆。还是需要我帮你弄啊?啊?”
“不用。我就这个样子可以了。”
大河正好坐在龙儿背后,隔着镜子能够看到大河摆着一幅冷冰冰脸孔并耸耸肩膀。脸上一如既往,只是头发姑且像个奸角般,在高高的位置用扎起马尾辫。哼哼哼,了不起般地笑着,并将特别订做的黑色斗篷得意地打开着,单手华丽地打开着黑色的羽毛扇子玩弄着。
“为了准备随时跟笨蛋吉进行主角交换,所以奸角的化妆就免了。”
“是这样啊。”
大河非常高兴的样子。当然的——毕竟今天最喜欢的爸爸回住在家中,心情自然也就非常轻松愉快啦。
嘿的一声,龙儿也继续准备着。凄惨地披上跟大河一个样的斗篷,并将做得太过分的化妆卸掉。斗篷的里面,黑色T恤跟黑色运动裤映衬着。大河自然也是穿黑T恤,搭配着黑色紧身裤。由于脚上并没有穿着鞋子之类,二人凑在一起全身黑色也能给人一种奸角的形象。
“说起来。……比起那个,你明白了没有啊。”
“……好重啊。”
大河向正座着卸妆中的龙儿的背部,沉沉地,将全身的体重压上去。视线通过镜子重合起来,并用扇子的羽毛来回瘙痒着龙儿的严肃的轮廓,在离龙儿耳边近乎零的距离低声喃喃道。
“……就如早上所说。好好地,遵守诺言啊。”
面对着威吓般的视线,除了点头之外没其它的选项。实际上在上学途中曾经试过“不要”地反抗过,但立刻就大吵大闹一番并用了不起样子的眼睛看着。
——跟实乃梨道歉。然后绝对要和好。
明明事情什么也不知道,大河实际上是一方面地,对那样说到的龙儿责备着。就连人家的用心良苦也不知道。说来,大河就连自己就是吵架的原因也不知道。……当然吵架的原因隐瞒了下来,不知道是自然的。
“……明白啦。说来你来调停我跟节枝的关系不就可以啦。你,今天早上不是普通地跟节枝快乐聊天的吗。可以‘去跟龙儿和好吧’这样若无其事地说出啊。”